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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七煞(上)(1 / 1)

寒冬之夜,夜色已是浓黑,楼安国皇宫之内却是灯火通明,张赫然跪于御书房门前,铠甲上的血迹已经干涸成片片血迹,使得不时走过的宫女侍从都无不避开,以防沾惹上什么晦气。

沈战成推开御书房门,双目眼神之中有几分迷离,若有所思般,他望着夜空之上的一弯残月,淡色且惨白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略显的有些许的失落,他缓缓开口道:“长公主可有何消息?”

张赫然从战场之中脱身便回到宫中禀报,却迟迟未有沈清君的消息,沈战成一时恼怒,虽打了胜仗,但心情低落至极,时刻担忧着沈君清的安危,迟迟不肯召见张赫然。

“国主,部下已派大批士兵去找寻,一有消息便会前来禀报!”张赫然言语恭敬道,话语之中也略显出些许的急色,他自觉心中有愧,不敢抬头直视沈战成的眼睛。

城门外,漫漫荒漠映着淡如银白的月光,衬托得愈发的萧条,不时凌冽的北风呼啸而过,卷起层层鹅毛般的雪花,纷飞开来,扑遍荒壁,视线所及不曾超过半米。遥遥看去,模糊之间隐隐有两人牵着两匹战马伫立着,犹若风雪中的雕塑般,半晌不见有丝毫动作。

“我是什么身份,你应该清楚,杀你还是放你?”司徒定澜牵着马,手中半握着腰间隐隐闪烁着寒芒的长剑,眼神淡然的看着小诸葛,缓缓开口道,话语中不见丝毫情绪的波动,如同和老友交谈般。

小诸葛抬头看了眼头顶残了九分的月牙,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似是在自嘲般,长舒了了口气,弥散开的热气在空气中如同雾气般,他摇了摇羽扇,淡淡的回道:“生死我已看淡,你不忍杀我,而车迟国我也不会再回!”

“诺?”司徒定澜疑惑了声,脸上挂起一抹戏谑的笑意,抬手将长剑架在小诸葛的脖子上,故作冷声道:“你怎知我不会杀你?”

“因为你不舍得!”小诸葛一字一顿的回道,仿若看透了司徒定澜的心一般,眼中满是平静之色,静静的凝视着司徒定澜,脸上的笑意满满,却显露出些许复杂的情绪。

“知我者,莫非小诸葛也!”司徒定澜仰头哈哈大笑道,似乎许久都未曾这般笑过,竟让自己都有几分不适应,他将手中的长剑放下,“你走吧!别再以自己的才智而为祸苍生,如若有下次,我定然会取你项上人头!”说罢,司徒定澜转过身去,纵身一跃,跳上马。

“倘若来生我初遇你这般的明主,定然会竭尽我毕生所学为他攻城略地,称霸四方!只是这些也只能是来生了!”小诸葛说着说着,话语声竟渐小起来,眸底闪过一丝失落之色,微微颔首。

“你今后有何打算?”司徒定澜望着漫天的风雪,冷峻的脸上未有一丝表情,如同屹立在这荒漠内的一座冰山一般,让人望而生寒。

小诸葛牵起马朝着茫茫风雪之中走去,挥一挥羽扇,回道:“人生已看透,山林度余生,若是有所需,定当俯首臣!”话音落下之时,再看去,幽黑寂静的夜中已望不到小诸葛的背影,司徒定澜骑在马上望着小诸葛离去的方向,怔了片刻,便调转马头,朝着灯火通明的楼安城内奔去。

楼安城内,一太监神色慌张,手提着灯笼,小碎步紧忙着捣着,接连摔了几次,但都忙不迭的起身,似是怕耽搁了什么一般,他跑到御书房门前见沈战成和张赫然二人并肩站在石栏前,望着残月,面容惘然。

“国主,长公主回来了!”太监一瞧到沈战成,尖着嗓子急声喊道。

沈战成和张赫然听到此消息,喜上眉梢,忙不迭的催声问着沈君清在哪里,太监指了指宫门的方向,连声道:“长公主被七个身着白袍的人护送回来,现已到了宫门外!”

“快!快把长公主送回寝宫,传太医前来为长公主医治!”沈战成脸上满是欣喜,急声命令着。

太监应了声,便又慌不迭的向着宫门方向跑去。

沈君清被送回寝宫,沈战成和张赫然二人随后赶来见身着白袍的七人守在公主身旁,脸上颇显怪异的面具迟迟不肯摘下,沈战成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七人,疑惑的问道:“你们究竟是何人?”

七人之中一带着老虎面具的人向前一步,隐藏在面具之下发出笑声,缓缓开口回道:“国主无须知道我们是何人,只需知我等并非坏人便好!”

“怎么和国主说话呢?”一旁的张赫然见此七人如此无理,将刀抽出刀鞘,怒声喝道。

“嗯?”沈战成冷眼瞪了张赫然一眼,张赫然一瞧沈战成面呈冷色,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寒战,倒吸了一口凉气,忙不迭的闭上了嘴,将刀收回了刀鞘,沈战成旋即脸上挂上一抹淡笑,扭头道:“今日尔等护长公主有功,要何赏赐?我一一应允了便是!”

“我等不要赏赐,只愿国主恩准我等守在长公主身旁,直至她醒来!”老虎面具之人拱手作揖,话语中不乏恭敬之色。

“我应允了便是!”沈战成深知此七人既能救出沈君清,必然不是坏人,说罢,沈战成便招了招手,示意房内若有人等退下,自己也离开了。

司徒定澜已近黎明时分回到宫内,他虽知沈君清身旁有那七个神秘人照料,但心中却迟迟放不下,一回到宫中便匆匆朝着沈君清的寝宫赶去,他站立在门外透过薄薄的窗纱望向屋内,见那七人静默的站立在沈君清的床榻边儿,脸上的怪异的面具迟迟未摘,司徒定澜心头疑惑,这七人究竟是何人,救沈君清回来便罢,为何仍要守在她的床榻边?

“咳……咳!”沈君清咳嗽了两声,紧张的床榻边的七人齐齐身子绷紧了一下,颇显警觉,“思安……思安!”沈君清的口中梦呓道。

“思安?这个思安是谁?”七人面面相觑,低声疑惑道。

窗外的司徒定澜听到昏迷的沈君清叫着自己的化名,一时顾不得其它,推开门闯了进去,守在床榻边儿的七人听到推门声,齐齐循声看去,见到司徒定澜仿佛都若有所悟般让出了一条路,愤愤退出门外。

“君清,你醒醒!”司徒定澜一把握住沈君清的手,眼底略过一丝柔情,话语满是关爱,喊道,仿若只有在沈君清不知情时才能这般,可以无所顾忌的说出自己的心中的话。

司徒定澜轻轻拂过沈君清苍白的脸颊,深邃的眸中略有些许的怜悯,心中小小的埋怨着,你为何这么傻,要不是有那七人救你,今晚我就见不到你了,难道你心底不容许他人诋毁楼安一句,莫不成你就为了楼安当真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吗?

这心底无声的埋怨看似责备,却暗藏着难以言语的关切,只是以另一种方式而表达出来罢了。

司徒定澜握着沈君清的手,不知不觉中困意上头,竟趴在床榻边儿睡了过去。

窗外飞雪渐停,日头攀上湛蓝的晴空之中,枝头隐隐传来急声麻雀的叫声,恍若试图在唤醒沉睡的人一般。

沈君清动了动手指,感觉脑海中一阵莫名的眩晕感久久不曾散去,她缓缓睁开双眼,见满脸倦色的司徒定澜正握着自己的手熟睡着,她吃力的抬起另一手摸了摸司徒定澜棱角分明的脸颊,手迟迟不肯离去。这是她这一次这般近距离抚摸司徒定澜,往日里他那般的冷淡,身上透露出些许的寒凉之气,让人望而生畏,不敢接近,像是只有他睡熟了才能这般摸着他,没有丝毫的距离,能感受到他真实的存在。

“公主醒了,咱进不进去?”寝宫外戴着老虎面具的人向内望了一眼,转过头看着身后的六人,问道。

“现在?”身后一身形瘦弱的白袍人,戴着一小猫的面具,狐疑了一声,缓缓开口道:“就让人家小两口好好呆一会儿,咱去打扰个什么劲儿?”说着,他半靠在寝宫门口的柱子上,将手垫在头后,仰头看着朗朗的晴空,面具之下的稚嫩的小脸儿上露出欣喜的笑意。

司徒定澜睡梦朦胧间觉察出有人在摸着自己,闻着空气中弥漫开的淡淡的香气,他自然知道此人是沈君清,柔软纤细的手指摸过自己的脸颊,那种柔软的触感让自己不由得有几分沉醉,甘愿这一刻不再醒来,情愿被沈君清这般抚摸着。

“别装睡了!”沈君清瞧见司徒定澜眼睛阖动了一下,已是察觉到他已经醒了,便将手收回,佯装愠怒道。

“这一觉睡的好累!”司徒定澜起身伸了伸拦腰,故意避开话题,眼神闪躲着不敢去直视沈君清。

沈君清见到司徒定澜竟有几分失措,忍不住笑了出来,柳眉轻挑,眼角弯成一抹新月般,笑意融融,犹若荒野戈壁之中的一抹娇艳的色彩,使得人不忍将视线从她脸上挪开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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