玢婷听了看着管家冷笑了一声,奚落道:“哟,什么时候你这个管家混得还比不上看门的小厮啊,连他们都知道陆邪和王爷是出去郊游了。”
管家听了心虚地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赔着笑,“既然王妃都知道了,哪里还用问奴才啊。”
玢婷看了韵儿一眼不再说话,韵儿当即会意开了嗓子,“管家可别这么说,你别管王妃知不知道,既然王妃再问你照实说就是了。”
“是是是,”管家连连点头,这次啊不再狡辩,“王爷和少爷的确是出去郊游了。”
玢婷这才稍微称意,问:“就他们两个吗?”
“是是是。”管家又连说了几个是。
玢婷不动声色地看了管家一眼,问:“既然如此,那杨琰总该在吧,本妃来了她总该出来接待接待啊,怎么你们陆府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
“小姐......”管家真是想打嘴,没地方玢婷会问这么一句。
玢婷冷笑了一声,“怎么,杨琰不在啊?”
管家想了想,干脆也不撒谎了,玢婷这么精明他还不如一次性说明白了也好早点把她大发了,就道:“小姐也跟着去了。”
“是吗?”玢婷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大男人的出去郊游杨琰跟着算什么,搞不好去的恐怕不止他们三个吧,“去那个别院了啊?”
管家额头上再次渗出一头汗水,本来想随便编个去处,但是见玢婷目光如刀,也就不敢欺瞒,反正说给她她也不可能撵着去吧,别院虽然也不算远,但是对于身娇肉贵的王妃也应该不愿意长途跋涉。
玢婷打听到她想要的也就不再逗留,主仆两个上了马车,玢婷在马车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是用手抚着胸口,她这要是不顺一顺,肯定会气炸的,“韵儿啊,你哥哥那边可不能放松啊,只要有机会的让他只管下手。”
韵儿伺候在旁边连大气儿都不敢出,见玢婷有吩咐忙不迭地点着头,“奴婢和哥哥一定好好干事儿。”
“先不回王府。”玢婷点了点头又吩咐起来,先往那里去吧。
韵儿会意,掀了帘子出去对马夫说了地方,这才又进来,为了显示一下她甚解玢婷的心意,就道:“王妃是怀疑那兰亭也跟着去了?”
玢婷抚着憋闷的胸口点了点头,没有这点心思她也不用去看了,若是杨琰不去她也不会起疑,正是因为杨琰也去了,所以她几乎可以肯定甘霖也去了,本来她一直就认为甘霖和严戎铮只见并没有那么清白,可是碍于严戎铎的袒护,她也不敢说什么,可是如果真的让她抓到把柄,可别怪她不客气。
马车来到这里,玢婷便打发韵儿交代道:“你下去了就问问甘霖在不在家,只要她不在,哼!”
韵儿忙着下了马车,到了甘霖的院前,敲了敲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又敲了敲,里面才传出一些响动,门开了是两个脸生的丫头,韵儿就问:“请问你们小姐在家吗?”
鹊儿看了韵儿一眼,似乎没见过甘霖认识这么个人,就道:“你是谁?找我们家小姐有什么事?”
“哦,我是我们主子派来的,她们本来是好朋友,来看看她在不在?”韵儿说话间眼睛直往里边瞄,看着冷冷清清的不像有人的样子。
鹊儿不疑有他,道:“我们小姐出去了,这两天都不得回来,你家主子找我们小姐有什么事儿。”鹊儿说话的时候眉宇间有些忧愁。
韵儿得到她想要的消息就功成身退了,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就是想来拜访一下,不在就改日再来吧。”
鹊儿关了门,转身垂头丧气地往厨房去了,喜儿正在往锅里添柴,见她回来了就问:“是谁啊?不是小姐吗?”
鹊儿丧气地摇着头,“不是的,哎,你说这可怎么办啊?桃春怎么突然就杀了人了,你说这小姐也不在,也不知道她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会怎样?”
喜儿忙着又往菜案前切起菜来,道:“可不是,杀人也不会挑日子,迟不杀晚不杀,偏等小姐走了才出这么个事儿,你说说,我看咱们还是做点儿饭给送去,到时候就是小姐知道了也好交代。”
鹊儿一听说要往牢房里去浑身就起鸡皮疙瘩,“哎哟,大过年的要去牢房,真是晦气啊,我可不想去。”
喜儿看了鹊儿一眼,“谁愿意啊,可是我觉得小姐待咱们不错,咱们好好干着,总比再回去当低等粗使丫头给人欺负强吧。”
鹊儿倒是不否认,“所以咱们把饭做好了就去吧。”
韵儿回到马车,玢婷就迫不及待地问:“可打听出什么来了?”
韵儿这才小心翼翼地把打听到的事儿说了出来,又觑玢婷的脸色,“王妃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怎么可能没事儿?别的女人的手都伸到慎王府来了,玢婷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她气急败坏地使劲儿锤着放置在一旁的一个靠枕,“为什么,为什么?”
韵儿在一旁连大气儿都不敢出,“王妃,你可得当心着身子啊。”
“王爷都要跟人跑了,我还要着身子干什么?”彬听说这更加不可抑制地捶打着自己,吓得韵儿赶紧死命地抱住。
玢婷发泄了一通这才好了些,理了理头发,冷静地道:“让马夫直接到别院去,本妃倒要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韵儿有些害怕地看着玢婷,“王妃这样不好吧,若是王爷发起火来。”
“不好,他都背着本妃跟别的不三不四的女子鬼混去了,有什么不好的。”玢婷是铁了心的要去闹一场,她有信心能够辖制住严戎铮,让他们以后都不再来往。
韵儿听了只得听命,出去吩咐马夫往别院去,说完也转身进了车厢里给玢婷把靠枕调整了,让玢婷靠在上面,“王妃别生气,奴婢觉得王爷一定不会做对不起您的事儿。”
玢婷一瞬间没有了之前的强势,眼泪汪汪地倚在一旁,“但愿如此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