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宁恒远从床上跳了起来,他身边的聂倩,压着胸口坐起身,披上衣服下穿为宁恒远穿衣。
“老爷,二小姐在王府出事了!”
宁恒远这才听清楚刘福说的话,他推开聂倩就要出去,被她拽了回来。
“刘福,这事大夫人那知道了吗?”
“小的直接了来‘絮语阁’,还没向大夫人那里禀告。”
“你想去禀告大夫人,我们这就过来。”
刘福应了声迅速褪去。
“你拽着我做什么?”
“老爷,您先坐下喝杯茶压压惊。”聂倩倒了杯水给宁恒远,在他身边坐下。“老爷,二小姐在王府出了事,您打算如何处理?”
“当然是要讨个说法才行!”
聂倩摇摇头。“您是臣,他是君,你跟他讨说法岂不是以下犯上?再想想,二小姐好端端的怎么会在王府出了事?必定是引起了什么纷争,以二小姐往日的脾性,这也不是不可能。”
“这!”
“老爷,我们不是不要这个说法,而是先要知道二小姐是怎么出的事,如果错在她自己,你非但不能讨说法,还要狠狠怪罪才行,要是王府那边出了纰漏,你刚好做个顺水人情,宽宏对待,这样不仅让王府欠你一个人情,也让王爷有台阶可下,你你说是不是?”
宁恒远想了想点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你与我一通前往‘常青阁’,看看大夫人怎么说。”
林馨婉听到消息后,顿时脑袋一片空白,她扶着桌子久久不能平静,宁萱芷在王府出了事,那下月初的盛宴如何是好,要是她不能如约参加,那么雅娴怎么办?
“大夫人,老爷与夫人娘来了!”
林馨婉收起心神,干咳了声说道:“我这就出去。”
宁恒远与聂倩坐在外面的客堂上,林馨婉用袖子摸着眼角走了出来。“老爷,这可如何是好?芷儿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宁恒远看了眼聂倩叹了口气。($>>>)“你收拾下,我们现在就去王府。”
宁雅娴听到宁萱芷在王府出了事,坐在房里用膳的她勾起嘴角问道:“在王府出事?我看八成她又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大小姐,我刚刚听刘福说,二小姐自己撞在了桌子上,然后跌倒在地,被掉下来的椅子砸到,哎,真是可怜,不知道往后会不会成瘫子啊!”
“哦,刘福真的这么说?”
“是啊!我可以听得清清楚楚,现在老爷和夫人都要去王府,您要不要也跟去看看。”
“我去看什么呀,还有十多天就要进宫见皇后娘娘,我这琴技还没练熟,哪有功夫去看她。”宁雅娴白了春兰一眼。“你上外头去打听着点,有什么消息立即来回报就是了,我躺一会,师傅来了就说我病了,今天就不学了。”
“是!”春兰离开厢房后,对着房门呸了一口,扭着腰肢离开了院子。
“小姐,您还是跟着一起去的好,怎么说你也是她的娣姐,出了事不去会被人说闲话的。”碧月在边上提醒到。
“说就让说去吧,现在王府一定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管那贱人出声如何,好歹也是宁家的人,现在出了事,还摔断了腰,这下,我倒是想看看,王爷如何给爹一个交代。”
碧玉见自己劝不动宁雅娴只好作罢。
“哦,对了,去把我的柜子里的首饰拿来。”
“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
“人去不了,东西还是要准备的。”
宁雅娴从首饰盒里挑了几件首饰出来交给碧玉。“你去打听下哪里有好的跌打药膏,去弄点回来,等宁萱芷病情好点了,我在登门去看望。”
“小姐的意思,奴婢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碧玉拿着首饰匆匆离开,刚走出院子没多久,就见‘絮语阁’的护院鬼鬼祟祟的在门口东张西望。
“你在这里干什么?”
曲令看了眼碧玉,往下腰说道:“碧玉姑姑,小的‘絮语阁’的曲令,听闻二小姐在王府出了事,所以特地来找大小姐的。”
“你找我们小姐做什么?”
曲令嘿嘿一笑。“自然有好事,麻烦碧玉姑姑进去通报声。”
碧玉狐疑的瞅着曲令,觉得这人看着就不是好人,找小姐也一定不会是好事,于是当场就拒绝了他的请求。
曲令也不顶撞而是追上两步走在她身边问道:“碧玉姑姑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哪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好好在‘絮语阁’里当差,整天玩我们这边跑,究竟有何意图?”碧玉不耐烦的皱起眉头问道。
“姑姑多心了!我虽然在‘絮语阁’当差,但也是尚书府的人,有很多事在下看在眼里,可心却是想着大小姐的。”
“咦?你一个奴才惦记着小姐做什么,你对他有何企图?”
“哎哟,姑姑,这话说得小的可要脸红了!大小姐身份何等尊贵,岂是我可高攀的呀?其实小的今早听到了个消息,想告诉大小姐以防不备之需,所以,姑姑要是不急,就劳烦您替我传达一声。”
碧玉停下脚步再次打量这个曲令。“你最好不要有私心!”
曲令在院子外等了许久,才见碧玉从里面出来,他疾步迎了上去。“大小姐让你在前面湖心亭等着。”
“谢谢,碧玉姑姑,以后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吩咐。”
“少在这里耍嘴皮子,你要是敢对小姐有半点非分之想,我绝对会扒了你皮。”
曲令笑笑直接去了湖心亭,没等多久,宁雅娴在碧玉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你找我,什么事?”
曲令看了眼碧玉,欲言又止。
“碧玉去那件斗篷过来,这里有点冷。”
碧玉嘟起嘴狠狠瞪了曲令一眼,匆匆离开。
“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大小姐一大早就让碧玉姑姑出府,是不是为了找到一样东西讨好二小姐?”
“你怎么知道?不过不是讨好她,是想帮她,怎么说她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出生不好了点,但也轮不到外人欺负。”
“大小姐的初衷如何,不是你小的能揣摩的,不过小的知道,即便是大小姐拿出所有的金银饰物也换不来好药,在这京城里能治好二小姐腰伤的人,就在王府里,所以大小姐的用心也只是徒劳。”
宁雅娴打量起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曲令来,看他入院子并不久,知道的事还挺多,想来也是个有本事的人。“我记得你是在‘絮语阁’当差,怎么会知道我这里的事?你这狗奴才,不安分守己做好自己本分事,到处打探主子们的心思,到底有何居心?”
“做奴才的不就要是揣摩好主子的心思,为主子效力吗?”
宁雅娴看着满脸奸诈的曲令,就知道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善类。“行吧!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小的只想在这院子里好好生存下去,找个能依靠的主子。”
宁雅娴咯咯笑起来。“算你还有的眼力!只要你能为我好好做事,我自当保你。”
“谢主子!”曲令跪在了宁雅娴跟前。“小姐希望用重金买来的物件能博取二小姐的欢心,也能得到世人赞美,小的知道哪里有这东西。”
“哦,你刚才不是说了能治疗宁萱芷病情的人就在王府,我这买来的药还有何用?”
曲令狡黠的笑笑。“此事就交给小的,不过小的得从小姐这里取走一间东西。”说着话的同时,曲令的视线落在了宁雅娴随身带着玉笛上面。
“不,这东西你不能拿走!”
“小姐,为由此物才能换来您今后的平坦之路!”
“不行,你下去吧!”
曲令也不强求,他叹了口气。“小的一心我主子,小姐三思后有需要再来找在下。”
曲令走了,碧玉拿着斗篷走上台阶。“小姐,这人不可信。”
“我明白,暂且看看形势再说。”宁雅娴也不是等闲之辈,她寻思着曲令的真正目的。“爹和娘呢?”
“已经出府去了王府!”
“我们也准备下,过去看看那小贱人。”
看到宁雅娴改变主意,碧玉窃喜的去准备车辆,两人立即出府前往王府。
宁恒远带着两位夫人坐在王府的客堂上,等了片刻,才有人来传报请三位移驾书院。
聂倩眼波流转,这王府果然比尚书府要气派了许多,不过这人吧各个都是眼高于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老爷,我们都做了这么久,怎么没见着任何管事的人,说让我们去哪就去哪,分明就是看不起您。”
“住嘴,这里哪有你开口的份!”林馨婉当场呵斥到。
聂倩撇撇嘴,哼了声,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三人移驾到书院,见卫煜在门口等候,他看起来有些憔悴。
“宁大人!夫人、三夫人!”
“芷儿现在如何了?”
宁恒远摆出一副冷漠的神情,虽说已经决定不再追究这事,不过面子上还是要给王府一点压力,免得让人以为自己好欺负,毕竟这理是他们占着的。
“请大人随我来!”
卫煜带着宁恒远和两位夫人走入后院,桂竹在院子里打水,看到宁恒远立即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了上去。“老爷,夫人,三姨娘,你们来了!”
“芷儿呢?”
“小姐在房里,大师说要静养三个月,才能完全复原,已无性命之忧。”
宁恒远沉痛的看了卫煜一样,走进厢房。
宁萱芷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般。
“芷儿?”林馨婉掩着嘴,握起宁萱芷的手轻轻唤道。
宁萱芷悠悠转醒,她看了眼面前三人,咬着唇扭过头去。
“哎,都是我不好,当初就不该答应让你出府!”宁恒远叹着气说道。
“老爷,您就不要在芷儿面前说这些了,我看还是把她带回府里,躺在这里真是遭罪啊!”林馨婉痛心的说道。
“爹,娘,我没事!”宁萱芷看了眼卫煜,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还说没事!好端端的一个人现在只能躺在床上,要是今后一辈子都起不来怎么办?”林馨婉气愤的说道。“王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