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这回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本该手到擒来的事情,哪里知道碰到阿明这个愣头青,话没说几句,就敢直接威胁自己。这小子完全不按规矩出牌啊!
自己和忍者们拼命维持的平衡,对他来说,根本是可有可无,连颗糖果都比不上的东西。
受制于人,受制于人啊!
现在忍者一方都知道出了个少年,一番慷慨激昂,让大名专人理屈词穷,活生生气晕(这还是好的,要不是渊限制了一下言辞,就成了活生生被吓晕的了)。
而调查专人一方都因为自己之前风光无限和之后一败涂地的反差,感觉没脸见人,出门都绕着忍者走。他们一脸憋屈的模样,就差用剖腹来表达对自己的不满了。
但是换你来试试啊!小野心里有苦自己知。
自从那次用昏迷草草了事后,那个少年TM的就像个苍蝇似的飞来飞去。调查也好,吃饭也好,如厕也好,形影不离。哪怕自己睡觉都会进来送个蚊香。现在秋天哎,蚊子都冻死了,你送蚊香是闹哪一出啊?
自己询问过渊,结果他没说话,又是那小子说:
“忍者人少人穷,侍者撑死了就我一个童工,要不你行行好,接济我们一下。”
直把小野气得无话可说。
其实也怪不了阿明,他只是想知道具体进程如何,当然也有一点恶趣味。就好比考试时,你想看一下自己做题的进度,防止时间不够,就去看一下别人做到哪儿了,但监考老师当然会认为你是在作弊。
而且小野这瘪三也欠收拾,他自认为的询问,原话是:
“怎么,你们这是在监视我等吗?”
呵呵,我要监视你?
既然你挑事,阿明当然不用再客气。
原本看那孙子有些可怜,想饶他一回。
好了,这下就跟你耗到底吧。
小野这以后的日子,才叫苦啊!
好好喝着水,不知从哪儿传来“嘘嘘”的声音。
正吃着饭呢,“噗”的一声便是一股淡淡的臭味。
不经意间就会有一种被人偷窥如芒在背的针刺感,一回头,只见一个黑发小魔鬼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
要是在调查过程中再挑事,也会传来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小野也想用自己的二头肌来震慑阿明,可是当看到他和一个戴墨镜披白褂的忍者对练时,虽然阿明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但他随手就抓起一个一百多斤的大石头砸过去,这门心思也就淡了。
还有没有天理了?
一个小屁孩都能这么能打,你要我们这群酒囊饭袋的蛀虫怎么活啊!
(呵呵,让你们还活着就是最没天理的!)
自己也曾经放低架子,恳求渊让那孩子离自己远点,结果渊回答:“能远离的方法很多,最有效的方法您又不是不知道。”
额,就差一句——请你慢慢缩起身子,以一种较为圆润地方式离开这个地方了。
当然,在小野看来那次会话就是这么个情况,但事实上,真实的场面是这样的。
小野趾高气扬、不知死活地挪到渊身边,然后也不看渊,仿佛特工对话一样望着天说:“你们,差不多行了啊!”
在小野看来当然是在服软,至于其他正常人只会认为这孙子在挑衅找抽。
渊还算克制,没有用自己42号的大脚丫子衡量这孙子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只是一脸奇怪的表情看着小野。
小野就会意,渊是在奇怪:明明可以滚开,为什么还死赖在这里?
所以他只能自讨没趣,灰溜溜地离开。
以上,便是这次会话的全过程。
其扯淡的离奇程度,已经让在下无语凝捏。
小野也算是明白了,只要自己还留在这里一天,就别想有半天的安生。
而且只要自己做事稍微出点格,那小子就会怒发冲冠,一招让自己死于非命。
虽然自己的部下曾经像幼儿园阿姨一样安慰自己,他只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罢了,说的是气话。
但小野知道,那天那家伙释放出的煞气绝对是实打实的。
也就是说,自己真的会死!
小野他不想死!
甚至可以说,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惧怕死亡。
如果是过着以前那种猪狗不如的生活,那也就算了。
但如果是现在,好不容易爬了上来,居然会死在一个小屁孩手上,小野不能接受,绝对不能接受!
但看了那孩子的实力后,除非借助忍者的力量,否则就算全团人死光了,也无法将他击杀。
该死!该死的忍者!
小野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大人会对忍者们如此厌恶,这种身居高位却身不由己的感觉,连自己都忍受不了,又何况那些人上人,天下人!
呵呵,这下,我们就可以看出那群大名到底是怎样的一群脑残东西。
一旦身居要职、手握重权,就会把自己从普通人里脱离开来,总想着自己与众不同,应该得到更多的尊重礼遇,享受更多的特权。
这时,即使只是要求相等地位的对待,都会被看成不可容忍的侵犯、不可饶恕的亵渎。
该怎样对待这群满身恶臭的玻璃心人渣们?
还好阿明根本不在意这类问题。
对他而言,大名也好,他们手下的走狗也罢,与平常人没有一丁点区别,该有的尊重会有,该有的理解也会有,当然如果他们犯贱那是另一说。
而如果他们作死,过了雷池,那该有的惩治会有,该有的杀戮也,会有!
在这种情况下,下不来台的小野也只能给自己搬台阶。
他邀请众人去阿明的村子那里进行最后的考察,之后便会离开。
对此,渊当然双手双脚地同意。
毕竟每天招待这群酒囊饭袋也是很费粮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