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回去过的?”
周翰容沉着一张脸,“我承认,昨天之前,我喜欢你,但是,那不过是一种,心血来潮。从今往后,我周家别墅,不是你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地方!”
陈霖霖怔怔的望着周翰容,她想,从今往后,自己的任何事,都不再会指望别人!
包括周翰容!
一直以来,自己都倚仗着别人的帮助而活,而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却让自己变得格外的窘迫。
“我可以离开别墅,今天就会离开。”
周翰容肆意的笑,“好,去吧,跟着你那少梵哥哥,出国去吧!反正,他给你的承诺,永无过期之日!我就成全你们!”
陈霖霖的尊严被一寸寸的凌迟着,她克制着自己的悲伤,微笑着看向周翰容,“我依旧要谢谢你,你替我受过的一切,我都会记住,并且,在有生之年,偿还给你!”
望着陈霖霖跑开的背影,周翰容气得大吼道,“陈霖霖,你欠我的,你永远都还不清!”
男人说完,怒气冲冲的踩烂地上的饭菜,踩着踩着,又觉得于心不忍。
他干脆拿出手机,冲着吴德大骂道,“我让你找个女人,你找了这么久!十分钟后,姜沫沫要是无法给那个蠢女人打电话报平安,咱们兄弟就不做了!”
万茗喻看着周翰容那副被气得要断了气的样子,转过头望向窗外湛蓝的天际。
明明是这么好的天气,却还是有很多人带着阴霾的心情生活。
此时此刻,翰宇哥一定是陪在另外一个女人身边。
而且,不久之后,他们就会结婚,成了法律上认定的夫妻。
翰宇哥明天真的会来见自己么?
而自己,在见过翰宇哥之后,真的会彻底的忘记他,重新开始吗?
*
陈霖霖跌跌撞撞的跑回周家别墅,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衣服,然后,放在包里就气势汹汹的往外走。
许慧看见,连忙拦住,焦急的问道,“少奶奶,您这又要去哪!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轻易离家出走吗?”
“许慧,你下去!”
一声严厉的怒吼从许慧的身后传来,陈霖霖抬眼,只见周翰容西装笔挺的站在走廊里,他单手插在裤袋里,明显一副波澜不惊,满不在乎的架势,显然,笃定自己离不开他。
许慧不肯下去,固执的说道,“二少,您不能因为万小姐自杀,就冲着少奶奶撒气啊!再说,少奶奶一定是昨夜没有休息好,早晨我还听见她一直咳嗽呢,可是,她还是一上午都在厨房辛苦的准备饭菜给万小姐!二少,少奶奶才是周府的女主人,凭什么去伺候万家的小姐!”
“那你问问她,她真的就那么喜欢做我周翰容的少奶奶吗?”
许慧本还说的理直气壮,听见自家少爷的话,心里不禁犯怵,她回头见陈霖霖不言语,硬着头皮道,“少奶奶,您倒是说句话啊!”
“我没什么可说的!”陈霖霖漠然的望着周翰容,“请让开路!”
周翰容狠狠的咬紧牙关,头顶青筋立现。
他宁可囚禁这个女人,都不可能放这个跋扈的女人离开周家半步!
他睥睨着女人手中的包,语气轻佻,“你可以走,但是,周家的东西,必须留下!”
陈霖霖冷笑,“这包里的,都是我自己的东西!”
周翰容一副置若罔闻的架势,只吩咐道,“许慧,把陈小姐的包打开检查!”
“不用为难许慧,我打开包,让你一次看个清楚!”
陈霖霖说完,只听“唰”的一声,手包的拉链被打开,几件简单的衣服顿时落在地上。
“周翰容,你看清楚了,这些,都是我陈霖霖自己的衣服!跟你们周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陈霖霖说完,低头开始飞快的捡着衣服胡乱的塞进包里。
忽然,一只手紧紧的攥住了她的手腕。
白皙的手腕立刻出现紫色的掐痕。
“周翰容,东西你都检查过了,你还想怎样!”
望着女人愤怒的眼睛,周翰容嘴角微挑,“这件衣服,不准带走!”
陈霖霖眼色一沉,“凭什么!这是我的衣服!”
是的,那是陈霖霖带走的唯一一条裙子,如果周翰容不给她,这个炎热夏天,她就得重新去买,可是,现在的她哪有那么多的钱!
周翰容将衣服狠狠的攥在手里,一字一句重重道,“这件衣服上,有本少的血!理由够充分吗!”
近在咫尺的感受到男人的毫不退让,陈霖霖松开了衣服,“好,给你!都给你!”
陈霖霖愤怒的起身,狠狠的推开周翰容!
或许是用了大部分的力气,她忽然觉得身体飘飘然起来。
然后,下一秒,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不省人事。
“少奶奶!少奶奶怎么倒了!”
许慧回头,虎视眈眈的瞪着周翰容,“二少,昨天,少奶奶满身是血回来的时候,我都吓坏了,我还问少奶奶,要不要把这件衣服给扔了,或者是洗了,可是,少奶奶却说,这件衣服她要珍藏!我原不知道上面的血是少爷的,现在一想,少奶奶对少爷您可是充满了感情的!可是您,怎么可以推少奶奶呢!”
许慧说完,就去看陈霖霖。
“少奶奶,您怎么晕倒了?少奶奶……”
“滚开!”
周翰容一把将女人抱在怀里,可是,当他忽然感受到女人滚烫的身体时,他就后悔了今天对她所做的一切。
“少奶奶发烧了你不知道吗!还让她送什么饭!”
许慧也气糊涂了,“我装睡让少奶奶去给你们送饭,就是为了让二少不要只顾着万小姐!二少,你必须清楚,您现在和未来的女人,就是少奶奶!”
原来,许慧是怀疑自己和万茗喻有私情!
“吵吵什么!快去准备退烧药!”
许慧愤怒的连忙跑开了。
周翰容俯身,望着怀里一脸委屈晕倒过去的女人,他轻轻的问道,“你那么倔强做什么!如果让我知道你是在意我的,哪怕只是在意一份,我都会给你整个世界!”
他说完,就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女人的额头上,“你真是个令我头疼又不舍的女人啊!如果今天,你要真的走了,我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