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费劲周折弄来的神书,绝不能易于他人之手,你准备怎么做?”秋灭阴面带询问的说道,铜雷族跟月神族有深仇大恨,绝不可能联盟。
“秦烈已成我族大敌,他所行之事都是为了帮助月神族,那么他就留不得,这一路上,我会多加留意此人,如果无误,名额选拔中,我便会将他强行擒下,这样一来,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不会他人所注目。”秋夜寒心中暗暗筹划着,名额选拔,生死由天,在那时候,他才可以真正的大展手脚。
在秋夜寒对秦烈满怀自信的计算之时,秦烈已经离开雷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回到住处,秦烈微微松了口气:“差一点,就露馅了。”
轩辕修也适时的从一边现身出来,稍作迟疑道:“秋夜寒或许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他出手时我已经发现他利用某种手段,正在观察你的身体,以我猜想,这必定是他的第二武魂,也幸亏你有所警觉,将五识彻底封闭,没有让他察觉到你修炼了天衍五雷诀。”
“这个家伙,擅长暗中伤人,实力也为三域强者之列,城府颇深,让人防不胜防,如果天衍五雷诀的秘密被现,估计藏匿在庭院中的人,将疯狂出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我擒住吧。”
秦烈苦笑连连,秋夜寒确实给他造成了一些麻烦,而且他也能感觉到自己被秋夜寒盯上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秋夜寒也不是傻子,一计不成,他定然还会再施一计。”
“你说的没错,蛮域、雪域虽然暂且结盟,但仅仅能够在三域内令秋夜寒投鼠忌器,可一旦踏入冥月城,进行名额选拔,他恐怕就会按耐不住了。”
秋夜寒是少有的奸诈,为了达到目的,他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只要有动手的机会,肯定不会留情。
心念于此,秦烈也不得不加以重视,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清晨,黑城之外。
骄阳才刚刚探出云层,狂乱的劲风横扫而过,将白云悉数吹散,显露出了十余道遮天蔽日的巨大鸟兽之影。
月华三域的天才青年们,正站立在城墙之上,目光远眺,眼眸中无不是充斥着火热之色。
今日,他们即将前往冥月城,争夺那宝贵的名额,此行之重,甚至会影响到他们的一生。
“你不与我们一同前往冥月城吗?”秦烈凝视着墨逸,此时,他已然是跃上了一头飞行灵兽,准备就此离去。
他所行方向,并非冥月城,而是距离黑域最近的海口之城。
“距离天血圣府开启,还有数个月的时间,就算我与你们共同前往冥月城,也没有意义,倒不如先行返回冰华大陆,将你们的消息告诉瑶儿,此刻,她肯定已经是心急如焚了。”墨逸在说话时,都能够想象碧瑶那迫不及待的表情,嘴角露出一抹淡笑。
“那你一路保重。”秦烈抱拳道,他也想随着墨逸前往冰华大陆,但他的身上,还承受着众多的重担,还不能离开。
“我会把你的消息,如实转告给瑶儿,冥月城之行,你务必要小心。”墨逸目光扫视,可以轻松感觉到有几道阴冷的目光,落在了秦烈的身上,这些人,有黑域,有雪域,就连蛮域也不例外。
三域之人,都在监视着秦烈,他现在面临的局面,绝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
呼!
飞行灵兽的双翼扇动,很快就掠上了高空,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墨逸的离去,并没有引来太多的注目,墨逸并非是三域之人,也没有前往冥月城的资格,去与留,都无人关心。
就在墨逸离开过后没多久,虚空中,十余头飞行圣兽缓缓降临了下来,三十名天才青年也不浪费时间,身形掠动,稳稳地落在了飞行圣兽的背部。
“出!”
随着秋夜寒的一道低喝,飞行圣兽腾空,正式朝着冥月城奔去。
按照原定计划,昨日时分,众人就要启程出,但由于天雷玄书之事,耽搁了一日,故而此次飞行圣兽都加快了几分度,必须在三日之内,悉数抵达冥月城。
行程上的紧迫,以及心神上的紧张,让众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相互交谈,都在闭目静修,调整着自己的状态。
“碧瑶。”秦烈走到了碧瑶身旁,将声音压低,轻声道:“抵达冥月城后,你我都必须收敛气息,更换容貌,绝不能让慕云认识我们的身份。”
“这是为何?”
碧瑶满是疑惑,秦烈和柳慕云分别已有两年,她很清楚,在这两年内,秦烈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思念柳慕云,现在,两人终于要相见了,秦烈,却不想让柳慕云认出他来,好古怪。
“为了瓦解围攻之势,我先后说服了蛮域和黑域,这样的行为,已经让两域开始怀疑我的身份,如果在冥月城内,慕云认出了我们的身份,很有可能会衍生变故,毕竟我们都无法保证,这里有没有天神族的眼线。”
秦武皇朝之战让三大神族恨透了秦烈,一旦现,肯定会不顾一切的追杀,他不能让月神族卷入这场风波,更不想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彻底毁于一旦。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柳慕云相认?”对于秦烈的举动,碧瑶心中很感动,秦烈默默地为柳慕云做了这么多,出生入死,明争暗斗,现在终于要相见,秦烈还处处为柳慕云着想,哪怕是要隐瞒着自己的心爱之人。
如此真挚的情感,让人动容。
“走一步看一步,总会有机会的。”秦烈伸手轻抚着碧瑶的青丝,目光中却是闪烁着思索的神芒。
在他的手上,还有柳天命的传族石戒,要亲手交到月神族大长老的手中,现在秦烈被黑域和蛮域监视着,肯定不能冒险,必须在绝密的情况下,完成这一任务。
这两件事,对于秦烈来说,难度都不小,一有马虎,就会引来难以料想的后果,必须要好好规划一番。
在秦烈思索的时候,不远处的一头飞行圣兽之上,也有两人在轻声交谈着。
“韩少宁,你刚才说的话,全都属实?”巫渊整个身体猛地站了起来,双眸中,有惊诧,有疑惑,但更多的却是狂喜之色,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兽族青年。
“我韩少宁绝不会口出诳语。”韩少宁阴冷一笑:“就在昨夜时分,黑域的天才青年,亲自来到我的房间,寻求我的联手,一同对付秦烈,此事如此重大,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会欺骗你。”
“黑域跟秦烈之间,并无恩怨,为何会突然出手针对?”巫渊很快冷静了下来,还是有些不信,他已经被秦烈斩断了一只右臂,如果再出手针对秦烈,恐怕,下次就要丢掉性命了。
秦烈看似温润如玉无害,可一出手,就是杀招,狠招,而且不会有任何顾忌,巫渊是真的怕了,自内心的感觉到恐惧。
“恩怨之事,你管他作甚,听说此事是秋夜寒的决定,你我只要跟在他们后头,坐收渔翁之利即可。”韩少宁的话,让巫渊目光微凝,悻悻道:“你的意思是,让他们狗咬狗,等有机会时,我们直接出手抢夺名额?”
“没错。”韩少宁不住的点头:“我们一行奔波劳累,就是为了那名额,既然有人帮我们出手,我们只需要在旁静候,根本不用多费手脚,就可以除去眼中之钉。”
听罢,巫渊满眼都是惊喜之色,望向秦烈的目光中,不再有仇恨,而是深深的怜悯,得罪了秋夜寒,试问,谁能保他?
“少主!”
在最前方的一头飞行圣兽之上,一名黑域之人缓缓落下,对着秋夜寒微微躬身。
“交给你的事,办得如何?”秋夜寒双眼并未睁开,话音中也没有丝毫波澜。
“我们九人已经联合了其余两域的众多高手,全部都同意联手,共同针对秦烈。”说到这里,那名黑域之人突然有些犹豫了起来,思索片刻,道:“但属下不明白,这些人都只想坐收渔翁之利,少主为何还要跟他们联手?”
“坐收渔翁之利?”
秋夜寒的双眼缓缓睁开,充满了可笑之意:“有时候,有些人以为自己找到了依靠,可以坐收利益,然而,他们却是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双眼,恰恰是帮别人做了衣裳。”
“我大费周章的将他们联合起来,自然知道他们心里打得这么算盘,实则,根本就没想要借助他们的力量,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幌子,联手的幌子。”
言语间,秋夜寒的眉心之处,竟浮现出了一枚狰狞竖眼,整个人的气息,在瞬间变得妖异,阴冷了起来,让那名黑域之人,身体忍不住地颤抖了下,心神俱惊。三日时间,弹指就已过去。
飞行圣兽在虚空中振翅急驶,掀起了一片滚滚的浪潮,极为的强悍,仿佛有千军万马在空中狂奔着。
秦烈静静地盘坐着,摒弃了心中的一切思绪。
此次来到冥月城,他一定会面临着众多的挑战,一步错,步步接错,他必须要用最完美的状态,去走好每一步。
“冥月城,冥月城到了。”人群的目光看向了前方,在那里,耸立着一座巍峨庞大的城池,这座城池尤为的奇特,竟是悬浮在虚空当中,是一座虚空之城。
更让人惊叹的是,整座城池都散出迷蒙光华,如月光那般轻柔,光是这么一瞥,就可以让人心神宁静。
这城池,正是冥月城,月神族的族群所在。
此时,秦烈的眼眸也缓缓睁了开来,一道锋芒闪过,他的目光也瞬间聚焦在了冥月城之上,不过,他在凝望之时,脸色却是猛地沉了下来,浑身散出一丝阴冷气息。
只见在冥月城的周围处,耸立着一座座巨大的山包,在山包之上,皆是建造着小型城池,遥遥相对,如同是缭绕在星空中的繁星,将冥月城彻底包围了起来。
这些城池,并非是月神族所建,里面所居住之人,来自月华三域的各个种族。
“各大种族都派出了高手,围绕冥月城建造城池,这山包,简直就是战斗要塞,难以相信,面对着这样的围攻,月神族会落寞到何种程度。”碧瑶看得也是触目惊心,每一座城池内,都有着众多的高手,总计恐怕达到了十万之数。
面对着这样恐怖的阵容,换成是任何一座皇朝,恐怕都会在顷刻内别覆灭,围攻之势,竟严峻到这种地步,而且,这还是秦烈制止了蛮域和黑域之后的战局。
难以相信,在围攻之势最盛之时,会是何等的恐怖,严峻。
“加快度,我们就要抵达冥月城了。”
秋夜寒的嘴中吐出一道声音,人群纷纷点头,操纵着座下的风行圣兽,极朝着冥月城掠去,到了,他们终于到了,只要进入冥月城,就可以开始争夺进入天血圣府的名额。
冥月城内。
看到天空中有飞行圣兽掠过,许多人朝着这边投来了目光,一些月神族的强者,立刻是腾空而起,自然也看出了他们是何方人马。
“月华三域之人已经到来,快去禀报圣女。”一名守城将士低声道,随即,他脚步跨出,直然拦在了城门之外,对着众人喝道:“在下柳封,还请诸位暂且停下。”
随着这位将士的话音落下,一众守城之人,纷纷站在了他的身后,手持兵刃,眼眸锋锐,死死地盯着前方,他们虽早已知道这群人来冥月城的目的,却不可以就此放松。
谁都不知道,这月华三域,会不会在暗中搞小动作,想要趁此攻入冥月城,这点,他们不敢马虎。
“小小将士而已,也敢拦我去路,滚开!”黑域之人,自幼便懂得杀戮之道,浑身都散出狰狞杀意,见有人阻拦,立刻是怒喝一声,声音中夹杂着灵魂之力,立刻让那一行守城之人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脸色苍白不已。
但即便如此,那一行人却并未让路,反而是靠得更紧了,纷纷拔出了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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