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翻看友人日志。
MJ走了。
人人都会离开这世界,只是从未想到MJ会以这种方式离去。太突然。
昨天才买了一张演唱会DVD,是86年的,“Thedangeroustour”
当时,他唱着“I’llbethere”,并手指天空。如今他真的就在那了。
那时他的演唱会至少有8万人来看。可他的葬礼竟会有数十万人参加,莫不是巨大的讽刺。
2009.6.25
惊叹MJ居然离开了这么久。可能是因为他的音乐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
就像梵高死了之后,他的画价值飙升一样。MJ死了多年之后,我才觉得他的许多歌越发好听。
我们每个人都会死,没有人能例外。然而区别是,有的人死了却还活着。有的人死了就死了。
I'llbethere
I'llbethere
Justcallmyname
AndI'llbethere
Justlookoveryourshoulder
Justcallmyname
AndI'llbethere...
我将在那里
我将在那里
只要呼唤我的名字
我就在那里
只要回首凝视
呼唤我的名字
我就在那里
我害怕死亡。我害怕亲友的离去。曾经一日去我,浩然,和彪哥去镇西家吃饭,镇西父亲说,“家里没有什么菜,你们先玩着,我去东湖弄点鱼去。”说完,他整理好行头,拿了张渔网,骑着辆摩托车,搭乘了两名赤膊大汉,一溜烟儿扬长而去,奔驰向龙川东湖。而那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镇西拿出张dvd,放入影碟机,播放的是,《古惑仔-人在江湖》,看到在澳门巢皮让人砍死的那个地方,尤其是超皮说的那句:“快走啊,一个人死总比大家都死好。”内心很不是滋味。
据传说,镇西老爸,一有空闲时间就去龙川东湖捕鱼。此人水性极好,一个扑腾扎入水里,许久才上来,手里的渔网,装满了好多好多鱼。
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直到下午镇西老爸也没有回来。而后,回来了。但回来的是,那两位赤膊的大汉与那辆破旧的摩托车。
“你们快出来,镇西,你老爸一头扎进水里,就再也没上来。”这俩大汉呼喊。
我听之,心里一震。却想到被砍死的巢皮。
镇西,他妈,我,浩然,和彪哥挤进一辆车,一路奔驰向龙川东湖。期间,镇西与他妈,面如死灰。浩然和彪哥,哑口无言。司机,加足了马力。我,用手机通知了曾言。两名赤膊大汉依旧骑着摩托车追随着我们的尾气。
到了龙川东湖。不一会,堆积了好多围观的人。在警车的鸣声响起的那一刹那,湖面漂浮出一具尸体,面如熟烂的枣子。曾言令警员乘船把尸体打捞了出来,没错,正是镇西的老爸。
俩名赤膊大汉赶来,哭天抹泪,“大哥,我们对不起你啊,可惜我们不会
游泳啊!”我不知道,这两名赤膊大汉既然游泳都不会,来干什么。镇西目瞪口呆,他妈抽泣不止。曾言检查了尸体。
脚踝处,有红痕印,还有些残余的水草。但他手里却死死的拽住了那封了口的鱼网,正如传说那样,鱼网里装满了许多许多鱼,那些鱼在活蹦乱跳,为生挣扎。而讽刺的是,抓住它们的人,已经没了呼吸。
那之后,镇西一段时间没有来上学。我总会深深的自责,如果我们那天不去镇西家,可能他老爸就不会去为了招待我们而去龙川东湖捕鱼,就不会溺水而死,我们是杀死他老爸的间接凶手么。
忘了那天,无聊听歌,漫步街头,没有目的,竟一路走到东湖。下午,还是有一些性子急的人不停劝告,潜入水中,捕鱼。而一些耐得住性子的人坐在岸边树荫下垂钓,一副“愿者上钩”的怡然自得。
“你不行,看完的。”一个男的对另一个男的说。一个扑腾扎进水里,激起圈圈水波。
许久之后,钻了出来,手里拿着的鱼网装满了鱼。向另一个男的示意。
我定睛望去,卧槽,这不是那天与镇西老爸同行的俩赤膊大汉。若不是曾言断定镇西老爸属于意外身亡,我总会隐隐觉得这俩赤膊大汉偷学了镇西老爸的捕鱼技术后,垄而断之,杀人灭口。
MichaelJosephJackson以他绝妙的音乐舞蹈与世长存,镇西老爸用他精湛的捕鱼技术令人难忘。
这也是不知多久之前的事了。
一天,语文老师要求写一篇关于大学与理想的作文。
我想考中国海洋大学。没错,我想当一名出色的海员。我想要征服大海。我要向《老人与海》里边的主人公那样去捕到巨大的鱼……
镇西写下如是的话,并在语文老师的示意下,在班级里朗读。引来众多同学的掌声与喝彩。
我丝毫也曾有过征服海洋的梦想,但不是海员,是海盗。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然而,这所谓的梦想,也就是做梦想想。
中午回家,吃饭午休。每天如此,学校与家,两点一线。
母亲做了几道我比较爱吃的菜,地三鲜,番茄炒蛋,拍黄瓜。母亲出去找麻友打麻将,我吃晚饭后,中午不睡,下午崩溃。我决定午睡。
此刻楼上传来悠扬的笛声。曲子是许嵩的《清明雨上》。娓娓动听。
“duangduangduang”敲门声。我起身去开门。静怡站在门外,映入眼帘。
“我们在楼上排练节目,不会打扰你休息吧?”静怡问我。
“还好。”我回答说。
“对不起了。学校说要为即将高考的高三学生举办一场演出,高考五十天,也就是今天下午,在操场上。”她说了许多。
“没事的。我马上就上学了。”我回答,又接着补充,“今天下午有雨,没看到我留言的天气预报么?”
静怡脸儿竟微微泛起红晕,指了指窗外。好吧,确实晴空万里。她告别了我之后,我关门躺在床上休息,悠扬的笛声接着传开。不禁想起那句歌词。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的天堂。
我不想彷徨。我起身上学,我还得努力考上本科。
午后的教室,偶尔几名学霸,学累趴在桌子上睡觉。也有些努力但学习不是顶尖的学生仍在看书做题。比如陈瑾,我自认为是班级里最刻苦学习的女生。在浩然和我的同桌生涯结束之后,陈瑾接替了我的位置。
从此以后,浩然的诗歌不在会有人欣赏。换来的是,陈瑾的一句,“一个大男人,老写什么诗歌。有点时间背点单词好不好。”
然而她却忽略了,历史上大多数诗人都绝大部分是男的。比如李白杜甫白居易,王维李贺李商隐,拜伦雪莱莎士比亚……
女的,蔡文姬谢道韫李清照冰心席慕容。然后我就说不出来了。什么想反驳我。好吧,我服我服。中国古代封建思想,女子无才便是德。
可讽刺的是,比如老师在一个月之前
就宣布进入模拟考试复习阶段,陈瑾课上认真做笔记,恨不得把老师口中讲出的每一句话都死死的记载在她厚厚的笔记本上,课后习题不断,几年高考几年模拟,年年练,月月练,周周练,日日练,班级四周响应那个京城来的改革家杨福利教授的指导贴满了习题,而这一大半功劳都应该归功于陈瑾,每当她做完一册习题,我们都向她要把那些她写完的习题,然后决不浪费的都铺贴在四周的墙壁上。
就这样陈瑾整整复习了满满一个月。她的同桌李浩然,一个月的前十天拼命玩篮球如同要参加全国大赛的樱木花道,一个月的中间十天,拼命玩英雄联盟好似要参加德玛西亚杯的决赛,最后十天五天偶尔听课另外五天借他同桌陈瑾的笔记看看。而模拟考试结果公布后,李浩然的排名总是在陈瑾的前边,总分也会比她总是多那么十几分。
每次如此,浩然便对陈瑾讲,“以后别说我不学习,你看,考试成绩每次不比你高那么个十几分。”一类反唇相讥的话语。这也多次惹得陈瑾落泪,饱含的伤心,失望,与考试成绩对她努力的否定。
而竟有一次模拟考试例外,陈瑾的六科总成绩居然比浩然多了20多分。这不得不使我惊讶,一滴汗水一滴收获,真是天道酬勤啊!陈瑾拿着成绩单向浩然示威,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但我能看出她的心理,“嘿,哥们,谁说努力没有用,看到了吧!”其实这也不算是例外。“额,那天中午打篮球太累了,下午考语文作文就没有写。”浩然幽幽的说。恩,没有例外,陈瑾又被浩然的话弄哭了。
饱含的伤心,失望,与考试成绩对她努力的否定。
那天下午,本是晴朗的天气。转眼间突然乌云密布,暴雨袭来。如同孙悟空去请了风婆雷公电母什么外加东海龙王来般迅速。
静怡他们的节目,并没有表演上。总以为会有一场“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似的欢送仪式,但被这场暴雨给打断。或许还会有吧,毕竟还有五十天。
雨下着,我们自习。我闲看镇西,镇西拿着本高中数学在看,我心想,这小子在他老爸淹死后立志要考中国海洋大学当海员,捕抓《老人与海》里主人公都抓不到的大马哈鱼。继承父亲遗志,前途无量。
放学后,我又看了看他,他仍在看那本书学书,我欲叫他一同回家,走进一看,书里夹着一台手机,他在玩着游戏,我定睛望去,这小子玩的是,捕鱼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