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说到关键的地方,权子墨就喜欢停下,看对方的表情是如何。然后等对方主动询问,他才会继续说。不但灵‘色’很熟悉他这个‘毛’病,那位‘女’子也很熟悉。
她扬起脑袋,甩了甩及肩的头发,从善如流的问道:“不过什么?”
权子墨眉头一挑,坏笑道:“不过,你刚刚喘的那两声,真不错。满分十分,我给你九分。”
“哦呀,怎么不是十分呢?”端坐于沙发的气质型美‘女’一手端着一个高脚杯,另一只手掩嘴轻笑。
权子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严肃的解释,“扣你一分的原因是因为你喘息的时候,没在我的‘床’上。如果在我的‘床’上,那我给你十二分,再加两分额外的劳务费。”
“少来,你去调戏小姑娘就好,可别来招惹我。不然我就缠上你了。”‘女’子笑着伸手锤了一下权子墨的‘胸’口,神态自然,娇柔不做作,又透着成熟而魅力。
“快来纠缠我。”权子墨眨眼,“能让你姚大美‘女’纠缠,我形容至极。”
“你呀,就会说漂亮话哄我开心。”‘女’子娇嗔的笑,却仍旧遮掩不住眼底的‘精’光,“明明是跟老朋友叙旧,为什么偏偏要让人家‘女’孩子误会你又在大白天的荒‘淫’无度?子墨,那个‘女’孩子,就是在你电话里说的,那个在你身边呆了很多年的‘女’孩子吧?”
权子墨勾勾嘴角,戏谑的搪塞了一句,“我这不是正想方设法的把你姚大美‘女’哄上‘床’嘛。怎么能让别人破坏我们的好事哦。”
“子墨。这次可由不得你打哈哈。”‘女’子眼‘波’流转,不必刻意,已是风情流‘露’,“你得给我说清楚了。不然我可饶不了你。我才不做那种拆散人家的小三,演戏的也不行。那个‘女’孩子,是不是喜欢你?如果是,我立刻出去给人家‘女’孩子解释清楚。你就算要拒绝人家,也给我堂堂正正的拒绝,别拿我当幌子。”
“姚大律,对待老朋友也要刑讯‘逼’供么?你可不是在法庭上哟。”权子墨仍旧打哈哈。
“子墨。好好说,你瞒不住我。你从眼神到神态,都告诉我那个‘女’孩子对你很重要呢。既然是重要的人,为什么要让她误会。”
“姚律师,‘女’人太聪明可不是好事。”权子墨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面无表情的说道:“‘色’妞儿已经结婚了,她有好老公珍惜她,与我何干。我不希望以后一有事,她第一想到的是我,而不是她老公。那丫头这些多年下来,依赖我成习惯了。既然她改不掉,那只好由我出面帮她改了。陪在她身边一辈子的是她老公,不是我。她不能一出事就来找我。”
“哦呀,你权子墨身上也有谦让的品德,我怎么不知道。难不成国外的月亮也比我们的圆?美利坚可真有魔力,居然能把我们权子墨身上的美好品德给培养出来。据我所知,你看上的东西,还没有让出去过一次哦。”
“姚美‘女’,能把毒舌在老朋友身上省省么?你难得回来一次,我们‘抽’空叙旧还来不及,你可别煞风景哦。”隐藏在酒杯后的桃‘花’眼‘精’光矍铄。
“我一直都在跟你叙旧呀。”‘女’子扯扯嘴角,“子墨。你之前不是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我忽然从江南省离开了么。现在还好奇么?”
“当然,很好奇。要不是我当时在国外赶回不来,我一定帮你出气。谁敢欺负我们姚美‘女’,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那好,等我下次回来,我慢慢给你讲。”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女’子笑的十分怀念,“下次再回来可就不是做客咯。”
权子墨一愣,“姚筱晗,你要回来了?你在外省的律师事务所怎么办?那可是你这么多年的心血。你别跟我说你不要了。当心我‘抽’死你。”
“你可舍不得‘抽’我呢。我呢,也舍不得我的律所,那是我的心头‘肉’,我比任何人都要珍惜它。我回来呀,是准备拓展新业务,把分所开在江南省。”
“哟哟哟。”权子墨夸张的咋舌,“看来你姚美‘女’‘混’的真是不错。那边已经没有挑战了么?”
“对呀,没有挑战了,所以就准备回来挑战自我,再创辉煌。”
权子墨举杯,“让我们提前给江南省的各位律师们道歉。因为姚美‘女’回来了,他们恐怕是要失业的。”
“道歉。江南省的各位大律们,对不起了,我要回来跟你抢饭碗咯。”姚筱晗掀‘唇’一笑,美的不可方物,成熟‘女’‘性’的优雅知‘性’与年轻‘女’子的俏皮可爱,竟然可以如此完美的在一个人身上呈现,这不可谓不是一个奇迹。
当年在学校‘迷’倒一众男生的校‘花’,即使已经步入三十岁之龄,却也依旧是美不胜收。姚筱晗只是往那一坐,便是一副‘精’心描绘的山水画。古典,优雅,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灵气与魅‘惑’。能在权子墨的通讯录里,被他用美‘女’称呼的,只有姚筱晗一人。这样的‘女’人,五官‘精’致身材傲人自然不必说。那一双眼睛,好像会说话,一颦一笑,能把人三魂勾去六魄。二十九岁,早已不是‘花’季。可岁月并未给姚筱晗脸上刻下什么印记,反而给她带来一股年轻少‘女’所不曾拥有的成熟与风华。
如果把‘女’人比作一本书,那么姚筱晗就是一本让人永远也读不完的书。有深度、有内涵、美貌、大方。上帝造人的时候,似乎格外钟情于姚筱晗,一笔一划,都是‘精’心之作。一位艺术家,平生能有一件得意之作,已是难得。而姚筱晗,无疑是上帝最骄傲的作品。
她坐在那里不说话的时候,身上散发着知‘性’的气质。当她开口对你笑的时候,又有‘女’孩子特有的俏皮。而在法庭上的她,又是严肃的令人不可亵渎。从认识她的那一天起,权子墨总是可以轻易的从她身上发掘不一样的东西。
上帝造人的时候,看来格外钟情于姚筱晗,给了她所有‘女’子都梦寐以求的一切。别人祈求都求不来的东西,似乎在姚筱晗这里,总是轻易的便唾手可得。美貌、学识、优雅、干练、一切能想象到的所有美好词汇,在姚筱晗身上都适用。
只有这样的‘女’人,才当得起法律界的一朵金‘花’。
权子墨与她认识了近十年,可两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简直少的可怜。平常两人连电话也极少通,都是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但他们就是这样一种关系,不必经常碰面,但即使相隔很久之后再聊天,也不会有丝毫的尴尬,更不会有相对无言的时候。
在权子墨的身边,有两个‘女’人是例外的。其一是顾灵‘色’,她对他,是特殊而美好的存在。说句俗气点的话,顾灵‘色’是权子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他珍惜她、怜惜她、保护她,却不会娶她。其二便是姚筱晗,红颜知己的说法太过肤浅。姚筱晗之于权子墨,是灵魂上的伴侣。他同样会保护她、帮助她,却不是出于爱,而是从欣赏出发继而升华为钦佩的感情。
权子墨跟姚筱晗,他们对彼此熟悉到可怕,却也陌生到令人瞠目结舌。姚筱晗只知道权子墨身边有个待了许多年的‘女’孩,却不知道她姓甚名谁。权子墨只知道姚筱晗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却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甚至是哪里的人都不知道。权子墨一直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让姚筱晗这般的‘女’子为他守候十多年?
若是拿他身边的人举例,怕是出了那位叶特助,再无第二位。
一杯酒下肚,姚筱晗亲自给权子墨将酒杯填个半满。
眯了眯眼睛,权子墨正经的问道:“什么时候回来?我给你摆接风宴。”
“这个嘛,估计还要再等一阵呢。就算要动身,等那边的事情想要完全脱手,恐怕也需要好几个月的时间。”姚筱晗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这次回来,一个是为了出庭,另一个也是想探探底。”
“探的怎么样?有困难,尽管跟我开口。你跟谁客气都不能跟我客气。”权子墨真心实意的说道,一点没有客套的寒暄之意。
“这个当然,我才不跟你客气呢。”姚筱晗倾身,谈起工作也是两眼冒‘精’光,明显也是个工作狂,她说道:“子墨,有件事还真需要你帮我。”
权子墨挑眉,“说。”
“营业执照我已办妥,律师团队也不必担心,我会从总部‘抽’取一个‘精’英团队。什么都是现成的,唯独缺了一样。”
权子墨从善如流的接道:“律师事务所的选址。”
“没错!”
“‘交’给我了。姚美‘女’的办公室,必定要坐北朝南,南北通透,宽敞明亮,风水也得好。我一定给姚美‘女’找一处好地方,再找个得道高僧替你作法祈福。我听说你们律师的行当,还蛮信风水的?”
“信。”姚筱晗似是嘲讽似是苦笑的道:“别说什么律师都是高材生,有知识有文化。其实呐,干我们律师这一行的,特别信这种东西。”
“得了,都‘交’给我来办。难得姚大美‘女’有事相求,我这儿高兴的都来不及。这可是旁人抢也抢不来的荣耀呢。我必须得风风光光的迎接姚美‘女’华丽回归。”
“子墨你呀,就是长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
权子墨仰头,语气骄傲:“那可不。在情场上无往而不利,我全靠这张嘴。”
“油腔滑调。”姚筱晗掩嘴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