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见桃春哭的伤心,心里也有些不忍,说起来也是他做的太过分了,他搂着桃春的肩膀道:“别哭了,事已至此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难道你想看着我死不成。”
桃春语结,她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苏公子,她真是难做人,既然到了这一步也没有什么可挽回的了,“我想你死吗?”
苏公子就知道桃春心软,见有了转圜,忙亲了亲她的唇,“这次是我不对,以后都听你的,这些钱你保管着,如何?”
桃春见苏公子主动这么说,心里才舒服了些,相信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是他这么精心设计,估计小玉水红都把她恨死了吧,“京都我是再也不会回去了,以后你可要好好的,我们把小日子经营起来。”
苏公子嗯了一身,搂着桃春憧憬气以后的日子来,他都想好了,他们最好是去充州,那里虽然远离京都,但是胜在繁华,听说充州的皮货生意好做,去了那里安顿之后他便学着做生意,以他的聪明才智一定能把生意做起来,“你放心,我虽脾气不好,但明白你对我的一番真心,我不会负你,到了充州我会好好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桃春被苏公子的一席话说的甚是暖心,也顾不得计较他偷了甘霖的家私了,她回手搂着苏公子,动情地道:“我不求大富大贵,只盼着我们平平安安,长长久久,我就知足了。”
苏公子笑了笑,抱着桃春的手更加紧了,“一切都听你的。”苏公子现在虽然有了几百两银子,这若是放在从前也不够他挥霍两天,可眼下却是一趣÷阁巨款,桃春经过这两年的摧残也不比当年了,可苏公子却没有生出一丝换了她的念头,因为他知道,漂亮女人多的是,可一心一意对他的恐怕不多了。
夜幕已经降临,桃春挑帘望着夜色倍感满足,也许她盼望的那种生活就要来了。
水红小玉她们这醉酒醉的时间有些长,整个久安居室都黑漆漆的,知道一个姑娘睡的口渴了,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黑灯瞎火的看不清路,一动身竟把桌上的盏碟打算,这一声足足把所有人都吓醒了。
水红也撑起身子揉着发痛的太阳穴,一边嘀咕着怎么就这么睡下了,又摸黑去点了灯,大家都嚷着说头疼,水红看这满桌的狼藉,“这桃春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叫我们一声,我们醉成这样了。”
小玉迷迷瞪瞪地看着桌上发呆,她平时没喝过酒,今天这一喝还真是让她够受的,鹊儿早已端了一碗凉茶来,“小玉姐姐喝口水吧。”
小玉喝了一气,这才擦了擦嘴,浑身无力地站起来,“我们也该回去了,天都黑了。”
水红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剩了满桌的菜,挽留道:“我们你们再等会儿,我让人去把菜热一热,你们吃了再回去,也省得麻烦做饭了。”
小玉见喜儿鹊儿也无精打采的,想来也是酒的作用,回去再折腾着做饭的确麻烦,也就答应了。
几个人在水红着李吃了晚饭就回去了,小玉点了灯进屋睡觉,却发现屋子里一片狼藉,她的心一沉,叫了一声不好,一定是有贼来过了,她忙放下等去查看大木柜上的锁,完好无所,她用钥匙打开,东西还在,只是放在外面用的几百两银子不见了。
小玉连忙又去了甘霖的屋里,里面果然也有被动的痕迹,损失倒也不大,只丢了几个小物件,她一边骂骂咧咧地出来,一边猜想着到底是谁偷了东西。
喜儿和鹊儿得知东西被偷也吓得不轻,毕竟她们都是丫环,主人丢了这么多银两她们是要负责任的,她们哭着拉住小玉的手,“小玉姐姐,这可怎么办啊,到底是谁偷了小姐的东西啊。”
“我也不知道啊,”小玉也是莫不清楚,按说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从前很多次她们也是这样虚掩着门往水红那边去,一坐就是大半天,也从未丢失过分毫啊,怎么今天就被偷了,“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小玉本想找两个丫头讨主意,却没想到两个丫头只会哭,她心烦地看着她们,平时看着四平八稳怎么一到关键的时候竟然完全靠不住,她叹了口气,这事儿还得去找水红。
水红知道此事很是惊讶,她先安抚着两个丫头别哭,又问小玉,“别不是你放错了。”
小玉瘫着一张脸,“我怎么会记错啊,水红姐你也知道的,而且偷了我东西竟然还在我的被子上踩了许多脚印,这是得多恨我。”
水红听了倒是疑惑起来,若是寻常的贼肯定会在甘霖的房间大打一劫,又怎会跑到一个丫头房里去偷呢,这种事只能是非常熟悉的人才做的出的。
水红还没推测完,小玉便像想到了什么拍着脑袋喊起来,“我知道是谁了,一定是桃春干的,今天我就觉得她一反常态了,请我们吃酒也就罢了,竟然把喜儿鹊儿也捎上。”
水红见小玉也猜着了,也更加坐实了心里的想法,普通的醉酒又岂会大家都醉成这样,或许这是一出处心积虑策划妥当的计谋,苏公子如今的模样,保不齐做一回梁上君子,加上桃春又十分了解,想要得手也并非难事,“这也只是推测,先不要声张了吧。”
小玉气不过,不管是谁做的她都难以忍受,钱丢了甘霖不会说什么,可是就没有这样的道理,“我要去报官。”
水红连忙劝住小玉,“若是甘霖肯定不会那么做的。”
“可是......”可是如果这事真的是桃春所为,小玉她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水红笑了笑,拉着小玉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就算是他们偷的,明天他们就走了,以后再也不会见到了,你又何必为了这样的人伤情呢,况且你知道甘霖,你说给她只会让她更难过,甘霖正在难关上,就当散银子做好事。”
小玉听了无从反驳,只是心有不甘地道:“你和甘霖可把她当姐妹啊。”
水红淡淡一笑,“我从未有过这样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