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玛莎身材修长,虽然果实累累悬在胸前逼近熟透的玲珑,但还没有被霸道的狐媚之火催得如同熟透了的柿子一般,戳一个小孔就能如蟹黄包般流出一罐蜜。
五年前,八百个幸存的烈士遗孤,虽然从危机四伏朝不保夕的短松岗营地回到了黑暗如磐一灯如豆的末世净土天堂般的纳米茧,悉数成为苍茫天地间最为出色的殖装勇士。
这些年青的勇士,一个个毛发葳蕤如同猿猴,身着破破烂烂的带血兽皮,手持各种动物骨殖骷髅棒,恍若青面獠牙的野人!
这些自蛮荒归来,不懂人情事故的青少年,想要瞬间融入繁华的城镇,弄懂尘世的机巧,无疑于是天方夜谭!
工作难找,生计也成了大问题,就跟毕业即失业的大学生一般,那种无业又无家可归的彷徨,个中痛苦的滋味和自渐形秽的不光彩感觉,悲凉是勉不了的。
更不要说获得高深的修炼功诀和各种天才地宝,在混沌的天空里步步登高,实力突飞猛进了!
一文钱难道英雄汉!
很多愤怒的青年从此走上了异路,被那些上个厕所都有娇俏侍女端着洗手金盆在一旁伺侯的金主收编。
哪些个金主,有的确实很有钱,住着高大的洋房,鹊尾翘脊的门房两侧,站在两行身着乌皮快靴的壮汉,刀出鞘枪出膛,威武肃杀!
有的人也就是个吹,衣冠楚楚地到处行骗玩贷款,手下的人死了丧葬费都不出,赚几个昧心血汗钱。
玛莎曾经到朱氏大酒店应聘,最后被叫到酒店高层的一间豪华套房内,朱家大少爷朱重乾仰躺在老板椅上,两条腿吊儿啷当的搁在桌面上。
他的身侧,是两个玉雕般的美人,肌肤莹白,腰肢婀娜,举手投足间,像抚摸价值连城的珍稀宝贝般,轻拢慢捻的给他敲击着肩背腰身大腿,舒爽得听见门响,半天才微微睁开眼帘,斜瞅她半晌,慢条斯理的点了点头,道:“把衣服脱了吧……”
那个时候,纯洁火爆的玛莎当即冲上前去,狠狠的教训了这个家伙一顿,打断了他两根肋骨,扬长而去!
要不是门外的警卫听见动静不对,还有侍女滋哇乱叫的呼救声,破门而入,颇有商业头脑但武功稀松的朱重乾,很有可能被勃然大怒的玛莎生生打死!
气是解了,但天下乌鸦一般黑,面对一个个垂涎美色无所不用其极的雇主,不懂不情事故动辄暴力相向的玛莎,就业成了大问题。
饥饿对她来说,还能忍受!
刚回来时,她还曾在垃圾箱翻腾残羹冷炙,一顿就管好几天,这都是水深火热的彪虎集中营磨炼出来的,不是她有辟谷的神功,也不是说她的功夫高到了陆地神仙之流,可以餐霞饮气、无垢无净!
要知道,在荒野密林中,一只老虎哪怕是狩猎一只山羊,都可以饿着肚子守上七天七夜,她好几次被凶禽猛兽追逐,急切间掘地钻山,以龟息秘法,封闭全身十万八千个毛孔和眼耳鼻舌身意,屏息静气如同冬眠的蝉一般,不吃不喝的沉睡月余,声息全无!
但离开了彪虎集中营危机四伏的丛林生活之后,没有战斗,没有收入,没有资源,陡然骤降的修炼速度,是她根本不能接受的。
已经点燃的复仇火焰,那誓要重新踏足荒野深入大泽以恶蛟之身祭奠父母英灵的仇恨之火,最终,令她在这红尘人寰,在这金迷纸醉的繁华场所,干起了梦靥般的训狐女行当。
“一如战神沃坦允诺给儿子西格蒙德一把剑,剑名叫诺桑。西格蒙德死后,沃坦用长矛摧毁了它,西格蒙德的儿子西格费里德将闪烁的碎片收集到一起,重新铸造成神器。在仇恨的火焰中,那把剑再次插在黑色悬岩上,下面是大海,远天一轮怪异的太阳,连同红色阴影,在海水中幻化一片血光……那个神话故事没意思,因为没有月光、少女、花朵、摇曳的橄榄枝,只有血腥的征服和屠戮。”
训狐女!
对青春少女来说,从事这种职业,需要一种视死如归的勇气,如同女烈士般。
那种狐媚之火入体的感觉,就像一个狂野的猛男伸出猩红的大舌头强行翘开少女粉嫩的唇,势如破竹的攻破少女矜持中挣扎的防线;
那种九星连珠、一浪高过一浪的狐媚之火,在体内肆无忌惮的蹿动,恍若一队队驾着战车横冲直撞的狂野军士,挥舞着金戈铁马,一往无前的冲入流血飘橹的战场,令她时时浑身颤栗。
袅袅双飞燕,陌上人称羡。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但九阶母狐的媚火,流转全身带来的梦幻的感觉,仿佛罂粟的花苞!
哪种感觉,更像一个狂野的男人挑逗得青涩少女心潮澎湃的时候,应该温润的地方,已经如水,才发现那个死人不仅是个死人妖,还是被太监了的死人妖,只能在半梦半醒之间,将他妖里妖气的长发一根根薅光,如同迫击炮手装填炮弹一般,将他的秃头摩挲得如同摩顶受戒的和尚一般,直到他光秃秃的脑袋散发出无量金光,佛气缕缕中响起神经质的诵经之声,如同百万恶僧齐声梵唱,披佛袈裟,大吹法螺,令人堕落!
那些邪恶的经声仿佛活了一般,一串串一行行蝌蚪状的经文射向无垠的天空,密密麻麻的经文前赴后继,形成一片光幕,莹白如玉,直到缓缓的消散入无边夜色之下,最终带来的不是满足,而是心灵上无尽的虚空!
都是明白人,自然而然的就明白了堕经和佛光的全部含义,无师自通,了然于胸,一如青春本身,有些憧憬即便如洪荒猛兽,也绝不是简单粗暴的关在笼子里那么简单!
青春的姿态,本该是奔放的斑斓,而不是灰谟的单调!
……
“我那亲亲痛痛的菊芳丫鬟啊,矫枉必须过正,不过正不能矫枉,迎接少爷我暴风雨的洗礼吧!”
朱重基“嗬嗬”有声,灵犀一指点出,劲气呼啸,打出一条电筒般的漆黑如墨的光柱,将虚空洞穿,延展五六米长短,如有实质。
这是青铜五转高手,荒劲外放的力量,哪怕走火入魔,气劲凝聚如同墨黑的柱子,气劲之强,足以将人体小宇宙发出的气劲破开天地大宇宙的虚空,势若丹青妙手挥毫泼墨。
“这么强劲的指劲指风,以我刚刚迈入青铜阶的实力,铁定不能抗衡,哪怕我能越阶挑战也不成,足足五转五虎之力的差距,哪怕我手持泰坦之魂的法器训狐鞭,虽然不至于被他一指点碎点爆法器,但鞭中的器魂肯定受不住他几指点杀就会奄奄一息,好在九少爷已经走火入魔……”
玛莎心念电转,慑于朱重基的实力,忐忑不安之余,同时又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在心海翻腾。
多久了?
足足两年啊,两年多没有与野兽撕杀在生死边缘了,那种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丛林生活,都快被温柔平庸的生活磨灭磬尽了。
她心潮起伏,自从八岁父母战死之后,她就被驱赶入短松岗营地,一次次游走在生死边缘,险死还生,激活荒种,修为就跟坐了火箭般,节节蹿升。而自从回到纳米茧,除了日复一日与同为母系但人兽基因有别的媚火煎熬之外,她已经再也没有一次置之死地而后存的喜悦感涌上心头,那种绝处逢生又酣畅淋漓的感觉,哪种马拉松般追逐奥运圣火的挥汗如雨,渐行渐远。
解铃还须系铃人!
此时,为了挽救菊芳的倒悬之危,她的战心再次冉冉升腾,打算与野兽般的朱重基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借助他青铜五转的修为,来检验自己这两年多的进步和所得,让蒙尘的战心再次发光发亮。
“泰坦巨蟒残魂,给姑奶奶醒来,加持长鞭!”
玛莎开口娇喝,但见惶惶如柱的训狐鞭上,一百零八块龙骨,根根嶙峋的骨节,都响起鬼哭狼嗥的唳啸,阴风阵阵,磷火飘摇。
她一式仙人指路,抖着笔直如枪的长鞭,径自迎向朱重基的灵犀一指,如同一根蟠龙火柱般,呼啸有声的飙射前飞,鞭声噼啪作响,一鞭如同大枪长矛般刺出,仿佛一条传说中的泰坦巨蟒活过来一般,嶙峋的骨节尽皆染上了绽然的铜光,根根骨节唳啸,恍若声声蟠龙吟。
钢钎般通红的鞭梢,劲气激荡,火星漫卷,层层叠叠如同鳞甲飞扬,势如摆尾的蟠龙一般,跋扈飞扬!
玛莎同样开启了火属性的荒种,不论是火系殖装还是激活泰坦巨蟒残魂的法器,向来都是杀伤力极为强悍的,人器结合,往往能发挥出匪夷所思的战斗力。
上好法器在手,玛莎就拥有了越阶挑战的实力,高出两三个阶位的实力,甚至都能够摧枯拉朽的斩杀击溃。
那怕朱重基足足高了五转的修为,实力差距悬殊,但已经入魔的他,如同没牙的老虎,令玛莎战意如火。
就在丫鬟菊芳即将香消玉殒的零点零零一秒之前!
只见玛莎被牛仔裤绷得笔直修长的腿,迈步间,人随鞭飞,踏踏踏,势如奔马!
她连踏十余步,带起十几道朦胧的残影,娇声叱喝间,但见血色缭绕的雅阁内,一条蟠龙如柱,恍若一根火红色的大柱子,电闪般掠起,如一道火光,笔直地迎向劲风呼啸的灵犀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