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拆接到手下人的汇报,也是一脸沉重,从外面回来,察拆就有点晃过神来,觉得自己被骗了,对方之前的蛊惑让他有点莫名其妙,这种忽悠小孩子的话,他居然信了。
不过想想,对方居然暗藏杀手,这一点让察拆也是心有忌惮,没想到到嘴的小肥羊,其实是一条披着羊皮的狼,这就让察拆有点郁闷了。
“老大,要不要叫上弟兄们去…!”一个察拆的强力手下拿着刀子朝着脖子上比划了一下,道。
察拆看了一眼对方,心中却是泛着合计。
“老大,这对方居然要麻黄纸跟雄鸡血,这在咱们这可就只有一些巫医才会用这些玩意,我看那个小子搞不好有点邪门道行!”
这时,一个身形干瘦,面相有点狗头军师模样的中年蹙着眉头,进言的道。
“巫医?”
缅市这里挨着大陆的彩云省,而地方苗巫盛行,巫医之名在地方上也是广有流传,当地人信佛,也信巫,不过巫却是邪神,但对于他们这些混混,自然也更信邪神。
被手下人这么一提点,察拆一寻思,这人可不是有点邪门么,沉吟了一下,察拆道:“让人去准备这些东西送过去,还有给我盯紧了他们!”
察拆在当地虽不是最强的地下势力,但作为能立足大市场的一方势力,察拆本身实力也不差,云逸需要的东西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就被送到了云逸所在的总统套房。
“这些都是什么啊!”看着送来的东西,陆雪顿好奇的上去翻看,一些泛黄,质量很差的纸,还有用桶装的血,一打开,一股子血腥味,陆雪闻到,顿差点没干呕出来。
除此外,还有毛笔,镇纸之类的书写用具。
“金粉呢?”云逸扫了一眼,顿抬眼看向对面送东西来的人。
干瘦的中年却抬眼看着云逸:“你是巫?”
云逸顿打量起对方,身形并不壮实,甚至可以说有点佝偻,浑身肌肤黝黑,典型的东南亚人种,至于面相里,却是透着一丝邪气。
“我不是,我只是风水师而已。”云逸直视着对方道,没想到对方会将他当做巫,不过在上古巫道却是一家,道脱胎于巫,后自成一脉,风水一道则是道之一门,麻衣相师也是道门一脉的传承。
“风水师。”干瘦中年说着,凝了下眉,嗯了一声,从怀里取出一小包递了过来:“你还是第一个能让察拆老大掏钱出来的人,希望你能拿出些东西来!”
干瘦中年说着,就带人离开了房间。
云逸看着不急不缓离开的干瘦中年,总觉得对方身上透着一些邪魅之气,但随后便摇晃了下头,他没想跟察拆打太多的交道,先找矿,找到矿之后就离开这里,至于对方邪门不邪门关他屁事。
云逸掂量了下袋子,金粉的分量不轻,至少得有半斤,云逸当下也没在磨蹭,将金粉倒出在一个墨宝上,而后点入雄鸡血,丹沙。
最后还割破自己的手腕,滴下鲜血掺混。
陆雪看着,一个劲的忽闪着大眼睛:“大叔,我咋看着有点怕怕的!”
陆冰在一旁也是一阵蹙眉,毕竟云逸这举动,可有那么一点点的邪性,让人有点朝歪想。
云逸用纱布缠好手腕,看着陆家姐妹的道:“雄鸡血阳性最足,丹砂则属阴,使血跟丹砂混合,融于金,可形成血金砂,而在其中掺入我的血,则可将我的神念融在其中!”
“血脉相连,气息相通。”
云逸边说着,边拿起一支毛笔,试了下毛随后将一张麻黄纸用镇纸压住,而后点了点血金砂,手腕一动,顿时在麻黄纸上画上一道风水符文。
“玉属水脉,我在这纸上画下通灵水符。”
“哦!”
陆雪看着这符文,有一种看天书的感觉,感觉吧有点类似象形文字,甲骨文,但有感觉比甲骨文还复杂的样子。
云逸一连写下九张符,将血金砂消耗一空,吹了吹干。
“这又是做什么?”
“折纸鹤!”云逸道。
“啊!”陆雪一脸懵逼,目光盯着云逸手上的动作,只片刻的功夫,一只栩栩如生的纸鹤便成型,而让人惊诧的是,之前云逸画下的符,却跟这纸鹤相得益彰,线条如骨跟纸鹤浑然天成。
“这纸鹤,好精致!”陆雪拿着一纸鹤放在手里盯看:“我是不是眼睛花了,怎么感觉这纸鹤是活的一样!”
陆冰尽管矜持,没有表现的明显,但也有些惊讶,因为这纸鹤还真不太一样。
“这是当然,这可是灵鹤,可御风而行,探究灵脉走向!”云逸边说,边将一折好的纸鹤递向频频侧目的陆冰。
“给我做什么,我可不是小孩子!”陆冰淡淡的道。
云逸却笑笑,继续道:“这纸鹤中混着我的血,有我的气息,你们两一人一只带在身上,真要有危险,我可以感觉得到!”
“真的假的啊,这么神奇?”陆雪惊讶的道。
陆冰却是哼哼了一声:“越说越不靠谱,还你的气息,里面还掺了鸡血呢,是不是还有鸡的气息!”
“姐,你干嘛非要抬杠啊,给你你就收着呗,放兜里又不占地方!”陆雪翻着白眼道。
云逸也没解释,毕竟有些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强求不得,麻衣相师的本事本身就多是玄学,玄术,你要用科学去解释根本就解释不通。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等直升机安排好了,我们就出发!”
云逸道。
“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明天楚仙儿会飞来缅市,我得去接机!”比起云逸这玄乎的用一些纸鹤去找矿脉,这种不靠谱的事,楚仙儿的到来无疑更重要一点。
陆冰才不会去胡闹,而耽误了集团的大事。
“哦,她明天飞过来?”云逸这个总监,可有点当甩手掌柜的意思,而工作几乎都是杨叶安排的。
“是。”
“其实不用接她也没关系,她又不是没长腿。”云逸一脸无所谓的道。
陆冰却是翻了个白眼:“没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今天也累了。”
“哎,姐,你拉我干嘛,我又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