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鼠岂能不知,此时看着黄龙,道,“大哥,小弟已是失手,幸得对方留情。”此话之意,其实就是在说,‘既然得诗伯情面,大家不如就此罢手。’黄龙只一制住聚宝盆,已是就要刺进其咽喉之中,就见着诗伯露了这手绝活,立时顿住剑势,黑虎,冷狮,病豹同是如此,随着黄龙停住长剑。
但见黄龙面罩寒霜,看着病豹剑前的孟胡子,凝声道,“色中饿鬼,听说八年之前,你一人强掳民女数百人,真是如此,黄龙纵然身败名裂,已要除你狗命。”
孟胡子哈哈一笑,竟是视黄龙剑如无物,此事神情陡正,道,“你如见着番奴残害同胞姐妹,到是救也不救?”黄龙微觉一怔,疑道,“此话怎讲?”孟胡子还没说话,诗伯忽道,“这我知道。”看着面前黄龙,诗伯就说出了孟胡子强掳民女的经过。
原来和诗伯结拜之时,双方没了顾忌,因此全都说出了以前之事。孟胡子确是只顾风流快活,八年前在甘凉道上,等了一夜,就是物色有无绝色女子经过,好将其拥有在怀,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让他等着了机会,一群蒙古兵出现道上,当中赶着十余辆马车,车上插着无数蒙古军旗,孟胡子正在路中,就闻着阵阵清香。
此时心中惊喜,车中定有绝美佳人,方有如此奇香,凭着自己以往经验,能有这般浓厚异香,还不止一个美人,不觉心神大振,登时忘了眼前众多蒙古兵将,当即哈哈一笑,道,“色中饿鬼在此,赶紧把美人交给我快活快活。”
马车中确是女子,当时蒙古和南宋交战,蒙古兵常年在外,难免思及女色,因此作战情绪低落,统帅为了激发士气,因此命手下得力兵将,四处抢劫南方姑娘,为了路上不引人注意,就在马车上插满了军旗,谁知孟胡子嗅觉灵敏,竟是给他觉察出来。
带头将官竟道一声,“奇怪,你怎知道。”孟胡子神色得意,傲然道,“我既是色中饿鬼,插点烂旗就想瞒过我吗?”说道这里,就扑进将官马前,将官见只孟胡子一人,自己一生血战无数沙场,哪会将孟胡子放在眼里,立时军刀一扬,就想孟胡子当头砍落,哪知孟胡子武林中人,岂是将官能对付得了。
此时手只一闪,就接过将官军刀,顺手一刀,将官当即身首异处。其兵将大吃一惊,当下就围住孟胡子,甘凉道上,立时血肉横飞,蒙古军法严厉,纵使没了主帅,只要一人幸存,就的和敌人血战到底,孟胡子使尽余力,杀光了所有在场的兵将,自己也是伤重垂危。
这时连性命也是不保,就要爬着离开此处,忽地马车门大开,下来一群女子,就将孟胡子抬到车上,这时反复才得知,马车中所有女子,都是蒙古人远处抢来,竟得孟胡子相救,众女子也见着其神勇对敌,心中都是佩服之极,此时个个以身相许。
孟胡子大是感动,竟然没了以往胡乱心性,此时反是大义凛然,执意不从女子之愿,将其一一送还家中,这时将当时实情告诉诗伯,女子虽是愿意,可自己也真力殆尽,那还有心拥得女子。
黄龙神色陡松,道,“原来如此,想不到你还做了这般好事。”此时一看病豹,病豹脸色和悦,就立时放下了长剑,孟胡子道,“那到不是,如非有心无力,色中饿鬼焉能放过机会。”九经忽道,“任何人的心中,都存在一种恶念,但只要改变过来,就不失为一个好人。”
孟胡子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想做什么好人。”但见黄龙瞪着聚宝盆,忽地厉喝一声,“你杀了自己妻子,又是怎样道理?”聚宝盆哈哈一笑,道,“如是你妻子为了钱财,给你戴顶绿帽,你也会心甘情愿吗?”黄龙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聚宝盆一举口袋,道,“我妻子嫌我贫寒,与富人勾搭,却是给我撞见,故愤而杀之,因此我得了一翻教训,有钱便是爹,如你又该怎样才是。”黄龙神情恍然,道,“原来如此,江湖中传言,却是说你妻子貌丑,看来传言有误。”
矮冬瓜道,“气死我也,你们还指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见不得不平之事,气恼也有罪?”冷狮黑虎相顾一笑,齐到了一声,“这个倒是不妨。”就收起了长剑,矮冬瓜道,“这还差不多,算你们识相。”
只听诗伯哈哈一笑,道,“原来你们听得酒色财气,就认为我四人必非正道,恕不才斗胆,倒想请教杜教主一个说法。”诗伯话中有意,其实就是平白给五人冤枉,杜万一理应出来还个公道。
五人忽地神色一惨,病豹哼了一声,“教主如在,我们还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此时按住心口,声音竟是颤抖不已,显然是内脏受损。诗伯神色一惊,失声道,“难道杜教主已经遇害。”
黄龙神色悲愤,道,“就因如此,刚才神像移开,我以为是鞑子寻来,方才出手。”九经恍然大悟。都怪自己冒失,方才引出五人,看着黄龙神情,不觉脱口说出,“怪不得几位前辈,这全都是我惹出来的。”冷狮眼微一斜,道,“也只有如你这般孩童,才刚好摸着座椅扶手。”原来当初设计机关之时,就只想着成年人碰不着的地方,谁会去想有孩童闯进,因此让九经碰个正着,眼看九经也有歉疚之意,此时黄龙神情萧索,就将如何兵败,又怎样进入庙中,所有经过说了出来。
杜万一愤恨元朝统治,因此接纳四方豪侠人物,并结识了一个白莲教之人,此人名为戚重天,有两个心腹,人称神刀鬼枪。于是便以白莲教为名,起兵造反,得到当地百姓拥护,纷纷加入其中,一时间声威大振,攻破了几座城池,顺帝震惊之下,令贾居贞为统帅,给其三个月时间,严令迅速剿灭杜万一组织,然而义军上下一心,元兵一时岂能得破,眼看限期也只剩两天,如是误了忽必烈期限,不但丢官罢职,人头也是不保。贾居贞无可奈何,方才想出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