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以水得名《水经注》载:“河在关内南流潼激关山,因谓之潼关。”潼浪汹汹,故取潼关关名,又称冲关潼关位于关中平原东部,雄踞秦、晋、豫要冲之地,因为潼关地处黄河渡口,扼长安至洛阳驿道的要冲,是进出三秦之锁钥。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一阶段的训练肯定比上一阶段要困难,而且看着这训练场馆的架势,以马超四人也是经过大半年训练的职业选手而不再是初入行的菜鸟的眼光来看,心里也大都有数。
但是实际情况比起他们的预估实在是困难了许多,这三个月的内容已经是趋近实战的内容了,四人被关进这座不大不小阴森寂静的院子里。
每人身后跟着自己的跟班道人,分别从东南西北的门口进入,每时每刻都可能遭遇到水坑,陷阱,流沙,飞石,暗弩,这些机关陷阱和各种留有破绽的奇门阵法,跟班道人除了要负责他们安全和按时辰送饭外,还会随时出手偷袭他们。
这一次不知道是否因为四人没学过机关暗算之术,奇门遁甲之道,还是因为训练确实很难的缘故,到了三个月的时间张天师不甚满意四人的表现,于是继续把四人在这院子里又关了三个月...
半年之后四人走出院子的时候不仅自己感觉很满意,连张天师都很是满意,看样子这一关算是过了。
接下来也就是最后训练了,真正的历练:残敌之心
前面张天师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把所要传授的东西细细捋了一遍,但是要想真正的有所成就别无他法,只有实战,实战最重要的就是残敌之心,所谓出手不留情、留情不出手,对敌之道就是这般残酷。
但是这部分现在四人还不需要练习,而且张天师也知道四人的情况各不相同未必都需要这样的历练。
先说马超是武将世家出身,而且本身喜好武功兵法,其性情强势冷酷,体格健壮悟性奇高,天资聪颖可以说是奇才,而且看马腾对他的培养也是走武将的路子,继承家传。
马超也期望这样的修习,所以他是极其适合也肯定会走这样的武道修习之路的。
再说孟达,性格强悍武艺特点也是强悍霸道,在张天师之前拜了马腾为师,同马超一起修习武功兵法,身体头脑也是一流而且自制力极强。
孟达也很向往跟马超一起游侠修习,张天师唯一不确定的就是孟达的父亲孟陀贵为凉州刺史是否愿意让孟达花费这么大的代价走这样的修习之路,毕竟士族之家对自家子弟特别是资质不凡的子弟是有着详细的培养计划和人生安排的,在万事以家族利益为先的时代,其个人意愿实在不值一提。
马兴虽是马超的兄长出身同样是武将世家,但是与马超却是略有不同的。
第一马兴是嫡长子按照宗族礼法,将来是要继承家业传承家族的人,第二马兴的性情不像马超般强势反倒是仁人君子的作风,虽说仁人君子与培养成杀人不眨眼的豪强之间并无大的冲突。
但是马兴修习武功很明显的只是为了强健体格,磨练心智而已,第三也最重要的一点是马腾对马兴的人生安排,张天师基本可以肯定马腾会让马兴走与马超截然不同的文人入仕为官之道,毕竟比起习武,马兴的学文的兴趣和天分更高。
至于法正,张天师几乎可以肯定法正不会走这样的修习之路了,一开始法正也只是跟着马超、孟达、马兴几个小伙伴来凑个热闹。
但是张天师想不到的是那么个清秀的孩子居然可以坚持下来这么艰苦的训练,法正的毅力倒是让张天师刮目相看了。
不过看归看要让一位大儒最喜欢的资质最好的孙儿,修习武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法正通过这样的训练能锻炼好身体磨练了心智,法正自己和法大贤便足以**了。
所以除了马超和还不确定的孟达外,实战的历练暂时就不必要进行了,再说眼下四人年纪还小还不到历练的年纪,所以接下来就是继续反复枯燥的训练了。
由于前面最难的基础部分和最困难的半实战历练都已经小有成效,接下来只要按照实际情况慢慢改善药浴的药物和食物,酌情增加训练量加入力量训练加大耐心训练就可以了。
这些事情对于有着丰富的教授徒弟经验的张天师来说是极其简单的,其实四个跟班道人对这样的程序也是早就驾轻就熟了,毕竟定军山和汉中郡里他们训练过的教众小徒弟就数以千百计,只不过用过这种药材和完善的膳食及配套场地和手法极其少见罢了。
马超他们又开始了半天练武半天习文的有序生活。
平静的日子过了两年,马超的收获除了自身飞速的成长进步之外,就要数他亲自‘发明’的‘足球’和‘蹬车’了。
足球制法和规则早已在槐里城的带动下,传遍了附近的茂陵,平陵,长安,甚至是整个关中三辅,据说现在连都城雒阳都很流行踢足球呢,以至于贾申都在考虑是不是要将制售足球的铺子也开到雒阳去呢。
至于说蹬车嘛,那真的是火爆到一塌糊涂,可以说是这东西现在已经是风靡整个大汉了。
在这点上贾申还是很佩服马超长远的眼光的,马超一开始就把同轨车厂的规模定的很大,所以,贾申选的地方也很好。
那是位于槐里城东南十里外的秦渡,涝河汇入渭水的地方,那里因两河交汇,北岸的渭河边上土地肥沃,灌溉便利便与耕种。
南边的涝河两岸却是有大量的沙土地和盐碱地,大多是属于不适合耕种的荒地,不适合的荒地附近自然也是没什么人愿意居住的。
所以贾申只用了很低的价格就买下了渭水南岸,涝水两边大片的土地,在马超的建议下(读者:怎么又是马超的建议?)在地上开了砖窑,烧砖瓦,盖起了砖瓦房,抛弃了流行的土木结构的房子。
到现在为止同轨车厂里有三百多个技术熟练的工人,用马超所说的‘流水式’生产,每天工作四个时辰,三百个工人可以制造近千辆蹬车,现在的同轨车厂是三班倒,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停歇的连轴转。
‘同轨车厂’的售卖铺子,不但开遍了三辅,都开到雒阳、荆州、冀州去了,每天早上都有货船满载着‘银飞马’蹬车,沿着渭水东下,入黄河,开往雒阳。
当然大家都没想到,随着蹬车远去的,不但有马家的名声还有马家二公子的名声。
转眼到了熹平七年(183年)夏末,一队骑士从东而来进了槐里城,信使进城不作停留打马直奔马府,看样子竟是熟门熟路,信使到了马府,与门房说了几句话,马府下人不敢怠慢,将骑士迎进府中,使人报了马夫人,马夫人竟也不敢耽搁,亲自入中堂来见。
为首骑士示意马夫人屏退左右,道明来意,马夫人忙亲自引骑士首领来后院张天师居处,并让马超四人停止训练与四位道人一同退出了后院,关门而出。
偌大个后院就只是剩下张天师与首领骑士二人,马超四人虽然心下好奇但是见母亲吴氏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知道来人身有要事要与张天师面商,也不敢造次。
约莫一炷香时间骑士退出后院,并谢绝了马夫人的招待,告了声罪,带领手下骑士,出了马府上马扬鞭而去。
这群人来的快去的也快,衣着相貌也看不出任何不凡之处,除了坐下马匹比较神骏之外,再也看不出任何身份特征。
马超问过母亲吴氏,吴氏也只说是来找张天师的其它就不在透露了。
四人只好来到后院看看张天师会不会满足他们的好奇心了,进了张天师的房间,只见张天师在封信筒,显然刚才张天师已然写就了书信。
显然这封书信,与适才来人有关。
张天师却是表情淡然,将书信递与马超,并交代他将此信快马发往凉州交予他父亲马腾,并说道此事十分紧急途中不得耽搁,越快交予马腾越好,马超应一声忙亲自差人去办,至于四人好奇的事,天师只说了一句待马腾回复之后自知。
张天师又命手下道人去准备了些车马、武器、干粮、食水、衣物、药材、包裹等等物品,天师又亲自去见了法大贤,马超四人看在眼里知道张天师这是要远行的兆头,几人心里都甚是不安。
六日后,马腾亲自从凉州赶回槐里,马超四人只来得及与满脸疲惫,一声风尘的马腾打了个招呼,就被马腾赶出了后院,后院的门又关上了。
大半个时辰后,马超和孟达被马腾叫进了后院,马超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张天师是真的要远行目的地是雒阳,不过随行有马超、孟达二人,原来张天师不但给马腾写了信,也给孟陀写了信,信中说要带马超和孟达外出历练修习。
马超、孟达二人对此事显得极其兴奋,二人对马兴和法正说了此事,马兴、法正则显得有些失落,好在有马腾和法真劝慰二人,二人也知道自己的路和马超、孟达不同。
再说毕竟都是小孩心性,不过几时便将这失落的情绪丢在一边,反倒商量起长安、雒阳有什么知名的特产,并要列个清单要马超、孟达回来的时候带给自己。
马超、孟达抓紧时间和法大贤及家人告个别又和马兴、法正一起找学堂的小伙伴踢了场球,去槐里街头吃了点小吃偷偷喝了点小酒。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了,当天晚上马超睡下了之后父亲马腾悄悄来了他的房间,父子俩又说了一个时辰的悄悄话...等到马腾走出房间后马超回味着父亲告知的事情大半夜都没睡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