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皇宫的巡防士兵们正在生火烧亦皇的冰块,忽然,听到了墙体崩塌的声音。
“怎么回事?”巡防队长问道。
一个士兵指着玄阵的方向,“好像是那边传来的声音。”
皇宫内的安危可是重中之重,巡防队长根本不敢掉以轻心。
队长指着其中一个士兵,道,“你带一小队,过去看看。”
“是。”一小队人马立刻赶往声音的发源地。
冰块里的亦皇仍旧没有面部表情,但是心里面却开始犯了嘀咕。听声音的方向,不正是他的玄阵那边吗?
难道,盗贼闯到玄阵了?
亦皇心中暗自窃喜,那个地方有两只守护兽守着,足以让闯入者死无葬身之地。
呵呵呵,可恶的盗贼,这回,可是你自投罗网啊!
亦皇根本没有想另一个问题:一个人如果拥有能将亦皇冰封的力量,又怎么会闯不出那个玄阵呢?
关于这一点,亦皇觉得,自己并非栽在盗贼花渺手上,而是栽在了那块神奇的玉佩上面。只要把玉佩抢到手,那么他就能拥有更加恐怖的力量。
亦皇根本没有想到,与此同时,花渺、滚滚和喷火龙正在喷泉里修炼呢。而那个喷泉,正是亦皇平时暗自修炼的地方。
这里的灵力非常充沛,虽然比不上墓神谷那个修炼圣地,但是在整个大陆上,绝对已经是非常罕见的了。
花渺坐在喷泉中,用喷泉水洗干净了脸上的污垢,露出扮作亦皇的脸,然后静心打坐,开始吸收充沛精纯的灵气。
滚滚和喷火龙也坐在喷泉里,喷火龙的身体实在太大了,直接把泉水压了出去。
它万分心疼,这可都是有灵力的水啊!
喷火龙想了想,瞬间缩小了身子,变得和滚滚一样大小,这才满意的也开始修炼。
花渺偷偷看了喷火龙一眼,又望着不远处塌了的墙,有些无语。若是喷火龙早点变小,是不是墙就不会塌了?
红兽望着远处的乾坤袋,也望着喷泉里正在修炼的一人二兽,挫败的垂下脑袋。
哎,它是不是应该庆幸,那条肥龙终于不会把自己的神鱼坐扁了?
不过,它为什么还是那么忧伤?
因为那只胖企鹅还在戳着昏迷中的金色小鱼,而且,一边流口水,一边戳……真让人忧伤。
“快点修炼。”花渺敲了滚滚的头,这么难得的机会,怎么能只想着过过嘴瘾?
“嗷嗷嗷。”滚滚听话的点头,收起小R翅,不舍的把眼睛闭上。
反正鱼也游不走,早晚进到它肚子里。叭咂嘿。
忽然,远处传来一队人马的声音。
有人道,“是这边……这边有好大的脚印……像是,一种庞大的怪兽?”
花渺还没开始的修炼就这样被打断了,心中真是不爽呢。
“嗷嗷嗷。”滚滚也听到了声音,焦急的问花渺,主人,有人来了怎么办?
一边问着,滚滚的小翅膀一边按住昏睡的金色小鱼。这是它和喷火龙的,谁都不能抢走!
花渺没有说话,思忖着,如果他们被人发现了,免不了又是一顿交战,太浪费时间了。
不如……
花渺当即对着红兽道,“我把你放了,你知道该做什么吧?”
放了它?红兽呲着獠牙,有些不明白。
花渺给滚滚使了个眼神,滚滚立刻明白了,一把抓起金色小鱼,塞到自己的嘴里,又只露出半截摇曳的尾巴。
“这回懂了么?要是不听话,这条鱼就会被吞了。”花渺淡淡的说道。
红兽面露为难。
现在花渺有“人质”,而且红兽和蓝兽都是花渺的手下败将,对花渺充满了忌惮。
花渺只是说现在不会吞了鱼,但是看那只胖企鹅对金色小鱼的垂涎,红兽实在不敢保证可怜的神鱼到底能不能侥幸逃脱啊!
“不答应?”花渺抬起手,“信不信我现在就劈死这条鱼?”
红兽点头,答应,怎么敢不答应。
花渺这才放下手,又将同样的话对着乾坤袋里的蓝兽说了一遍。
看着躺在滚滚嘴里半死不活的神鱼,蓝兽不得不也屈服了。
好,一切准备就绪。开始演戏!
花渺收起捆妖绳和乾坤袋,两只守护兽得到了自由。
它们多想咬死花渺啊,不过一想到苟延馋喘的悲催神鱼,只好咽下了心中的杀念。
人啊,最怕的就是有软肋。
所以花渺威胁它们时,就这么轻松加愉快。
滚滚咬住金色小鱼,又潜伏到了泉水里。喷泉表面飘起雾气,遮蔽了泉水中的景象。
“你也进去。”花渺指挥着喷火龙。
喷火龙也钻进泉水中,学着滚滚的样子,用嘴巴把剩下的那一半鱼尾巴也咬住了。
哦,挺好玩的。
金色小鱼痛的醒了过来,刚要逃跑,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被两只大嘴给罩住了。
什么叫生无可恋?什么叫神鱼也是有尊严的?
真的,它一点活下去的心思都没有了!
上天啊,你既然让我有了超能力,为什么不让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呢?
金色小鱼痛苦的闭上眼睛,它的人生就是大写的两个字:悲哀!
“这里!大家都跟上,小声点。”巡防士兵的声音更近了。
一小队人马很快发现了被喷火龙压塌的墙壁,都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怪物?”大家有些胆怯。
“看样子,是一头大象。”有人猜测道。
“也可能是一头发了情的野猪。”有人摸着下巴。
“管它的,只要能抓住它,就能立功了!”
“……可是我对发了情的野猪不感兴趣。”
“……也许是头母猪。”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为首的士兵道,“都别吵了。咱们过去看看。”
众人沿着喷火龙留下的脚印和被踩得稀巴烂的废墟走了过去,远远的就看见了一个理石平台。
平台周围立着十二尊雕像,平台中央是一口喷泉。水汽迷雾中,似乎有人正坐在喷泉池水中,而他的身影,似乎有些熟悉。
“啊,这不是皇上吗?”有人低声喊了一声。
那衣服,那发型,那被水雾遮盖的忽隐忽现的脸,不都是亦皇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