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歌自然不能将神鹿为救她违背天令与她进行了‘血誓’一事告知,只得道:“是我和聂大哥几人找到你的,找到你时你一直昏迷不醒,至于期间发生了何事我们也未知!”
落尘突然想到了神鹿,忙拉着雅歌臂膀,问她:“蓝光神鹿去哪里了?你们可曾见到它?”
雅歌按照圣灵交代的回道:“你昏迷这些天,我们将它送回了天灵山,你大可放心!”
落尘有些将信将疑,她也不深问:“雅歌,你去将聂大哥还有弘鼎请进来,我有要事与他们相商!”
雅歌出屋去请了聂臻和弘鼎。弘鼎见落尘果然如那神鹿圣灵所言清醒了过来,都觉有些不可思议。
弘鼎走到落尘身侧,气道:“你怎可抛下我们独自离开天玄门?”
落尘叹了口气:“我独自离开为的便是不想拖累了你们,可没想到你们却还是跟了来?众位师兄可曾为难了你!”
弘鼎自然不想将自己也被逐出师门的事告知师傅,只得道:“放心吧,父亲也就责骂我几句,又岂会真的生我气呢?”
落尘自然不疑有它,现在让她愁思的是另外一件事,她下了床,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密林深处,想到几日前那些黑甲军,到现在仍心有余悸:“几日前我遭遇黑甲军的袭击,这些人出手狠辣,丝毫不留余地,目的就是要我性命。黑甲军隶属王城,也只有当今掌权者方可调动,所以我推测是那龙毓曦要我性命,这龙毓曦是天苏师兄的弟子,却没想到她居然便是王后当年送出宫的公主,可是此人一直想置我于死地,我却始终不明其中缘由,如今就为了娶我性命又动用了王城黑甲军,更是让人匪夷所思!”
聂臻拂了拂袖:“此人既然如此对妹妹,想必无非几个理由,第一,你夺了她觉得本该属于她的东西;第二,你的存在威胁到了她的地位;第三,你损害了她的利益!你跟这龙毓曦可曾有何利害关系?”
落尘摇了摇头:“即便是当年在天玄门同为弟子时,我与她都不曾往来,也就是我曾前往昆仑山时才与她共处过几日,要说争执,也最多不过在拜师盛典上,被我夺了冠首之位,同时在收徒时,她有意要收弘鼎为徒,而最终弘鼎却拜入我门下,但这些事应该不足以让她对我下杀手!”
聂臻却十分老练地道:“可能有些利害关系是我们还不曾觉察到的,这龙毓曦不仅在追杀你,而且这一年来我也不断遭到王城派来的刺客暗中追杀,妹妹和我都已成了龙毓曦的眼中钉,这其中必然有蹊跷,但此事一了,我们不妨直接前往王城,一探究竟,看下那未来的王到底有何用意?”
落尘还没想过以后到底去往何处,本来说跟随神鹿一同回天灵山的,但它既然已经先回去了,自己也就没这打算:“此事先暂且不谈,我想说的是另一件事,我离开天玄门一事除了天玄门的弟子之外没人知晓,何以我刚迈出山门便遇到黑甲军的袭击?说明天玄门中有人暗自将我的行踪告知黑甲军。”
弘鼎心下气愤,但又无可奈何:“自从这龙毓曦一朝成为王城公主后,我们天玄门很多弟子都试图攀附,再加上本来就有许多弟子在她的门下,会里应外合理所应当,只是究竟是谁暗通消息却也不得而知!”
落尘淡淡一笑:“想要知道又有何难?聂大哥,弘鼎,我心中正有一计,我打算引诱黑甲军前往百兽山,你想法让我们藏身在百兽山的消息透露给天玄门,那么天玄门中投靠龙毓曦的奸细自然会立刻通知黑甲军,到时我们利用百兽山独特的地理和千奇百兽对付黑甲军,只要能困住他们,我们便可以从此地脱身!”
聂臻和弘鼎都十分惊讶,他们不是惊讶落尘有此计策,而是她的想法居然跟神鹿圣灵不谋而合,也不知这两人是心有灵犀还是怎的?
但聂臻自然不会告知落尘他们本就已经有此计划,只得应和:“我们也正有此意,并且都已安排好,到时候尘儿妹妹你就带领你门下弟子在百兽山半山处引诱黑甲军,而我和牧荑就在百兽山腹地等候黑甲军大驾光临,腹地深处多猛兽,纵然不能将黑甲军尽数灭掉,但也足以让我们可以脱身!至于传递消息一时,稍后我让九书佯装想重回山门,将你遇到黑甲军袭击躲在百兽山一事告知,请求你的众位师兄鼎力相助,但以我所料,你那些师兄可能不会有一人愿意出手,但投靠王城的奸细却会立刻将消息告知黑甲军,那我们的目的也便达到了!”
落尘点了点头:“聂大哥所说甚是,就是有两点需要改一下,第一,派去天玄门的人最好不要让九书去,他这人虽勇猛却无甚心机,更不会说谎便易被戳穿,而雅歌虽为女子,但是心思缜密,在我几个门下弟子中她是最为聪慧冷静的,并且她乃公主身份,纵然有所冒犯我那众位师兄,他们也不会为难了她,所以让她去最为妥当!第二,深入腹地一事还是让我来,我虽不才,但体内有火凤护体,这火凤虽不知为何寄宿在我体内,但它好歹是上古神鸟,百兽山的群兽见此神鸟自然不敢冒犯我,所以黑甲军交由我来对付!”
聂臻也不是未考虑过九书性子粗鲁,但是玉华峰几个弟子中他只有对九书熟悉,所以便让他去,但落尘如此说自然有她的道理,心里也就默认。
但之前已经答应了神鹿圣灵由他和牧荑一同深入腹地,所以自然不能应落尘要求,只得道:“妹子,你重伤初愈,不得冒险,深入腹地一事还是由大哥我和牧荑代劳!”
落尘还欲再反驳,聂臻手一抬:“你若再不听话,我便一掌将你拍晕,大哥性子粗鲁,不懂甚么怜香惜玉,这等事还是做得出来的!”
落尘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以对,只得暂且答应:“如此,便有劳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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