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听云确实是严重了,我和柳如月去的时候,她刚刚醒过来,却又重新陷入了新的悲伤中,悲痛的哭着。中?文网?w?w1w?.88?11z?w8.
孟总也在。
“怎么回事儿?”我去了急忙问道。
“它死了它死了!”孟听云听见我说话,忽然间站起来哭着扑进了我怀里。
我猝不及防,连忙想要推开她,“小云,小云,别这样,它会好起来的。”
哪儿知道,这根本不管用,她仍然埋头在我怀里痛哭。
我十分尴尬,看了一眼旁边的柳如月,柳如月转过脸去。
郭晓婷还算有眼色,过来将孟听云拖开,说道,“没事儿,会好的。”
“它已经死了!”孟听云哭道。
“什么死了?”我问道。
我问完忽然想起来了,走过去,看到那盆牡丹果然是已经死了,花朵枯萎,连叶子都黄了。
周医生还叮嘱我们要照顾好这盆花,不料让我们给忽略了。
孟听云哭的断气,谁劝也不起作用,郭晓婷看起来焦头烂额。
“这可怎么办?”我悄悄问郭晓婷,“花死不能复生啊,要不再给买一盆吧?”
“这会儿滨海哪儿有卖这花的?难不成去江岛啊?”郭晓婷说道。“而且你还得买差不多一样的吧?”
这可把我们给难住了。
正说着,周文博来了,我们如见了救星一般,忙让他进来。
“怎么回事儿?”周文博问道。
“那花儿死了,”我说道。
“不是说让你们帮忙照顾好那花儿么?怎么就死了?”周文博责备的问道。
“这个……我们也是疏忽了。”郭晓婷说道,“再说花这东西,我们也不太懂,以为只是每天浇水就行了。”
周文博走了过去,柔声问孟听云,“小云没事儿吧?”
孟听云刚刚有些好了,一听这么说,立刻又不对劲了,顿时大哭了起来,“它死了……”
周文博柔声对她道,“没有,它没有死。”
孟听云一愣,又重新审视那盆花,仍然大哭道,“它明明死了……”
“不是这样的。”周文博耐心道,“它可并没有死,它只是睡着了。”
孟听云又是一愣。
“它只是睡着了。”周文博耐心道,“现在你也要跟它一样睡一会儿,等睡醒了以后,它也就醒来了。”
孟听云面露喜色,“真的吗?”
“当然。”周文博说道,“走吧,现在去睡一会儿吧,等睡醒了,就能看到它醒了。”
孟听云很听话的跟着周文博和去了卧室,郭晓婷连忙跟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他们出来了。
“现在怎么样?”我问道。
“睡着了。”他说道。
“那醒来以后怎么办?”我问道,“上哪儿给她弄一盆一模一样的花儿来?”
“你们去我那儿拿吧。”周文博说道。
我们一愣,“你那儿?”
“我担心会有这种情况,”周文博说道,“上次碰见了,我就买了,这两天修剪的跟这盆差不多了,希望能够以假乱真。”
“那……我去拿吧。”郭晓婷说道。
“还是我和如月去吧,你留在这儿。”我说道,又背着孟总小声对他俩说道,“千万别穿帮,别让他看出来你是医生。”
他们点点头,周文博将钥匙递给我,然后告诉了我,他家在观澜公馆。
我和如月便去了。
一路上柳如月不怎么说话。
我估计她是为刚才的事儿不开心呢,便故意说道,“你怎么不高兴了?还在为刚才没有偷情成功生气呢?”
柳如月说道,“当然不是。”
“那你怎么了?”我问道。
“没怎么,我就是觉得,她好像对你的依赖性很大呀。”柳如月说道,“你不觉得,她对她父亲都没有这样依赖么?”
“如月,她现在这个样子,你就别不高兴了。”我说道,“她连人都不认识。”
“就是因为她连人都不认识,却独独对你有那么大的依恋,才让我……”柳如月说道。
我一愣。其实这个问题,在孟家内部那件事的时候我就现了,无论什么事儿,她都想带上我,都要把我留下来。当时我觉得她可能是拿我当最好的朋友,毕竟她其他那些朋友也不靠谱。但现在看来,似乎好像也不是那么简单。
难不成她真的喜欢我?我觉得这就更不可能了,我从未见过她表露过这点意思,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好歹总是能感觉得到的吧。
“我也知道,她这个样子,我的确不应该那什么,可看到她扑进你怀里,我还是……”
“我知道,我知道。”我连忙柔声安慰她道,“如月,我现在这么照顾她,一半是因为我们以前是朋友,另一半也是因为,在我心里,她妈妈的死,我也有一份责任。”
“你有什么责任?”柳如月诧异的问道。
“这事儿以后再告诉你吧。”我说道,“总之你知道我心里有这份内疚就好了,再加上,孟总毕竟以前对咱们有过很大的帮助,所以我想最近这段时间,还是先帮着照顾她,等她好一些了,如果你介怀,我就不去了。”
“你这话说的,”柳如月说道,“倒把我说的好像不近人情似的。”
我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本来已经答应过你,不让你再为这些事生气了,是该做到的。”
“行了,你知道我不会让你怎么样的。”柳如月说道,“我相信你。”
我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到了周文博家,一开门进去,我们不禁瞠目结舌,里面的装修简直是比那样板间还要漂亮,倒不是用料多么奢华,而是它本身的格调和气质,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还是医生有钱啊。”柳如月说道,“他那么年轻,就住这么好的房子。”
“周医生这人确实不错。”我说道,“你说,撮合他和孟听云好怎么样?”
柳如月思索了一下,说道,“般配倒是般配,不过我觉得你也考虑的有些简单了。”
“为什么?”我问道。
“你想想啊,”柳如月说道,“如果是正儿八经相亲,那以孟听云的相貌和背景,肯定是没问题,可现在不一样,现在在那周医生眼里,她只是个病人而已,哪个医生会愿意和自己的病人谈恋爱。”
我琢磨了一下,说道,“你说的倒也是。”
“这是什么?”柳如月忽然现了什么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