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觉得,现在是真真的感到累了,唐豆豆心想:或许是因为做了母亲吧几个月后的战事,想來是避无可避了,偏偏现在还时不时的冒出一两件让人烦心的事情
再说回到唐严习,虽然这件事牵扯到了陈双佳的死因,但是当初陈双佳的事情惹怒了圣上,沒有真凭实据,是万万不能再将这件事摆到皇上的面前了,他只好自己秘密的派遣人手在京中查访
也不知道是不是唐严习命好,不出几日,还真就再一次发现了那名酷似夏紫荷的女子,听闻追查到了那名女子最后进了一间普通的民房,唐严习火急火燎的带着人找到了那个地方
打开门进去一看,一圈搜查下來,尽是一个人都沒有发现,不过却是发现了屋子里面有大量的草药,唐严习自然是真的夏紫荷的身世的,出自世代的大夫家族,夏紫荷会医术不是什么秘密,虽然沒见到人,唐严习却是更加确定了,夏紫荷一定住在这里,只是现在人不在家
弄明白了这一点,唐严习决定來一个守株待兔当然,心高气傲的唐严习是不会自己亲自守着的,而是吩咐了暗卫在暗处躲着,待到來人了,就先给抓起來,然后等他來
到了晚上,唐严习本來打算睡下了,却被告知有了动静,人已经被制住了,心情大好的唐严习就穿戴好,直接奔着地方去了。
当然,不是夏紫荷这个原配的娘家,而是和以平妻的身份嫁给唐严习的陈双佳的娘家,,礼部尚书陈琨一大家子
自从陈双佳死后,这两府虽然沒有撕破脸皮,但是却好不哪里去,一直都在互相装傻,沒有來往,今日在这里相见,都是一愣,然后是年迈一些的陈琨率先反应过來。
看了地上血肉模糊的男子一眼,面色一边,急急的上千,人还未到,一声悲痛的”儿啊“就拖得老长,原來地上躺着的是唐严习的小舅子、陈琨的小儿子陈东恒
之前就提过,这个陈东恒是陈琨老來得子,所以宠得是无法无天的,如今也有个二十來岁了,却是个人人喊打的纨绔子弟
也不知这个陈东恒怎么得就和唐严习新进府的美人互看上了眼,还搞大了对方的肚子,于是就出现了这一幕
陈琨眼见着自己的儿子只有出得气了,当场就震怒不已,二话不说,直接叫了大夫,结果大夫还沒到了,陈东恒就已经嗝屁了。
抱着自己唯一的老來子,陈琨红着眼睛,直接抱着儿子的尸体,进宫面圣去了,唐严习在一旁看着,还想要上千说点什么,瞥见自己老丈人那一双血红的眼睛,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來
宫里面,已经抱着妃子正准备入睡的上井卧云被宫人吵醒,当下就龙颜大怒,可是听说唐严将军浑身是血,而礼部尚书大人陈琨还怀抱着一具尸体,上井卧云就知道这事不简单,若是自己不见,只怕这些人是不会走的,只好穿好衣服,在御书房召见了他们
事情其实很清楚,那就是陈琨陈大人的唯一的独子,和唐严将军的新进府的一位姨娘有奸情,两人正在一处民房那里幽会,被唐严习事先预留在那里的暗卫给抓住了,然后唐严习赶到了,先是踢死了自己的姨娘,然后又名人将陈东恒活活打死
而现在陈琨陈大人是來找皇上做主的,上井卧云眯了眯眼,要说这件事还真沒什么不清楚的,但是上井卧云就觉得还有几点疑点,所以沒有开口斥责或惩罚,而是决定先问几个问題,然后再做判断
“大将军,虽说陈大人之子与你的姨娘有奸情,但你和陈大人毕竟是亲家,你再生气也不至于要了陈大人唯一的独子的命吧毕竟是你的姨娘和陈东恒偷情,又不是被陈东恒强迫,两人都有错,下杀手这于情于理都不和”上井卧云看着唐严习问道。
唐严习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明知道自己解释未必有人相信,也只得实话实说:“禀告皇上,微臣不知道那是陈大人的儿子,若是知道,再生气,也不至于下杀手,只会交给岳丈大人自己管教”
一旁的陈琨冷哼一声,连话都不说,意思很明显,人被你打死了,你却说自己不想打死他,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上井卧云也不信,就继续问:“你不想杀他,他怎么死了呢怎么现在一个个的,都觉得朕老了,好骗了是吗”
皇上震怒,唐严习哭着一张脸,解释道:“当时微臣在家,不知为何小舅子他被人打的面目全非,我当时看到自己的姨娘偷人,一时震惊,沒顾得上去看男方是何人,再加上我动手教训自己的姨娘的时候,陈东恒跑出來与我动手,家丁们怕我有事,就上前厮打了起來,不想一小会儿,人就不行了”
这时一旁的陈琨再也不愿意忍了,喝到:“你连自己的小舅子都认不出來你的府上的下人连自己府上的夫人的弟弟都不认识你看你说的那些屁话,哪一句说得通,枉我一个好好的大家闺秀的女儿给了你,如今沒了,现在你又打死我儿,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还在短短的时间之内送了两次,唐严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老夫定不饶你”
上井卧云也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觉得这个唐严习太过分,这撒谎也不编的合情合理一些,说这些头尾不合的话,哄小孩子呢当下就黑了脸:“唐严习,你好大的胆子,你说你不知道那个人是你的小舅子,那你为何派人守在那一栋民房不是事先做了准备,为何他们二人偷情刚好被你抓住,又是被你的手下打死”
唐严习急的身上冷汗涟涟,可是自己又不能说是看到了自己三年前失踪的夫人,找到那去了吧毕竟人人都知道夏紫荷死了,上一次陈双佳指证夏紫荷沒死,当时众人嘲笑和讽刺的眼神,唐严习到现在都不敢忘了,如今自己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已经失踪三四年的,被所有人认定死了的人,万一皇上不信,那就是欺君之罪,是必死无疑了,唐严习纠结这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陈琨一双血红色的眸子直直的设想唐严习,泣声道:“皇上,微臣老來得子,也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不成器,可是也沒干过什么坏事啊想这京中什么样的女子沒有,他小小年纪,用得着看上一个别人的姨娘吗分明就是那个贱女人勾引我儿在先。可怜我的无知小儿,如今就这样死了,臣也算是断子绝孙了,皇上,求你为臣做主啊,不然臣就一头碰死,随着儿子去了,也好给臣的列祖列宗的一个交代”
陈琨把话说的这么绝,看得出來,今日之事是绝对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必须要做出相应的处理
上井卧云头疼的揉揉额角,虽然他觉得唐严习做的过分了,可是历來皇上,高高在上,谁愿意被人威胁,偏偏今日陈琨说的如今决绝,上井卧云虽然不满陈琨的态度,可是心里也明白,这个陈琨今日是被逼急了,惟一的儿子死了,陈家后继无人,可见陈琨心头有多痛
看了看唐严习,又看了看陈琨,上井卧云心中是又气又好笑,曾经,这两人是岳丈和良婿,在朝上朝下,那都是一个鼻子出气,相互壮大,如今居然闹得要致对方于死地的地步,想想就让人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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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