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向海澜根本没有怀孕,也许忻正庭不会和她牵扯些什么,可是却有另外一个女人会和他订婚而后结婚。
中午,从食堂吃完饭回来的路上,我去收发室领一些今早各家快递寄来的快件。迎面刚好路上碰到忻正庭一行,以忻正庭为首大步迈着的五六人,无一不是非常凝重,对于边上一些员工的点头招呼,他们都没有理会。
我走在路上便想着先退到一边想给他们让路,等他们走后我再去拿那些快件。
忻正庭似乎看见了我,他凝视我几秒后,果断将我卷入与他并肩而行,随后走到电梯门口,他回头对底下跟着的人说道,“你们去坐隔壁的电梯”。
他们无一不是意外的瞥了我后背一眼,我觉得后背凉极了,跟着忻正庭进了电梯,站在他身边似有阴风阵阵飘过,今天他是神情真是太过严肃了。我觑了他一眼,只瞥见刚硬的侧脸。
他一句话也没有同我讲,还记得前晚他搂过在怀里的温存,此刻在公司竟又是如此疏离。
沉默中跟他到了办公室,在我将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他高大的身影便转过来,正面对我,双手撑在门背上,将我圈禁其中,我有些愕然的盯着他,“你。你怎么了?”
他测过脸一丝苦笑,随后面对我的却是一副极厌恶的神情,“沈水烟,你好大的胆识,竟然还懂得恩将仇报?嗯?”
我听出他言语里嘲讽的意味,当下心里就颤巍巍,声音也是不自觉的飘忽,“你说什么恩将仇报?”
“还会装傻?”他一声冷笑道,“前一晚,你做了什么你还会不知道?”
“我,没做什么”。
“你确定?”他隐忍着怒意是难言的愤怒。
“我,我确定?”
他突然离开了。如疾风般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资料扔到我身上,“你自己拿去看”。
被他这样扔资料在自己身上,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抑郁,是不被重视的感觉,但也许我就该被他这样对待,我没有细看上面的资料,扫了几眼,虽然没有说明这是一起商业机密泄露盗窃案。但是葛鑫集团拿下了好几个投标,而出价只比东和低在一个相当小的范围之内,没有泄底,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虽然我给戴柳拷贝的u盘里抹了几个数据,但是他们应该是很容易通过其他相关资料推测得出,我真是太大意了。
葛鑫集团拿下的那几个项目都是东和未来两三年要投资的项目,如今倒好,这样一来极可能引起公司难以估计的动荡。他央场技。
我看着资料手心不时抖动,这样如何是好。我没有任何可以说的话,这些机密数据,也许各个部门都有一部分,但是如此总和全面的数据估计只在忻正庭等几个高层领导手中握有,而我那天又主动找了忻正庭,半夜又莫名其妙的心慌,这一出出,只要是个正常人一推断就也很容易知道,是我害了他。
忻正庭紧盯着我红绿渐变的神色,早已经了然,他有些绝望,声音转而变得暗淡,“董事会不会对这件事情善罢甘休,你要怎么办?”
我茫茫盯着他,眼里满目无助,怎么会这样,从这个牢笼跳进另外一个牢笼,我蹲坐在地,极度困苦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忻正庭过来蹲在我面前,“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过了许久,我理了理头发,如赶赴刑场般决绝的说道,“你应该将我绳之于法”。
东和集团董事会,我难得的也参与了一次,我将自己如何盗取了忻正庭电脑手机里面的机密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当然略去了那晚的其他事情,最终,那些董事们股东们骂我的较少,反而是骂忻正庭大意失荆州的居多,他们应该不屑于骂我。
这次的董事会在一片骂声中结束。
第二次董事会是在第二天早上举行,在公司董事骂完忻正庭后缓过神来,纷纷提出要将我送交检察院对我严加审查,并更纷纷提出要如何挽救公司损失,甚至提议是否应该更换掌权人的时候,坐在一旁的忻正庭似乎早已经考虑好了一般,他望着大家淡然的说道,“各位,我愿意以我个人名下财产来弥补公司损失”。
其中一个老股东,也是看着忻正庭近几年努力起来的,他有些不能理解,用着苍老的声音更是替忻正庭惋惜道,“正庭,忻总,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说话之前先考虑考虑清楚!有些话不能说啊”。
这时候大家纷纷诧异这是要接受还是不接受忻正庭提议的时候,多年未见的冯丹推门而进,身后跟着忻文杰,冯丹冲大家打了个招呼之后,便给忻文杰主动放好一张桌子。
为何冯丹会出现此地,她明明是忻正庭的助理,却以对忻文杰卑躬屈膝的姿态出现在董事会,外人也许不止,可是再做哪位不知道知道忻正庭和忻文杰父子不和。
我为忻正庭说出口的话正头痛欲裂,忻文杰开口,挑眉说道,“刚才在门外也听见了一两句,忻总愿意以身家财富来抵公司损失,那正是求之不得,毕竟公司的利益要高于个人利益,正庭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我感到很欣慰”。
在场有人侧目,有人赞同,还不时有零星鼓掌声。
这时,忻文杰又说道,“当然事情不能这样过去,虽然说忻总犯了错误自己弥补了,但是,这个错误以犯,我们不能当事情没有发生,各位,你们说对不对?”
忻正庭静静盯着忻文杰看他要摆出什么龙门镇的时候,门外又有人推门进来,忻文杰赶紧起身说道,“来来来,大家应该也都知道我小儿子忻维山,借此机会,不知让他来当正庭的助理,做个副总,怎么样?”
在忻维山与大家点头招呼的同事,一声“我不同意”,刚才维护忻正庭的老者股东此时第一个出面否决,接下去也有几个对忻正庭忠心耿耿的董事也纷纷投了否决意见。
但是这并没有改变什么,忻文杰依旧胸有成竹的坐下,他看向此刻沉默的忻正庭,“忻总,你觉得这事情是否可行呢?”他悠悠看向我,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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