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花很听女朋友的话。
她是他两辈子以来的第一个女朋友,她的小小要求,又怎么能让她失望呢。
高小小让他写,他就尊重她的意愿,开始写。
不过,若能真的如此顺利,那还不错。可是,现在已到上课的时间了。
上课,尤其是快要高考了。尤为重要。
老师通常会自己找一些资料,或是往年的高考习题等,来给同学们做一做,练一练。
张小花会对这些在乎吗?
当然在意,必须在意。
他可是对上大学,势在必得的。又怎能不在意呢?
要知道,这里的,每年的高考,就像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般,能闯过去的,都是一些精英中的精英。随意敷衍可过不了这关的。
这里,可不像前世那般,扩招再扩招。
所以,这里的,读过大学的学生,走入社会,常常是很被重视的。那种很不通人情世故的人除外。
这一个世纪,人才是最重要的资源,每一个人都有这种心得体会的。
不过,女朋友发话了。他得写出一些来给她看看,掌掌眼呀。不能让她失望!
所以,这上课的重心,就被偏移了一点。
他把第一节课,英语老师发下来给大家做的卷子快速的看了一遍,心里默默的答了一下。
发现挺简单的,没有什么难度。侧重点也不多。他就把心思放在构思小说情节上了。
……
高小小同样拿到了卷子。她偏头看了看同桌的他,见他随意地看了看卷子,又把卷子放在一边,拿起他的那大笔记本开始写了起来。
顿时,心里有点愧疚。
刚才和他说,她想快点看到他写的小说,现在他真的开始写了。连老师发下来的卷子都不顾了。
他是为了她吗?
高小小想到这里,眼睛有点微红。
她现在已经后悔刚才的冒失了。
“小花哥哥,你有空再写吧。现在先上课,做一做卷子。好吗?”高小小红着眼睛说道,声音也有点哽咽。
“怎么啦?没事儿。卷子我已经看过了,挺简单的。不会影响到我的。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张小花听到她的声音有点不对味,抬头,看到她眼睛红红的,像快要哭了一般,急忙回答道。
高小小犹如梨花带雨般,问道:“真的吗?”
她目不转睛地望着张小花,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真的好萌。快哭的模样也这般萌萌哒!
张小花看她这般模样,怕她担心,于是,语气非常肯定的答道:“真的。”
像为了证实什么,更为了坚定他说的是真的。又拿起了被他放在一边的卷子,提笔唰唰…唰唰地写着,一会儿后,停笔。
张小花却没有把写好的卷子给她,而是说道:“嗯。我已经写了好多题了。现在呢,你快做你自己的吧。等你做完了,再帮我对对我的答案。到时候,你就了解。我可不是说虚的喔。”
说完,不待她回答,又把大笔记本摆在面前,提笔开始从新写起来。
高小小已经被他说服了。不疑有他,听他的话,做自己的卷子。不过,还是不时地抬头,看了看他。
看他专心致志的模样,有时,竟看痴了。都快忘了自己的卷子还没有做完。
张小花像是感应到什么,抬了抬头,看了看她。
她像是被猫发现的耗子一般,连忙把头偏过去,做出一副认真做题的模样。
张小花像是真的没有发现她的异常般,又开始继续写了起来。
………………
…………
……
张小花开头就把男猪脚:姓庄名‘好仁’的山野少年放出来了。
男猪脚随师父姓,他师父叫做庄君子。
开篇不是以庄好仁小的时候被捡到开始,而是以他已学成武与艺,已经从山上下来开始写起。
……
开篇非常重要。
好的开篇,决定了读者是否继续追下去看的欲望,就像钓鱼的饵。
能否把读者们的胃钓起来,就看你的开篇是否惊艳,是否有趣,是否写得好了。
张小花直接开门见山。
一出来就是一场打斗。
非常精彩地打斗。
………………
…………
……
一个江湖懵懵少年,独自下山,走在无人的荒郊野外,遇到了他一生十几年里都不曾遇到的猛兽——女人。
他师父在他面前常常提起,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小心的生物。
这个生物果然如他师父说的一般。
非常非常地凶。
他本来以他平时打猎时的经验,只要他不惹她,她应该就会自行离去。
可,哪曾想。他只是看了她一眼。
主要是出于好奇,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生物过,平时他能见到的,不是一些野鸡、野兔,就是群狼、独虎。
就不免多看了一眼。
没想到,她不但没有如他想的一般,离去。反而非常霸道、傲娇。
她说着一些奇怪的话。
她说他是登徒浪子,要挖了他的眼睛。
庄好仁可不是好脾气的人。
在庄好仁十岁的时候,他师父为了练习他的心性,把他放在了三匹饿坏了的成年狼身前。并且还身无寸铁。
庄好仁那时候很小,当然非常害怕。
两腿打着颤抖。
于是,就使出自带本能技能——哭。
然并卵。
他师父竟没有理会,且已不知躲哪里去了。
恶坏了的恶狼可不会管他想些什么,使出些什么,就算是哭,也不会也有什么卵用。
它们饿了,要吃东西。
在这时候,还有什么会比这面前大吵大叫的生物更美味的呢?
没有。
它们像是约好的一般,都向他扑了过去。
三狼向他扑来,庄好仁此时已经意识到了。
哪怕他年龄再怎么小,他也意识到了。
被狼吻到,他会死。而且很惨,骨头都不会剩下,哪怕是一点点。
没有时间给他做出选择,他也没有其他选择。
不反抗,就一定会死。
反抗,可能会死,也有机会活。
……
也多亏了山上冷清,没有什么娱乐,没有什么能分散他练功的精力。
他最愉快的就是练完功,听他师父吹嘘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怎么样的。以及他师父降龙伏虎的事。
所以,为了听到更多的外面世界,更多的,不同种类的恶龙、猛虎,他练功特别认真,特别勤奋。
……
三狼扑过来时,只见他轻轻一跺脚,身子就轻飘飘向上,瞬间踩在了离他最近,扑过来最迅速地这一匹狼头上了。
还不待他有什么其他动作,这一匹狼就一个踉跄,前脚跪地,后脚滑过,撞在他后面扑过来的这一匹狼身上了。
他后面这一匹狼扑过来时,就已把嘴张地大大的。
等前狼撞在它身上时,它已把狼吻送到了前狼的颈部。
这时,庄好仁早已离开了前狼的头部,在空中一个向左四十五度平移,再次踩在了左边这匹狼头上。并向下跺脚般,狠狠地使力。这一匹狼头就被踩在地上趴着了。
他又快速地跳动,离开这左狼头部,在离此狼几米的位置站着,惊魂未定。
此时,传来一声嚎叫。声音却是那么的凄惨,如被冤枉的人,就要被行刑的时候一般,声音如凄如冤如怨。真是闻者流泪,听者悲伤!
庄好仁转头看了看,原来是前狼被后狼误咬了。脖子被咬断了,活不成了。临死前发出嘶嚎。
后狼的嘴里全是血,是从前狼脖颈里喷发出来的。它伸长舌头舔了舔。
低头低嚎……
左狼爬起来,走到左狼旁边,也看着地上的死狼低嚎……
……
这几只狼一起被抓到这里来,好像已经相处出友谊来了般。
不管是后狼,还是左狼,都从新狼视眈眈地看着庄好仁。要准备为前狼报仇。它们把前狼的死算在庄好仁头上了。
只要他有一个小小的破绽,它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把他撕碎,然后,吃掉。
绝不可能剩下一点骨渣子。
庄好仁很害怕,非常害怕。
还好,它们死了一个同伴,像是要为同伴送灵般,两狼都围绕在已死狼身边。没有马上又冲向庄好仁,这给他一点喘息的时间。
但,眼睛却一直盯着庄好仁。
它们的眼神很冷,冰冷,就像看死人一样的看着庄好仁。
庄好仁虽然害怕,但是脑子并没有糊涂。
他采取敌不动,我不动的策略,以静制动。
双方就以这样的方式对歭了良久。
狼很饿,庄好仁也饿了。他还不能随意乱动。
乱动的后果就是露出破绽,被两狼扑上来,撕碎他,吃掉。
集中精力地对歭,很快,庄好仁就感到精神疲惫了。
他知道,不能再如此下去了。
他采取先发制人。
只见他小胳膊、小腿,小腿快速移动,小胳膊提起,握拳。冲向两狼。
两狼也很爷们儿地跳起,冲向庄好仁,与他正面对决。
千钧一发之间,庄好仁就要被狼吻。只见他身子向后一伏,两狼就从他身上跳了过去。
在两狼在他身上跳过去之机一瞬,他拳头紧捏,快速地一招直拳,打在了左狼的卵.蛋上。
由于拳头带起的拳风太响,他只听到两声‘啪’、‘啪’声音响起。其他只有拳风‘呼’、‘呼’声。
两狼越过他身上后,左狼突然摔倒在地,大嚎。似病人痛苦呻.吟般!好不凄惨!
后狼看见同伴如此,尾巴紧了紧,两只后脚紧紧的夹住下阴,蹲在地上,防备着庄好仁。
庄好仁一击制效,自然一鼓作气。
他小胳膊拽起死狼,狠狠地砸向后狼。
后狼蹲在地上防备着呢,见尸体砸向自己,连忙躲开,并快速冲向庄好仁。
庄好仁此时旧力用尽,新力未生间。眼看就要丧生狼口。
他好似已看到自己被这后狼咬破喉管,鲜血如喷泉般,喷洒而出。
后狼不顾鲜血地喷洒,把自己的身体咬成无数块,被后狼、左狼慢慢地品尝。
想到这些,庄好仁打了个寒颤。
心里也是发狠了。
绝不!
绝对不能死。
但,后狼已经扑过来了。并咬向了他的脖子。只要一下,他的脖子就会被咬断。
庄好仁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潜力爆发了。他双脚向后快速地退去,眼睛死死的盯着向他扑过来的后狼。
在狼吻离他脖子只有几分米的时候,他用出他能用出的最大力气,双手死死地搬住后狼的上嘴和下嘴。此时,只要后狼的嘴一合拢,庄好仁的两只手掌就会报废在狼口中了。
所以,这时候,庄好仁激发了骨子里就存在的凶狠之气。
在此气的激发下,庄好仁的嘴狠狠地咬在了后狼的脖颈上。
狠狠地搬住狼嘴,狠狠地咬住狼颈。
此时,比拼地就是毅力了。
狼饿,庄好仁也饿。且,还有一头已成太监狼的狼在一旁随时都会恢复过来,给庄好仁一口,致命的一口。
不过,庄好仁的运气比后狼要好一点。庄好仁只是今天有点饿而已,但,还能撑一下。
可,后狼已经饿几天了。
它的力气渐渐不支。
谁认输,谁就死的游戏里,庄好仁赢了。
还躺在地上的太监狼也被他处理掉。
………………
…………
……
此时,庄好仁见他对面这个身穿绫螺绸缎的女子,一脸恶狠狠的看着他。嘴里恶毒地说着要挖了他的眼珠,手指也弯曲着,做出能挖出他眼珠的模样。
庄好仁忍住内心打算冲过去把她撕碎的冲动,学着他师父教导的话。
拱手说道:“小生庄好仁,不知何举惹怒了小姐,还望海涵。”
他头发随意的扎起,但,像好久没有清理过一般,不但凝结成一条一条的,还有一大股刺激性气味。
脸上也黑一块白一块的,看不清具体的面貌。
他上身只穿着一件粗布麻衣,下身裤子是狼皮晾干做成的皮裤,鞋子是草鞋。
手拿一根打狗棒,也可能是走山林小路用来试探草丛,防蛇的。
对面女子一手作两指弯曲攻击状,一手捂鼻,一脸恶心状的看着他。
女子道:“土包子,看什么看?登徒浪子,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乡巴佬……”
女子停了停,哈哈冷笑道:“土包子,还作书生状,你也配麽?装好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再怎么装,也不可能是好人的。”
说完,并退后几步,还用手扇了扇,似他的气味已把整个空间都填充满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