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宋暖扑在床上嘻嘻哈哈睡不着。
啧啧，一想到今天晚上两个人在书房里待着的那一个多小时，她一颗小心脏就扑通扑通跳了个不停。
她喜欢的男人怎么就能这么帅呢？
她转了转手机，然后发了条微信出去。
顾巧音刚好起床洗漱完毕，一从盥洗室出来就瞥到了女孩发过来的信息。
“我刚和他单独相处了一个半小时。”
顾巧音挑了挑眉，干净的容颜上浮现一抹讥诮，这算什么？
她发了段语音过去，“又没有亲亲抱抱睡睡，你一个人乐呵个什么劲？”
真不知道那男人哪里好了？
不就是长得帅了点？
没觉得其它有什么讨人喜欢的。
特别是对宋暖那女银还那么冷血无情……
宋暖眨了眨眼睛，“你知不知道循序渐进四个字怎么写？”
对方发了个白眼过来，附带一句话，“你循序渐进五年多了吧？好意思跟我说这个？”
“→_→”
宋暖发了个表情，无言以对。
也是啊，路漫漫其修远兮，想要把这个男人收入麾下，不知道还得用多少气力呢？
…………
当天晚上七点。
宋寒声从公司出来，亲自开车去了一处公寓。
敲门，很快公寓的门从里面被人打开。
女人一张精致的脸，除却眼角微微可见的几丝皱纹，几乎让人觉得她不过就是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
方素云看到男人便露出温柔的笑容，“寒声，你来了？快进来。”
女人弯腰帮他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顺便伺候着他把拖鞋穿上。
宋寒声反手关上门，“公司有点事耽搁了，你等久了吧？”
本来是约好六点半就过来的，可他将近拖了半个小时。
“没事，”方素云仰头看着男人沉着的容颜，她笑了一下，“先吃饭吧，我饭菜都做好了，就等你了。”
“嗯。”
宋寒声看着她，两人牵着手一起走到餐厅。
这是一间不算大的公寓，两室一厅，公寓虽然不大，但是女人的设计感不错，每个房间都很独特舒适。
“素云……”
男人给自己夹了一筷子菜，没有抬头，嗓音淡淡的，“有时间我们去把证领了吧？我们的事我也给暖暖说过了，她应该有心理准备了。”
啪嗒一声，对面女人手里的勺子忽然落在了桌上面，响声太突兀，打破了原本温馨的气氛。
方素云没有抬头，把勺子捡起来放在一旁的餐盘里，睫毛微微地颤着，“领证……”
“你不愿意？”
“寒声，我还没有准备好……”
方素云搁在腿上的手颤了一下，抬头，勉强做出微笑的样子，“我们现在挺好的，而且，我还不想打破这样的平衡。”
“没有人会不接受你。”
宋寒声拧了拧眉，筷子也已经放下了。
女人咬了下唇，“我再想想吧。”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好像就不能结束了。
只是在进行的过程中，总会出现各种你原本并不期待的因素，让你脱离预设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