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雀和楚清荷接触的多了,自然对她有所了解。若是对待陌生人,那就是冷言相向,也算是一种对自我保护的行为吧。可要是混的熟了,她的另一面也就显露出来了。当初在中州皇宫的时候,楚清荷穿着贴身小衣就敢抛头露面,一般女孩子可是做不出来的。
等了不一会儿,楚清荷这才悠悠走了出来,看起来精神奕奕,看来起床气已经消失不见了。她来到风雀面前,点点头说道:“行啊,你做的不错,等你的雇佣结束了,我可以多付给你一些报酬。”
“这倒是不用,只要到时候你把欠我的那些钱如数给我就行了。”风雀傻呵呵地说道。
楚清荷嗯了一声,刚要在说些什么,就听到肚子发出一阵咕咕声响,脸上顿时有点红了。
“这是什么声音,哪里有蛤蟆啊?”风雀心里自然清楚,可就是装傻。
“你才是蛤蟆呢,是我肚子饿了,喂,你有吃的吗?”楚清荷恨声问道。
风雀嘿嘿一笑,指了指车厢说道:“有啊,就在那里面呢,毯子后面,你自己拿去吃吧。不过我可跟你说清楚了啊,那些吃的我都有数,你可得付钱的。”
“哼,少不了你的,真是钻到钱眼里去了。”楚清荷白了风雀一眼,一头钻进了车厢。
“喂,别这么自私啊,我也饿了,你给我拿出点来啊。”风雀喊道。
不多时,窗帘便被掀开,一道白光“嗖”的一声窜了出来,直接掉到了地上。风雀低头一瞧,却是一个馒头。他将馒头捡起来,擦了擦上面的土,张嘴咬了一口,苦笑着道:“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我对你这么好,你却这样对我,哎……算了,谁让我命苦呢。”
听着风雀在外面喋喋不休,楚清荷在里面忍不住偷笑,此时,她正美美地吃着酱牛肉,旁边放着水壶,看起来悠闲自得。
快速地啃掉了一个馒头,风雀心里不爽,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往马车上一坐,抡圆了就是一马鞭,重重抽打到了马屁股上。马匹吃痛,发出嘶鸣,一股脑向前冲了出去。这样一来倒好,马车突然加速,顿时颠簸起来,里面的楚清荷正喝水呢,感到身下剧烈晃动,水壶中的水飞溅出来,打了她一脸。这到还是小事,还把她给呛了一下,重重咳嗽出来。
等楚清荷缓过劲来,伸手掀开帘子,对着赶车的风雀大声骂道:“喂,你能不能小心一点啊,差点把本公主给呛死,万一有个好歹的,你赔得起吗?”
这就是风雀想要的,他不以为然地说道:“你这不还能说话吗,听起来中气十足,放心吧,死不了的,驾驾……”在楚清荷的叫骂声中,马车飞驰而去。
这一路上,风雀听从楚清荷的指示,时快时慢,足足用了五天的时间这才赶到玉峰城。只是这一路上,楚清荷没少和风雀斗气,两个人你来我往,各显神通。可楚清荷虽然古灵精怪,却哪里是风雀的对手呢,每每用出妙计,自以为能够给风雀点颜色看看,结果到了最后吃瘪的总是他自己。
风雀上次来玉峰城的时候还是去书剑院当客卿长老的,算起来距离现在也快一年了,再次回到这个地方,他的心里颇有一些感慨。只是不知道魏建德和魏霖都怎么样了。
“喂,公主殿下,你这是要去哪啊?”风雀问。
“去天南书剑院。”楚清荷道。
“去那干嘛啊?”风雀有点诧异,他在那个地方可是受过大委屈的,虽然他非常清楚自己是无辜的,可毕竟曾大开杀戒,亲手了解了十几个高手,还把曾不温、曾不惑两个败类给废了,此时想来,多少有点排斥。
“问这么多干嘛,你就只管赶好你的车就行了,别的不用问了。”楚清荷不满地说道,她不久之前刚刚被风雀给作弄了一番,这会儿心里正烦着呢。
“那行,我就听你的,谁让我现在是你的长工呢。”风雀嘴里嘟囔着,手上动作不停,向着书剑院的方向赶去。
“算你有点自知之明”,楚清荷哼了一声道,“不过我可提醒你啊,等到了书剑院,你管我叫小姐就是了,千万不能叫我公主。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我就把你身上长得像手指头的地方全给你剁下来。”
“你放心就好了,我可是从来不会亏待自己的。”风雀笑着说道。
风雀在书剑院呆过一段时间,自然是轻车熟路,不多时便将马车赶到了书剑院的门口。
楚清荷下了马车,打量着书剑院气势恢宏的牌匾,好奇地问道:“你小子可以啊,这么快就找了来了。”
风雀自吹自擂道:“那还用你说,干我们这行的,要的就是对于地形的熟悉。难不成客人上了车,还要人家给你指路不成?”
“哼,算你有理。”楚清荷横了风雀一眼,迈步向着书剑院里面走去。
可刚刚到了门口,便有两个士兵拦了上来,其中一个喝道:“喂,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书剑院做甚?”
楚清荷眉峰一皱,解释道:“我是前来拜访的,怎么你们还不让进吗?对了,我听说书剑院向来都是对外开放的,你干嘛要拦着我们。”
其中一个年长些的卫兵见楚清荷这衣着打扮不像是普通老百姓,也不敢轻易得罪,轻咳了一声说道:“姑娘,你有所不知。本来我们书剑院却是没有门禁,只是去年的时候林修那个王八蛋把书剑院搅了个一塌糊涂。现在新上任的总督办害怕再出现什么特熟情况,就要求采取门禁,教习和学生出入要有令牌才行。”
“原来如此”,楚清荷点了点头,问道,“如此说,我们大老远的从中州赶来,连书剑院的大门都进不去了吗?”
“呵呵……姑娘请息怒,我们只是当差办事的,也是没有办法,您就体谅一下吧。”那老兵陪着笑说道,“要不这样,您去城主衙门去看看,他们那边给盖了章,我们这边就能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