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强的魂力!不好,有鬼要追过来了!”张嫌本就将灵识感知释放到了极致,在那水卫加快速度附地而行之时,他自然能感知到有一股极强的魂力正在向他靠近,在心中凛然一惊,回头望月道。
回头之后,张嫌只见身后数十米内并无魂鬼追击的身影,但是那一股强大的魂压确实从身后不远处传来,这让他不由得有些疑惑,待到他将魂眼也开启到了极致,才发现自己身后地面上有一团无源魂水正贴地急流,而那强大的魂力威压正是从魂水之中传来。
“魂水?这又是哪个小鬼的攻击招式吗?”张嫌望着身后那团急流的魂水,皱了皱眉头道,以为是像刚才那个射箭半鬼一样的拦截招式,并没有太过警惕,只是将脚下的奔逃速度再快了半分,试图不让团魂水奔袭赶上。
“水利弩!”就在张嫌加快速度之时,那团魂水似乎也急剧了起来,眨眼便跟到了张嫌身后不到二十余米的距离,水流直接化作了一只巨箭,从地面之上猛地弹射而起,向着张嫌的后背中心快速射出,其速度之快简直如飞鱼流星,不是普通的灵魂移动之速能与之媲美的。
水卫化水身为箭射向张嫌,凌厉的威压让张嫌的灵魂后脊顿时一阵发凉,张嫌借体内冥魂之眼知道身后有水箭袭来,那速度不是自己的奔逃移速能躲过的,于是只能将手中的鬼兵卫和阎罗令牌握紧,一个鲤鱼翻身跃到了空中,先将那水箭放了过去,等到再度落地之时,才重新把魂力凝于脚上,准备继续启程奔逃。
“呵呵,小魂师,既然让我跃到了你的身前,你觉得还有机会继续再逃吗?”见张嫌大步迈开准备继续向前奔逃的时候,那射过去的水箭居然顿在了张嫌身前不远处,化身为一只丑陋的鱼怪挡住了去路,一撩耳后的头鳍,如女子一般鬼魅笑道。
“你是追刀手下四罗刹卫之一的水卫鳍狸?!”张嫌望着挡住自己去路的鱼怪魂鬼,瞬间停下来脚步,在灵识里须臾思考了一下,显然是认出了挡在自己身前的魂鬼形象,开口确认道。
“嘿,你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魂师居然能认得本姑娘,看来你对我是有些非分之意呀。”听到张嫌叫出来自己的名字,鱼怪魂鬼掩面一笑,声音绵柔地说道。
“犹抱琵琶半遮面”本是形容倾城美女所使得一种钓鱼把戏,对好逑之人欲擒故纵,以此来提高自己的身份价值,而张嫌眼前的鱼怪魂鬼生得狰狞怪邪,却也似那柳巷美人一般遮面掩口,作一些形色妩媚之姿,看得张嫌着实有些恶心,但是他现在躯体不在,也没时间站在那里恶心呕吐浪费时间,眼睛向四下里瞅着,试图在鱼怪魂鬼身周寻找个不会被直接拦截的突破口,取
巧绕行过去。
“你那是什么鬼表情?!对老娘的姿色就这么无动于衷吗?!”见张嫌的眼神并没有落在它的身上,那鱼怪魂鬼不知为何突然生气起来,也不再继续掩面,开合着它那古怪的鱼唇,抬手指着张嫌质问道。
“不好,后面也有一群鬼一路跟过来了,这鬼砂炎,居然没有按计划派人协助阻拦,想来是算计我了一把,真拿我当它们一大王势力的人了吗?还是觉得没有了那翻车鬼,我这里太清闲了?小泥贼,等完事之后我再找你算账。”就在那鱼怪魂鬼挡住面前大声质问之时,张嫌又察觉到了身后还有一群魂鬼正毫无阻拦地向他跟近,这么一群追刀的手下从那鬼宴厅里面跑了出来,而没有一只一大王势力下的魂鬼前来阻止,张嫌多少已经猜到了砂炎的布置,略有些生气道。
不过生气归生气,张嫌现在也不能真把那砂炎交予他的精魂给破坏了,那样的话,鬼宴上的战局就会对一大王势力不利,假如一大王输了这场鬼宴战役,那二大王可就要在上番城鬼蜮只手遮天了,到时候上番城生灵涂炭在所难免,这也是张嫌不愿意看到的。
“算上眼前的鱼鬼,两只巅峰初级鬼阶,还有二十一只小鬼相随,这阵仗还真有些棘手,那鬼砂炎真是给我找了个好活,也不怕我一生气直接舍了那鬼兵卫和阎罗令,到时候我看你一大王势力怎么和那九殿阎罗组织解释……”张嫌一边计算着追来的魂鬼实力,一边继续抱怨砂炎道。
“你个小魂师在那里嘀咕什么呢?不打算逃了吗?识相的就夸一下我的美貌,然后把你手中的令牌交给我吧,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开恩给你让开这条道呢。”见张嫌站在原地唧唧歪歪地小声嘀咕着什么,那鱼怪魂鬼以为张嫌是放弃了逃跑的打算,在妖卫等人还没赶上的时候,冲张嫌笑着建议道。
“让给你这阎罗令牌你就会放我?这九殿组织的阎罗令牌有这么重要吗?”张嫌虽然掳了鬼兵卫,抢了阎罗令,但是他却并不知道阎罗令是干什么的,只当是个九殿阎罗组织的身份象征,现在那鱼怪魂鬼居然只盯着他手中那枚阎罗令不放,这让张嫌多少有些好奇。
“对你这样的魂师来说自然没有用处,但是对我们魂鬼来说的意义就不同了,拥有了它,就等于有了九殿阎罗组织的庇护,谁要敢对拥有阎罗令的魂鬼出手,只要那魂鬼催动阎罗号令,必然招致九殿鬼使的围杀,甚至鬼王也会亲自出洞,其次,这阎罗令里存有九位阎罗王之中随机一位的庇佑招式,一旦被拥有者施展出来,就算是魂仙、鬼王亲自降临,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将其灭杀,所以,拥有了一枚阎罗令,就等于拥有了一个无敌的庇护所,
直到阎罗令里的魂能耗尽,这个庇护所才会消失。”张嫌问过之后,那鱼怪魂鬼也并不隐藏,直接将阎罗令的秘密告知给了张嫌,显然是有过调查的。
“所以你也想得到阎罗令在这上番城称王称霸?”张嫌继续问。
“虽然我也想,但却是不可能的,这阎罗令可不是谁想催动就能催动的,每一枚阎罗令都有一个独特的咒决,你手中那个阎罗令的咒决目前只有那鬼兵卫使者和我们二大王追刀知道,所以我想得到这阎罗令献给我们二大王,让他能凭借此物称霸上番城鬼蜮,这样我们这些手下才能获得更多的灵魂可以吞噬。”鱼怪魂鬼笑着摇了摇头,向张嫌说明道,似乎是认为就算将这些事情告诉张嫌,对张嫌也没有什么用处,反而能让张嫌明白那令牌在他手里就是个鸡肋,交出来却能换一条命离开。
“原来如此,看来你们上番城的这次鬼宴就是个鸿门宴啊,追刀早就已经打算好了借这阎罗令之力消灭班蝶它们了,不然我手中这鬼兵卫使者也不会提前将咒决告知给追刀,你们早就打算在宴席上动手了吧?”张嫌似乎明白了什么,皱着眉头问道。
“那是自然,班蝶虽然看似是个人畜无害的精灵模样,但其本身能达到如今半鬼王的魂力境界,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还有那砂炎,更是精于算计,以一己之力将一大王势力打理的井井有条,在它们面前,无论追刀大人和九殿使者如何搭台唱和,都会露出一些马脚的,所以一旦杀人比赛的计划谈不下来,追刀大人就会借助阎罗令直接在鬼宴上对班蝶动手,有那阎罗令里的招式庇护,即使班蝶再强,也不可能是追刀大人的对手了。”鱼怪魂鬼已经把张嫌当成了瓮中之鳖,也不在乎多告诉张嫌一些它们的计划,笑着讲道。
“这样啊,看来那砂炎鬼计算的没错,怪不得要请我来演这么一出,都是些恐怖的魂鬼啊,算了,我也稍微出点力吧,就当是为了回报那本绛星秘籍了,重翼灵仙体,开!”就在鱼怪魂鬼讲完之后,张嫌望了望身后魂力滔天的美术馆,叹了一口魂气,随后灵魂青光直放,整个灵魂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形,全身关节盔甲笼罩,灵魂背后生出八翼,手中握着一柄漆黑魂剑,飘忽腾浮在半空之中,犹如一尊天使降临,显得极其精神威严。
在重翼灵仙体开启之后,张嫌先让背翼长出藤枝,一边将被困敷住的鬼兵卫系于后背中心,一边将鬼兵卫全身裹住,以免其在战斗之中受伤;然后,他又把那黯淡袭来的阎罗魂牌用魂凝细线穿起,挂于脖颈之上,贴于胸口之前,以防战斗或移动之时将其遗失,再把这些准备工作都彻底做完,他才不顾后面已经追赶而来的魂鬼,
一个突刺前冲,就奔着那鱼怪水卫冲了过去,试图冲破那水卫的阻拦,开出一条逃生之道来。
“这真是一个初级魂祖施展出来的招式吗?!好强的魂力!好强的招式!不好……”就在张嫌举剑向鱼怪魂鬼刺去的时候,鱼怪魂鬼双目骤圆,口里惊叹道,但是身形并没有被张嫌骇住,一声‘不好’之后,灵魂直接化作了一圈水环,勉强避开了张嫌的攻击,将张嫌让了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