<>“你们还真是好计谋。”
太子将视线落在旁边的虞漾身上,充满嘲讽地道,“在我身边安插这么好的一枚棋子,将我们整个皇室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虞漾脸色更加苍白,她几乎已经听出太子语气中隐藏的恨意与杀意。
“你们皇室?”
流莺嗤笑起来,事已至此,她没打算争辩,也知道争辩没有任何意义,却还是忍不住不屑地冷笑起来,“你觉得,你们有资格称为正统的皇室吗?”
“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评定的。”
太子的语气似乎并没有被激怒,但眼中的狠戾却更加渗人,只道,“自古以来,都是成王败寇。就像你现在一样,落在我的手里,只剩下死路一条。”
太子说完,显然没再打算跟她多费口舌,只对外大喊一声,“来人!将这位叛贼给我押入天牢!严刑拷打!听候发落!”
话音刚落,虞漾的脸色变得惨白,她下意识抓住太子的衣袖想要求情,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流莺已经手持佩剑对着太子砍了过去。
太子显然早有准备,灵活地侧身一避,将虞漾往旁边一推,就和流莺交起手来。
流莺虽然在江湖中摸滚打爬,算得上武功高强,但太子也从来不是什么文弱书生,自幼习武,同样是身手不凡。
二人交起手来,几乎是不相上下,但太子到底是男子,出手快准狠,掌风强劲,招招透着杀意,几乎不给流莺任何还手的机会。
流莺明显已经处于弱势,虞漾站在屋子门口看她应付已经十分吃力,终是没办法狠心视而不见,正要出手相助时,流莺却是突然朝她飞了过来,长剑抵在她的喉咙口,反手将她挡在自己面前,朝对面的太子冷笑道,“太子,你确定今夜不放我走吗?”
虞漾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只想着救她,可流莺却是只想着利用她来要挟太子,成功逃脱。
这让虞漾再次万念俱灰,觉得自己终究是一腔真心喂了狗。
可更让虞漾彻底绝望的是,太子看到这一幕,只是轻蔑一笑,像是觉得流莺这个举动愚蠢至极。
“你觉得用她能够威胁得了我吗?”
太子眼神冷鸷,厉声道,“那你最好杀了她,反正你们都是前朝余孽,你杀了她,我再杀了你,反正你们谁都逃不了。”
流莺心一凛,万万没想到太子根本不为所动,难不成虞漾这点利用价值都没了?
流莺虽然这么想,但手握着剑柄,仍然死死抵在虞漾的喉咙口,眼神决绝而凶狠盯着太子,绝不会相信太子真能无动于衷。
流莺用了非常大的力气,虞漾感觉到脖颈处已经被割破了一个细长的口子,有鲜血已经缓缓渗出来。
但她感觉不到疼,只紧攥着手心,低声对流莺说道,“流莺,从今夜开始,自此你的死活,与我无关。”
流莺震住,握着剑柄的手一颤。
正在这时,太子趁着她走神的这个空隙,悄无声息抬起了手,所有手持弓箭的侍卫见状,纷纷将箭头对准了流莺。
唰唰唰——
万箭齐发,如狂风骤雨一般朝流莺的方向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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