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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事儿(二)(1 / 1)

后来跟师父、猴哥他们混熟了之后曾经跟他们提起过这件事,结果猴哥就建议说找个技术好点儿的铁匠装一个差不多样儿的,等取经回来后再作打算,如今赶路要紧。结果……就出现了现在的这个结果。

支书说既然是你的,那你就赶紧回去把你的钉耙拿来吧,只要能吻合得上,自然应该物归原主,是要还给你的。

取经回来后俺一直都把钉耙放在储物室里,近几年一直没有动过它,也不知道生锈了没。

但奇怪的是,储物室内并没有钉耙的影子,俺寻思是不是放到别处了,于是又将整个屋子里里外外地翻了一遍,还是没见着钉耙的影子。

莫非……一不小心把它当废铁卖了?没道理啊,咱家废铁从来都没卖过,即便是卖过,那么大个钉耙也没道理视而不见嘛。

等清妹妹晚上回家之后,俺迫不及待地问她知不知道钉耙到底哪儿去了。因为直到在高家祠堂里看见钉耙齿的那一刻起,俺才突然想起要是万一哪一天皇帝老儿要征用这把钉耙给别人用的话,那作假的事不就全露馅儿了?

这虽然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但搁在俺老猪身上无疑是比较大的,因为俺跟皇帝老儿之间有一股莫名的仇恨——更准确地说是皇帝老儿对俺单方面的。

当年俺酒后“无意识性骚扰”嫦娥姐姐,差点儿被他砍掉了脑袋,根据太白金星的说法是惩罚得有点儿过分,即便是强奸罪也不至于。俺寻思是当时皇帝老儿嫉妒,所以决定来个斩草除根,幸亏当时有太白老儿在场,要不然的话俺这颗猪头如今就在天庭的南天门外喝西北风了。至于皇帝老儿为什么要嫉妒俺,这早已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原因很简单:他同样喜欢嫦娥姐姐。所以当初判决砍咱老猪的头,在很大程度上属于公报私仇。

这么说来,大家应该能够理解俺为什么比较迫不及待了。虽说现如今咱们已经处在不同的世界,没必要害怕他,但他说什么也还是天上的老二,掌握着天兵天将的指挥权;以后要是遇见了什么麻烦,需要天兵天将帮忙的时候,多多少少还是要得到皇帝老儿的默许的。所以,从这个方面来说,为了今后的人情还能像往常一样顺畅,俺得表现出很良好,不能给皇帝老儿留下拒绝的把柄。

清妹妹说没有啊,你那年不是说要跟你猴哥和沙师弟的兵器一起放在水帘洞由猴哥保管吗?怎么一下子给忘了?

经清妹妹这么一说俺才醒悟过来,的确有这回事儿。当年咱们几个取经回来后就觉得随身带那些玩意儿太不方便了,更何况也没那个必要,所以师父就提议说把咱们的兵器一块儿放到猴哥的水帘洞里去,那里比较隐蔽,同时也比较安全,不用担心不怀好意的人打它们的主意。俺的钉耙一定还在猴哥那里,只不过近些年忙这忙那的,琐琐碎碎的事把以前的印象都挤得没地方待了。

俺打了个电话给猴哥,猴哥没在,据接电话的猴头讲,他去花果山探山去了,要准备栽种果树的事,估计要隔一阵子才会回来。俺把这事儿跟猴头说了,叫他问一下、到时候叫猴哥打个电话过来就可以了。

没过多久猴哥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还没等俺开口猴哥就首先来了句“呆子”,说前年的时候你不是已经把钉耙拿回去了吗?说还是放在你自己家里比较安全;不光是你的没在俺老孙这里,连沙师弟的俺都已经叫他拿回去自己保管了;你再找找看,指定是你那颗猪头把它给忘在哪个角落里了。

好像猴哥说得还蛮在理的,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整来整去地把俺弄得越来越糊涂了。

正当俺在储物间找得满头大汗的时候,在咱家做长工的老夏走了进来,说是拿什么机器零件。他看见俺找得那么辛苦,所以就很怯怯地问了一句:猪大哥你在找什么啊?俺头又没回地说:找钉耙!

老夏显得好像很有兴趣,禁不住又多问了一句:是不是那把非常非常重的钉耙?很奇怪,他怎么知道?于是就问他有没有看见。老夏好像松了一口气,说何止看见,我还用它锄过地呢!

原来,前段时间老夏进来拿农具,偶然看到角落里放着那把钉耙,心想看上去还不错,使起来一定是个好把式,于是就用它去锄地。没想到钉耙越来越重,直到他再也举不起来为止。后来他就把钉耙直接放到了机车的后备箱里了。

等老夏打开机车后备箱,看见钉耙果然躺在里面,跟以前一模一样,连颜色都没有变一点儿。俺掰掉那颗假钉耙齿,然后去到高家祠堂,支书把保险柜里的钉耙齿拿出来一比较,果然跟残缺的部分完全吻合。支书说既然是你的,那你就拿回去吧;记得以后不要乱扔东西,钉耙缺齿就不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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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道开挖工程进展顺利,只不过最近几天暴雨连连,有些不大方便。俺跟沙师弟通过电话了,他说他已经与码头方面联系上了,并且双方也达成了合作的意向。

等以后沙师弟的船开到这边来咱家的比较方便了;再说用谁家的船不是用呢?何况依俺老猪在高老庄的声望,对沙师弟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人脉关系源。

前几天的一个晚上,咱们正准备睡觉。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那天俺的情趣特别高涨,于是就想跟清妹妹干那事儿。咱们刚把衣服一脱完,刚刚抱到一起,嘴巴还没有挨上,突然就听到外面有人呼天抢地的,并且越来越多。俺寻思是哪家的房子进水了,这么大的雨进点儿水也是非常正常的,于是又转过头去跟清妹妹亲嘴。正当俺准备采取进一步的行动时,电话突然叮铃铃地响起来了。也不知道是谁恁不知趣,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来,要命的是在咱们亲热的节骨眼儿上。

俺本来是不想理会的,但清妹妹说还是先看看是谁,要是人家有什么急事儿那不就耽误了?想想也对,于是俺显得极不情愿的样子起身接电话去了。

打电话来的是咱家的工人。还没等俺开口说话,工人就大叫不好了。听情况他接下来还想说什么,但是又仿佛非常惊恐,以至于不能顺利地说出来,俺叫他别急,慢慢说。

工人说不好了,整个高老庄都已经被水淹没掉一半了。

高老庄都已经被淹没了,那咱家堆放在仓库里的粮食指定玩完儿了,咱家搁置在高老庄那栋屋子里、暂时让太白老儿用的那些家具没准儿已经被水冲走了,也不知道太白老儿有没有办法……一想到这里,没等工人继续说下去,俺急忙挂断了电话,跑去床头拿衣服。清妹妹说什么事这么急,先做了再去不行么?俺说行是行,不过那样的话很有可能咱们以后就都得喝西北风了。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穿着雨衣出门去了,只留下春心荡漾的清妹妹在那里独守空房。

几个工人都住在咱家高老庄上的房子里,他们几个住在二楼,太白老儿住在三楼的小阁楼里。俺到达他们那里的时候水已经淹到大腿根来了,几个人正在忙着往楼上搬存放在一楼的粮食,太白老儿像个指挥官一样坐在旁边指指点点,时刻报告灾情的最新情况。

这场雨水来得的确有点儿古怪,听旁边一个老人家说自打他记事时起就从没发生过这么大的水灾,也不知如今是怎么了。

大水把下水道里的老鼠全都逼到地面上来了,差不多所有的老鼠都争先恐后地往咱家楼上蹿。弄得咱们只好专门派出一个人守在楼梯口处,拿个棍子撵老鼠。太白老儿说千万不要把它们打死,万一赶不走的也不要赶,找个笼子把它们活捉起来,赶明儿剥了皮切成肉块儿吵着吃,特香。没想到老儿对美食还是相当有研究的嘛。

粮食搬得挺快,除了少数被雨水浸湿了之外大部分都安然无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转移那么多的粮食,还全得益于俺当初考虑周全。刚开始俺计划在顶楼设置起重机的时候,工匠们都笑俺说多此一举,说俺的举动是史无前例。不过俺想要是万一在发大水的时候再后悔就来不及了,因为高老庄地处低洼之处,如果发生特大暴雨的话很容易造成积水现象;而一般人家的粮食都会储藏在地下室或者是底楼,方便今后的运输。没想到如今俺的预料却变成了现实,看那些当初嘲笑俺的人还有什么话说。

看起来雨水仍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想到清妹妹还一个人在家里,有些不放心,所以就决定趁现在水流还不是特别大,早些赶回去。

回来的时候水已经能够着胸口了,全身上上下下湿了个遍。期间俺曾站到一块突出的大石头上想给清妹妹打个电话,叫她亮个火把给俺、好指路,没想到手机早就跟俺的人一样湿了个透,估计早就烧坏了。那一刻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仿佛自己是个遗世独立的人,已经被众人所抛弃、无依无靠。幸好俺当年经常下河摸鱼,在无形中练就了一声不错的水性,这点儿小事还是难不倒俺老猪的。

连滚带爬的,终于回到家了。急急忙忙地进里屋冲了个澡,看见清妹妹还没有睡,俺扑过去一边摸她的身子一边问:是不是还很想要?咱们现在重新开始,接着做!没想到清妹妹一把把俺推开,说了一句:改天吧,我的“火”已经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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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场大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后来经管工程的管理人员才发现,设置在乌狮河上游的大坝已经缺开了一个很大口子,原因就是负责大坝施工的官员偷工减料,对建筑大坝用的材料以次充好,本以为可以蒙混过关,顺手捞一把,没想到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刚好在暴雨给弄溃塌了。

前几天酒店里发生了一件让人毛骨悚然的事。

那天生意比较好,接连来了几个“大客户”——就是海吃、海喝的那种,几个都是高老庄有钱有势的人家。他们来的时候是开车来的,俺本来想叫酒店保安阿海去给他们把方向的,但清妹妹说今天是阿海的生日,所以特意批准他们几个保安一起出去放松一下。没办法,只得俺亲自去一趟了。

停车场在酒店的地下一层,虽然装了路灯,但是当时在建楼房的时候俺担心跟前面那次一样、地底下比较空荡,所以就叫他们加密了支撑住的分布,免得到时候地基不稳就麻烦了;所以地下室就显得比较昏暗,只能够勉强看清楚前面五六米的范围,平时要是他们值班的、有客人开车进来的话,一般都会拿把超强光的手电筒指路。

这帮家伙果然很能吃、也很能喝,四个人一共吃了十多道菜、三箱啤酒,之后才开始慢下来。

酒店一般是在凌晨的两点关门,他们是晚上十点多来的,之间的几个小时根本不够他们花费;所以当时间到了两点的时候俺就叫他们先收拾收拾,除了留一个服务员以及厨房炒菜的以外,其他的人先下班。

大概两点半的时候,俺、厨师、还有一个服务员咱们三个坐在前台打瞌睡,本来清妹妹说留几个员工在这里招呼就可以了,但俺寻思人家算得上是咱家的常客,不好怠慢,所以留下来也无妨,何况隔天又没什么重要的事。清妹妹说你先回去吧,我来守这里。俺又寻思要是万一他们酒后醉醺醺地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来、而清妹妹又处理不了的话,那同样是一件挺麻烦的事儿。所以最后俺还是叫清妹妹先回去,等下他们吃喝完了好留个名声。

直到凌晨三点半的时候,他们其中的一个人才在那里嚷嚷着买单。俺急忙推醒在一边已经睡着了的服务员小李过去收钱,平时的工作虽然不是很多,但成天站着同样是一件相当累人的事,所以一般情况俺是不会让他们在过了两点以后还继续工作的;如果出现特别爱“打坐”的顾客,服务员一般会旁敲侧击地提醒他们,毕竟他们的做法有些不厚道。

他们下车库开车的时候俺并没有亲自跟下去,而是叫厨师去顶替一下;一来是因为比较困,懒得动,二来是因为车开出来的时候相对来说视线要清晰些,只要不出现大的失误,一般不会造成什么事故。

过了一阵子厨师回来了,报告说那些人都已经走了。关了门以后俺有些不放心,又绕着酒店走了一圈。因为酒店的一楼有的地方带有窗户,如果窗户没关严的话外面的人很容易就能把屋内的东西拿走。

走到地下室出口的时候,俺突发奇想想要下去看看,没有任何征兆的,纯粹是一时兴起。

这个停车场很大——实际上并不大,但是停放的车辆少,所以就显得大;灯光照得俺的身影四分五裂的。远远地,俺就看见前面似乎还有一辆车没开走。直到走到跟前才发现不是“似乎”,而是根本就是;估计是哪位客人喝得太多,连方向都不认得了。以前这样的情况也发生过,所以见怪不怪。

俺围着车走,刚走到车后面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人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手电筒的余光扫过地上的时候,发现地上居然有大大的一滩血,并且那个人就是躺在血泊里的!

此情此景着实吓了俺一跳。

以前这样的场景并不是没见过,只是年代久远,那种恐惧的念头又重新滋生起来了。

当时俺的脑海里马上蹦出来了两个字:谋杀!俺没敢做进一步的仔细观察,而是赶紧给警察局打了个电话,告知了他们事情的简单经过,说极有可能是一伙专业的犯罪团伙干的,不然不可能单单把这一个人拿下的。警察很快就到了,俺一路哆嗦着把他们引向车辆停放的方向,到得跟前后就再不敢向前了,只是说现场就在前面。警察先生倒显得很镇定,小心翼翼地朝着躺在血泊里的那个人走去,之后又把他翻了过来,查看受伤的伤口在哪里。

过了一阵子警察先生叫俺,俺以为是发现了什么重大情况需要帮忙,只好小心翼翼地过去了。

警察先生说猪大哥你错了,不是谋杀,而是这个人喝醉了酒倒在这里,结果把身上的红药水泼洒了出来;那些红颜色的并不是血,而是红药水!

听完后俺长长地松了口气。

好还没事,不然就麻烦了。

第二天俺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再一次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清妹妹问昨天是不是很晚才回去?俺说也不算晚,大概三点半的样子。对于停车场内发生的那件事情,俺只字没提;因为俺知道一旦说出来那会很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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