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价值太高?我可没有那么多钱付给你,至少现在还没有。”听完张嫌的话,蒲梓潼小心翼翼地捧着手里的吊坠,恋恋不舍望着,却并没有马上将其收归己有,像是觉得承受不起。
“我说了是送给你的,就没打算收钱,从我拿十方剑交换它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决定了,虽然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它的价值,不过知道了以后也没关系,我依旧打算送给你。”张嫌摇了摇头回答。
“不好吧,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我还什么都没做你就把一个这么珍贵的东西给我,会让我过意不去的。”蒲梓潼听到张嫌的回答,皱了皱眉头道。
“这次搅扰上番城鬼宴,如果不是你帮我,那妖卫和水卫一旦联起手来,我可能会没命的,算你救了我一命吧,这个理由怎么样?”张嫌想了想,找了个理由道。
“不算,这些是让你当我‘饭票’的代价,不能混为一谈。”蒲梓潼摇了摇反驳道。
“这样啊,不过之后我们还要继续追踪翻车鬼,据我审问捉到的那名鬼兵卫所知,翻车鬼已经跑到了下一个九殿阎罗组织的节点离,也就是那风缘城,很有可能参与风缘城即将举行的魂鬼大宴,所以还要麻烦你陪我再闯一次鬼宴,你知道的,鬼宴有多么危险,那可是要以性命为代价才能出入的地方,这样的话,我预先支付一个魂器吊坠,应该不算是价高吧?”张嫌知道蒲梓潼的性格,如果没有一个可以说得清的理由,蒲梓潼是不会收下那魂器吊坠,所以他想了想,最终解释道。
“你不会是在骗我吧?鬼宴都是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出现一次,这上番城鬼宴刚刚结束,风缘城那里居然又要举办鬼宴?什么时候这鬼宴和家宴似的开始扎堆出现了?”张嫌解释之后,蒲梓潼似乎有些不信地问道。
“我又不是魂鬼,自然不知道为什么,唯一知道的,就是无论是齐城的雷霖鬼宴还是这上番城的鬼宴,背后都有那九殿阎罗的影子,显然这段时间鬼宴的扎堆出现和那九殿阎罗组织脱不了干系,不然你那位石冼爷爷也不会直接出山,到处寻找九殿阎罗组织的存在了。”张嫌想了想回答。
“嗯,我想起来了,石爷爷和鹿儿姐之前都和我说过最近鬼宴闹得凶,而且都有九殿阎罗的鬼使踪影,所以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有那么些可能了,既然如此,那这吊坠魂器我就预先收下,暂时用它帮你闯鬼宴追杀翻车鬼吧,至于之后你如果想要收回的话,我就再还给你的。”张嫌回答完,蒲梓潼琢磨了一下,似乎觉得张嫌说的在理,点了点头,终于以临时使用的理由向那吊坠之中注入进了魂力,将认主之后的吊坠魂器挂在了自己脖子上,和她的储物项链搭在了
一起,显得十分搭配。
见蒲梓潼收下了吊坠,张嫌满意地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随着出租车很快回到了他之前暂住的宾馆,在司机异样的目光中和蒲梓潼走进了宾馆里面,各自回房间收拾好行李,准备向着下一站风缘城出发。
张嫌和蒲梓潼出门携带的东西并不是很多,而且像行李箱之类的东西都可以暂存进储物魂器之中,所以两人没用多久便将行李全部收拾妥当,迎着晚霞再次出门,重新打了一辆车向火车站赶去,临时买了两张晚班车的车票,登车驶向风缘城。
在火车上,张嫌和蒲梓潼并排而坐,望着窗外逐渐黯淡下去的天色,心中莫名有些忐忑,他不知道接下来去往的风缘城会是一个怎样的城市,那地方又会有什么样的魂鬼,他在追捕翻车鬼的时候又会遇到什么样阻隔,总之一切都是未知,危险并不可怕,反而是未知让他有些无所适从,更让他感到不安。
“梓潼,你去过风缘城吗?”张嫌望着窗外不见星辰的天空,开口问蒲梓潼。
“没有,只听说过是一个不大的城市,比上番城大,但比起齐城稍微小了一些,除此之外就是传言那里的梧桐不错,一直都很想去看,却是没有机会。”张嫌问过之后,蒲梓潼想了想回答道。
“梧桐大街吗?我倒是听说过,好像很美,我也一直想要去看,只不过原来上学工作一直没有时间,成为了魂师之后更是没怎么出过齐城了,那这一趟除了猎杀翻车鬼以外,我们就到那里遍赏一下梧桐吧。”张嫌也看过关于风缘城的旅游指南,对那梧桐大街的记忆颇深,期待地说道。
两个人对于风缘城的情况闲聊了一会儿,张嫌略有些忐忑的心情也舒缓了许多,他不再看窗外变换的树影和阴沉的天,而是拿出了手机搜索着和风缘城方面相关的信息,就像之前调查上番城一样寻找风缘城可能出现魂鬼的地点,结合着那鬼使肚白的灵识内容,辨察着可能举办鬼宴的地方,一点一点推敲斟酌,希望能从地图之上看出一些端倪。
张嫌在推敲斟酌的时候,蒲梓潼则在试用着张嫌给他的那枚魂器吊坠,那吊坠用一个黑绳拴着,造型似微缩的水晶状,材质却是一种不知名的木类,木黄色里隐约有几条波浪状的黑纹生于其上,但看起来也并不奇特,简直就像是一个廉价的地摊货,而蒲梓潼确如珍宝一般托在手里,一边向其中注入着魂力,一边露出珍爱的模样不停地抚摸着,生怕它长腿跑了似的。
就在那吊坠催动之后,蒲梓潼的眼睛瞳色突然发生了异变,从原本的棕色直接转变成了璀璨的蓝色,在蓝色瞳孔的影印下,眼里循环流淌着房水如湛蓝碧海一般显得格外清澈,
让人看了之后会在心中突生起一股清心宁静的感觉,犹如真的置身在无边大海之上。
“这就是净化灵识的能力吗?果然用过之后会产生一种清爽之感,那感觉简直能透彻心脾!”瞳色的异变转瞬即逝,蒲梓潼的眼睛再次恢复了正常,十分冷静地小声评价道。
就在蒲梓潼评价完吊坠魂器的净化能力之后,坐在蒲梓潼对面的一个可爱小孩先是盯着蒲梓潼发愣了片刻,随后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指着蒲梓潼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但显然是在表达自己是被蒲梓潼惹哭的。
“怎么了啊?怎么了孩子?是这位姐姐惹你了吗?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你惹我们家孩子干什么呀?”可爱小孩哭泣之后,在邻座的肥胖女子似乎是小孩的家长,以为孩子是被蒲梓潼惹哭的,一边安慰着小孩,一边抬手指着蒲梓潼责怪道。
“什么?我什么时候惹她了?”蒲梓潼刚试用完吊坠的净化功能,还没有继续试验那增强灵识的功能,便听到肥胖女子对自己的无端指责,一脸无辜和不解地问道。
“我家孩子平时那么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哭起来呢,肯定是你在我没注意的时候对她做了什么,快说你做了什么?还要给我孩子道歉!”见蒲梓潼一脸无辜,那肥胖女子更加不依不饶了,指着蒲梓潼大呵了起来,似乎认定了她家孩子的哭泣是蒲梓潼所为。
“你别蛮不讲理啊,你哪只眼睛看我对她做什么了?”蒲梓潼刚净化完的灵识突然间又被委屈和不解充满了,生气地问道。
“虽然我没看见,但是在我面前就只有你们这对情侣坐在这里,不是你们还能是谁?”蒲梓潼问过之后,那肥胖女子继续大嚷道。
“你这可就不太讲理了,你这话说的就像是我们坐在这里就有罪了似的,她怎么就不可能是自己哭的,或者是被你这个当妈的给惹哭的,凭什么就要怪到我们头上?”蒲梓潼不依不饶地问道,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就连碰都没碰过那个可爱小孩一下,并不想承受这个不白之冤。
“我孩子平时一直都很听话,怎么可能自己随便乱哭,我这个当妈的更不可能欺负我自己的孩子,所以只有坐在对面的你们两个有惹到我孩子的可能,快说,你们是如何欺负我孩子的?”见蒲梓潼还是不愿意承认,肥胖女子的气势更加暴戾了一些,如雷声一般质问着蒲梓潼,甚至还要抬手去抓蒲梓潼的衣领。
就在肥胖女子准备去抓蒲梓潼的时候,张嫌如雷霆一般伸出左手,一把钳住那胖女子的手腕,将其按在了身前的小板桌上无法动弹,而另一只直接高举过了头顶,用着极具穿透力的呼声在车厢内大喊,将在车厢连接处的乘警直接呼唤
了过来。
“你们这边发生了什么?在火车上闹事可是要把你们带下车去警务处的!”乘警本来就被胖女子的声音吸引了目光,在张嫌呼唤之后,更是雷厉风行地赶到了张嫌的座位旁边,见张嫌钳制着胖女子的手,立马向张嫌发出警告道。
“明白,只是抓了个小偷,不知道你们该如何处理?”被乘警警告之后,张嫌微微一笑,向那乘警语气平和地说道。
“小偷?”乘警望着那肥胖女子,不敢相信地重复道,不只是乘警,就连蒲梓潼也一脸茫然地看着张嫌,并不明白张嫌是如何判断那胖女子的身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