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看着眼前昏睡着的男人,郑恒卿抿唇转身看着站在身后的好友:“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朝着韩伯青看了眼,又看向郑恒卿安抚:“只要保证他目前不会受到任何刺激就没什么事,你也知道,他这种病还是要好好的调养。”
郑恒卿叹了口气,这才点头:“也是,那接下来转院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行,我们之间就别客气了。”
伸手拍了拍郑恒卿的肩膀,医生勾唇笑:“不过我很奇怪,你跟他到底是有些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这么的在意他?!”
郑恒卿笑笑,却没有说什么,只不过看着他的眼神中带了几分叹息:“能帮一下就帮一下。”
“行,那我先去忙了。”
看着好友走了出去,郑恒卿这才把视线放在了床上昏睡着的韩伯青身上,看着他远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硬朗,郑恒卿一叹,这才总算是明白了韩温暖嘴里说的那些话。
“韩伯伯,希望你能够快些好起来。”
快些好起来,温暖也就不用这么幸苦了。
郑恒卿转身走出韩伯青的病房,踏进电梯,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旁边的电梯正好走出了顾之南。
快步朝前走去,顾之南抿唇,阴沉的脸仿佛随时都能够迎来狂风暴雨。
他让张弛查找韩温暖,可张弛却没有查出来韩温暖到底在哪里,一声冷笑出口,顾之南周身的气息越发的冷凝。
韩温暖,韩温暖!
心中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顾之南的心里布满了怒气。
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是怎么了?!
跨进韩伯青的病房里,看着他一如既往的昏睡着,顾之南这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你是谁啊?!”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疑惑的声音,顾之南拧眉,转身朝着身后看去,见是护士还推着床,他心中更是怪异:“你们这是做什么?!”
护士抿唇,眼带警备的看着他:“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让开,我们有事情要做。”
护士说完指挥着身后的护工推着床走了进去,看着眼前的两个护工把韩伯青放在了推床上,顾之南越发的诧异:“你们这是做什么?!”
看着他们仿佛要推着韩伯青去哪里的样子,顾之南心中涌起一阵怪异,整个人站在门口阻挡着他们。
“你赶紧让开!”
护士不明所以的看着顾之南:“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们想做什么?你们要推着他去哪?!”
见眼前的护士一副搞不清楚的样子,顾之南心中烦闷,想也不想的伸手要去拉韩伯青,却被护士阻挠:“这位病人要转院,我们是接他转院的!倒是你!”
她说着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心中满是疑惑,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条件不错,可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好像不怎么正常。
“转院?!”
顾之南想也不想的握住了推床的把手,眸色沉沉的盯着眼前的护士:“谁说他要转院的?!”
男人阴沉的脸上满是怒意,连周身的气息都猛然的冷了下来。
看着眼前气势逼人的男人,护士害怕的抖了抖身子:“是…是他女儿亲自签的字!”
“什么?!”
顾之南冷笑,他明明还在担心着韩温暖的离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可如今看着眼前的护士却说是他女儿要求转院,后知后觉的觉察过来了的顾之南,脸上的笑意更盛。
好,好啊!韩温暖,这个该死的女人可真是长本事了!
忍着心中滔天的怒意,顾之南握住推床的把手,手背上更是青筋暴起,要是此刻韩温暖在他的面前,他肯定是会捏住她的脖子,狠狠的质问着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位先生,你……是不是可以放手了?”
颤抖着声音看着眼前的顾之南,护士眼里布满了害怕。
“他不会转院,他就在这里治疗。”
“可是……”
护士还想要说什么,可又在看到顾之南充满煞气的眼神时,她整个人都把话给咽了回去,更是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病房内此时正剩下顾之南跟病床上躺着的韩伯青,顾之南现在总算是清楚的知道了韩温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还傻乎乎的担心着韩温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可原来,这个该死的女人早就在计划着要逃离他,逃离这里!
韩温暖想要离开他,这个念头一出来,不知怎么的,顾之南的心中更是布满了怒气。
“张弛!”
站在窗户边,顾之南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场景冷笑着吩咐:“最近你给我盯紧了郑家的那个少爷。”
张弛心中虽然不明白,可顾之南都已经发话,他点头称是:“我知道了,总裁。”
挂断电话,顾之南往外走去,他还真就不信,光是韩温暖一个人就能够让韩伯青转院,唯一能够解释的通的大概就是她身后有人在帮忙,更可以说成,韩温暖她已经找好了能够帮助她的靠山。
韩温暖,这个该死的女人可真行!
踏出韩伯青的病房外,顾之南大步离开了这里。
郑恒卿从来没有想到,他这次的行动居然会被阻挠,看着眼前站着瑟瑟发抖的护士,郑恒卿叹了口气:“行了,你出去。”
看着窗外的景色,只要想到韩温暖要是知道这个消息时候的不安,他心里就多了几分歉疚,也因此,他更不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韩温暖。
既然计划已经失败,那么他要做的就是该如何挽回这场局面。
“少爷,门外有人说想要见你。”
话一出口,郑恒卿挑眉疑惑的看着管家:“是谁?”
郑叔笑笑:“说是顾家的总裁顾之南。”
顾之南?!
郑恒卿勾唇冷笑,心中却已经知道顾之南来这里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他这次的计划失败了,应该是被顾之南知道了吧?!
“请他进来吧,郑叔。”
郑叔闻言退下,随后不一会儿的功夫,只见他身后已经跟了个男人走了进来,那个男人显然就是顾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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