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诗伯奔进戚重天,龙行雨银枪一抖,就也腾身直起,枪尖泛出阵阵寒风,就照诗伯后心刺了出去,忽听一声怒喝,“就凭你这根烂枪,竟想伤我大哥,爷爷这就来教训你。”咕咚一声,龙行雨身前就滚来一人,正是矮冬瓜,此时一个鱼跃龙门,便就挺身立起,双拳葛地分开,登时击向龙行雨两肋。
诗伯要救杜中慧,背心处登时空门大露,龙行雨自知机会难得,正欲借机除去诗伯,殊不料来了这个冬瓜般的矮子,这时看住矮冬瓜双拳击处,忍不住哈哈一笑,“矮子,左右逢源是这样使的吗?看龙某使个你瞧瞧。”说到这里,就手中银枪一转,竟如两道流水相似,照矮冬瓜双耳刺了过去,手法和矮冬瓜一般无二,只是方位不同。一样是左右逢源。
矮冬瓜使的也是左右逢源,确是应该击龙行雨双耳之处,不过他人长得矮,就不能如龙行雨正常人使发,也是正要得手,忽觉耳边寒气灌耳,矮冬瓜生性好强,看着龙行雨银枪左右逢源,怎不知是嘲笑自己矮小。这时间怒吼一声,“龟孙子,矮子是你叫的吗,爷爷今天不要命了。”双拳竟是不停反进,就要以死相拼。
忽然间身子倒退,就听一声,“四弟,先忍下怒气,和气生财嘛。”却正是聚宝盆,这时间与孟胡子合斗李如风,听得矮冬瓜不要命了。这几年的朝夕相处,当然知道矮冬瓜言出如山,就说了一声,“二哥,小心鬼刀,我去救出四弟就来相助。”便即纵身而起。
只听孟胡子哈哈一笑,“放心,我一步杀十人,岂在乎这把砍柴刀。”聚宝盆这时也立在矮冬瓜身后,手中口袋一挥,就套着矮冬瓜腰身,就使了一招,“席卷普天钱财。”矮冬瓜就如一坨财宝相似,轰的就拖到聚宝盆身前,随即口袋一抖,矮冬瓜也是站立当地。只听嚓嚓声响,刚才矮冬瓜遇险之处,竟被龙行雨银枪刺了两个大洞。正是双耳位置,如不是聚宝盆出手,矮冬瓜两耳就也如大洞一般。
矮冬瓜看得清楚,好像这枪是刺到身上一样,此时不惊反怒,当即暴喝一声,“你说什么和气生财,我就是忍不下这口恶气,如是在来啰嗦,矮冬瓜就和你绝交。”说到这里,矮冬瓜双拳挥舞,又向龙行雨奔了过去,看着矮冬瓜怒火冲天,聚宝盆目瞪口呆,这时摇了摇头,叹息道,“四弟就是这犟脾气,看来我只能和二哥打赢了李如风才是。”就已奔进孟胡子身边。龙行雨冷哼一声,“想死还不容易?”银枪风中一晃,就使出“老鹰挖心”。正是要矮冬瓜心口洞穿。
噗嗤一声,银枪就刺入矮冬瓜胸膛,却是没有洞穿,原来身矮已有好处,这一招老鹰挖心,龙行雨练了不知多少日子,都是按一般人身子习练,从来就没想过对付矮子,这一下到给矮冬瓜捡了好处,这一抢就高过心口,刺到矮冬瓜胸膛之上,矮冬瓜练的功夫,是为“不忍功,”就是讲无法忍下的怒气,积赚到胸中,因此胸膛处坚如硬石,可龙行雨银枪毕竟尖利,兼之内劲了得,还是刺破了矮冬瓜胸膛,确是没有刺穿。
矮冬瓜咚的一声,已是给这一刺之力震退数丈。诗伯话只一完,九经脚下就滚来一人,正是矮冬瓜,胸前一个血洞,显然是为神枪所伤,这时一个翻身,就从地上跃起,怒吼一声,“不杀了这根烂枪,爷爷誓不罢休。”九经手只一扬,就将矮冬瓜举上正往前奔行的炮车,跟着到了一声,“前辈伤势要紧,让九经除了神枪就是。”矮冬瓜横眉怒目,正要再次跃起。
忽然间砰的一声,炮车前凭空落下一人,拉车的马陡吃一惊,前蹄高高扬起,就听一声大笑,“好厉害的鬼刀,差点砍着了孟某的命根子。”九经惊叫一声,“是孟前辈。”
但见其胯下大腿之处,一道尺余刀口,此时鲜血横流,只要再上得一丝,命根子就真的完了,孟胡子神色泰然,笑道,“不要紧张,如非刀口涌血,我就给马踩死了,还得感谢鬼刀才是。”
听得孟胡子称自己大刀为柴刀,李如风陡然一怒,此时刀势展开,简直狠似疾风,孟胡子哪见过这般断水刀法,不觉手忙脚乱,眼看聚宝盆奔进,此时想要面子,不想使聚宝盆见到自己窘态,便道,“三弟,你不帮四弟,过来干什么。”
聚宝盆还没开口,刷刷两声,头上就砍下两把长刀,聚宝盆看得清楚,使长刀的都是盔甲鲜明,一个是灰色,一个是红色,看来是有身份的将官,此时口袋一闪,就卷着红色盔甲的长刀,随手一放,长刀离袋飞出,立时穿进灰色的将官,红色盔甲的将官看着同伴中了自己的长刀,心甚骇然,原来元朝最忌自己人残杀,在每一人刀上都作上身份记号,如是有杀自己同伴的,刀上身份就是见证。
红色盔甲将官就要拔出其长刀,以免上头追究,忽觉心口一痛,叫也没来得及叫出声来,就和灰色盔甲的将官倒了下去,却是他只顾拔刀,又要防聚宝盆口袋,竟没注意灰色盔甲将官直然倒下,俯冲之力非同小口,就此送了自己一命,只听元兵一阵惊呼,“用口袋的又魔法,杀了我们两个千夫长了。”聚宝盆方才明白,自己举手之间,竟然杀了两个千夫长。
就在这时,就听到矮冬瓜声音,‘竟敢刺你爷爷。’立时知道矮冬瓜着伤,正要起身之际,眼前寒光陡闪,正是龙行雨银枪毕逼近,此时大喝一声,“给千夫长陪命来。”但觉寒光凌厉,聚宝盆平生只要钱财,哪会无端与人生死相搏,当即口袋一闪,到了一声,“毒蛇来了。”龙行雨正不知千夫长如何轻易被杀,听得聚宝盆喝声,心中不自禁一怕,就停住了银枪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