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蕾!”他抱住她倒在一边的身体。
她眼前有些花,吃力的举起手摸摸他的脸,挤出一个笑。
“我没事......”
说完,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斯汶抱着她快速离开,贝蕾晕过去了,他的心也乱了。
俩人离开后,身材细长有着毛嘟嘟尾巴的身影从树上跳下来,捡起贝蕾来不及拾起的一枚柳叶刀放在鼻下轻嗅。
“竟然不受我的幻术控制,还顺走了我需要的红豆藤。”
手上的通讯器滴滴了几声,她按下通话键。
“任务失败,你的宝贝女儿拿走了变异红豆藤——需要我现在带她过去见你吗,我觉得你真应该见见她,不仅长的漂亮,能力也相当不错还是少见的幻免体质。”
“你僭越了。”
通讯器那头,女人柔媚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忽略她声音里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寒,只听声音都会让男人酥麻。
“继续监视贝蕾的举动不要让其他家族的人发现她,你下个月的解药,我会派人送给你,想要活命就不要背叛我!”
“是,主人。”
切断通话器,圆小腰看着空无一物的天空撇撇嘴,宝贝有贝卡这样的母亲,真是不幸呢。
默食翘班回家没看到家里俩小崽子,只有小蓝胖子团子脚相对,磕着瓜子看星际狗血剧,它懒懒的看了眼默食,继续用团子手嗑瓜子,这个家里除了阴险的女败类,它不惧任何人,哪怕是霸气十足的默食。
默食坐在被斯汶铺上小碎花田园风的沙发垫上,看着窗明几净家味十足的屋子,有点无语。
这俩小崽子一本正经的过起了小日子,凌乱的家因为他们的到来变的整洁温馨,不仅多了许多小配饰以及许多的生活用品,一日三餐也吃的精致了,斯汶做饭的时候贝蕾收拾屋子,默契十足,搞的默食经常有那俩货是家长他是被奶的娃的感觉。
虽然被贝蕾追着换拖鞋被斯汶闹着要洗手才能吃饭有点烦,一向散漫惯了的默食竟也不讨厌这样的生活,只是偶尔耍点傲娇显示下他才是大家长,斯汶限制他在家喝酒,他每次喝多了就四处乱倒,搬运很麻烦,贝蕾还会追在后面查看他是否掉毛,摔!
默食解下腰上的酒葫芦,在小蓝胖子鄙夷的眼神中拧开,挑衅的闻了闻。
“看什么看,老子就是这家里的老大,老子想喝就喝,不仅喝,喝完还要拔几根毛扔地板上,气死那俩小鬼!”
幼稚......有本事你在败类在家的时候浪啊!咪.咪不屑的把视线挪到大屏幕上,3D的画面正播放着星际最火的偶像剧,主演淼淼暖心是个超级大帅哥,他一出来咪.咪就流口水。
“老头!快看看蕾蕾怎么了!”斯汶抱着贝蕾焦急的闯进来,默食差点被呛到。
“火烧尾巴了?放下我看看!”默食从来不问他们出去干什么维持奢侈生活的费用哪里来,他带孩子原则就一个,欺负别人可以,被人欺负不行!
斯汶把贝蕾放在沙发上,简单的把过程讲了一遍,默食稍微在贝蕾的手环上注入了些精神力,很快有了推断。
不应该啊,小崽子把小鬼蕾看的比命都重要,平时在家时恨不得供起来伺候,怎么可能给人打晕?默食的视线停顿在贝蕾的轮椅上,拿起上面的藤。
“变异红豆藤?”这么危险的东西,他们是从哪里弄到的,而且蕊哪里去了?
“我也不知道什么玩意,顺手拿回来了,蕾蕾怎样,需要送医吗?”贝蕾的身份太特殊,斯汶不敢贸然带她去医院。
“她受了点内伤,休息两天就好。这种藤的蕊经常被提炼用于制药,变异后更容易被用来制作军事武器,变异后的红豆藤拥有极强的幻觉效果,这根虽然没了蕊,但是藤的韧性极佳,附带轻微的麻醉功能,小鬼蕾用来做飞索刚好。”
默食疑惑的拿起红豆藤,依照他的测试,这玩意虽然能让人产生幻觉,但这种级别的变异藤不至于让斯汶失去控制,斯汶究竟有多大潜力默食最清楚。
“你们有遇到别的人吗?”
痞子摇头,默食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这是18区,怎么可能有带着幻觉精神力的人跟俩小孩作对,带幻觉能力的战士是万分之一,能把小崽子催眠的更是万分之一中的百分之一。
应该只是巧合,小虎崽子大意了,以后要加强对他的训练,默食暗忖。
斯汶抱她回房间里伺候她躺好,突然愣了。
她雪白的脸颊上,有一抹淤青,刚刚没注意。他平时找硕一郎联系对打时,经常能在对方身上制造这样的痕迹,这是虎拳特有的,不管有没有接触到对方,只要拳风擦过去,过一会就会浮现痕迹,霸道至极。
蕾蕾的脸怎么会——幻觉!
斯汶终于明白了,红豆藤让他产生了幻觉,他竟然打伤了他最重要的女人!
他心疼贝蕾又厌恶自己,怪不得贝蕾昏迷前反应那么奇怪,她是怕他心里难过故意那么说的!
看似很淡薄的女人,其实心思细腻,她不会嘘寒问暖,只会用实际行动默默的表达她对身边人的关心,他打伤了她,她却瞒着不说!
斯汶的心被自责浓浓的侵蚀,轻轻的摸摸她脸上的淤青,“蕾蕾,你怎么那么傻......”
尽管于斯汶从前世开始三观就偏的不行,缺德事儿也没少干,但他从来没打过女人,尤其是自己喜欢的女人,这件事给他的打击极大,以至于贝蕾醒来他都不敢见她。
不是怕她不原谅自己,是他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
接下来的几天,贝蕾明显感觉痞子在躲她,俩人在同一屋檐下难免碰到,每次遇到他都垂头丧气尾巴下垂,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她,贝蕾很困惑,。
平时斯汶虽然.宠.贝蕾但偶尔也跟贝蕾贫贫嘴耍耍贱,嘴上占点便宜什么的,现在的斯汶给她的感觉像是成了她的奴隶,生活伺候的无微不至却莫名的矮她一截,还买了很多东西给她,买完了也不敢当面送,就鸟悄的放她门前,她要是出来他就躲起来。
没脸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