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司空院长,这时才注意到钟长老身上的蛇纹鞭,还有蛇纹鞭的另一头正在闲坐在马车上的贺子岳。
等等,刚才贺子岳叫他什么?
这位老头?
司空院长乃是受人敬仰的堂堂帝国学院院长,何曾有人叫过自己是老头?!
到底是什么人,敢这样对他无礼?
等等,司空院长到底比钟长老见多识广,也更加容易平静下来,他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个人竟然能让钟长老毫无还手之力,就说明他的修为非常之高。
因为司空院长虽然没有和钟长老交手过,却知道自己如果想要把钟长老维持在这样的状态,只怕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儿。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坐马车的老头,很可能和司空院长的修为差不多,甚至高过司空院长呢!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司空院长决定先弄清楚对方的底细再说。
“你是何人?”司空院长问道。
贺子岳嘿嘿笑了一声,“这个老头,你问我是谁啊?真可惜,我的名字,并不是随便告诉别人的!不过,你看到我这几辆马车了吗?能有这么大排场的,自然是墓神谷的人啊!”
墓、神、谷!
司空院长心中咯噔一声,下意识的向着四周看去。
邪尊是不是也来了?
司空院长的视线扫过众人,这才呼了一口气,还好还好,邪尊没来。
既然对方是墓神谷的人,司空院长就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好商量了。他可是帝国学院的院长啊,是帝国学院的灵魂人物。
今天他和墓神谷的人狭路相逢,如果被墓神谷灭了自己的威风,以后哪里有颜面在江湖上立足呢?
只是,对方是个高手,这颗怎么办?
司空院长故作淡定道,“既然你是墓神谷的人,那你把帝国学院的钟长老捉住了,是什么意思呢?”
贺子岳呵呵笑,“哎呀,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很清楚嘛!老子就是想捉他,怎么,你有意见?”
司空院长被问的噎住了。
他咽了好几口唾沫,才勉强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司空院长指着钟长老,说道,“你把他交给我,我看在邪尊的面子上,自然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哈哈哈,”贺子岳真是要笑掉大牙了,“司空院长,你难道还没有看清楚局势吗?现在要考虑自己有没有后路的人是你啊,可不是我!”
就在这时,其余两个墓神谷的宗主也都把齐家的家当全都搬出来了。
房契、地契、银票、账本、各种高利贷的借条、家仆的卖身契、金银珠宝、灵丹妙药、琴棋书画……但凡值点钱的,全都已经挖出来了。
穆凌霄走到贺子岳身边,说道,“师父,都盘点清楚了,齐家全部家当都算上,还欠了500两黄金。”
贺子岳听了,点点头,“全都装车。一样也别落下了。至于人嘛,卖了身的留下,没有卖身的全都赶走!”
墓神谷一声令下,谁人敢不听。
刚才还是人丁兴旺的齐家大院,呼啦啦之间跑了一堆人。其中还包括齐大肚子的二三四五六七……房小妾。
等这些闲杂人等都闪了,贺子岳的脚一下子就把齐大肚子踹倒了,“听明白了吗?这个齐府,此刻开始就和你一文钱关系都没有了!你们要想活命的话,半个时辰之内交出来剩下的500两黄金,不然,你们父子俩黄泉路上可以作伴了!”
众人哗然,偌大的齐府,只是一上午,就不复存在了!
这只是墓神谷的慕青大人的手笔而已。
众人不禁有些感慨,活该齐家人平时作恶多端,最后终于玩火自、焚,惹了人家墓神谷了吧!
活该!
齐大肚子听到齐家的心血毁之一旦,直接晕了过去。
齐公子握着老爹的手,呼喊了好几遍,“爹……爹……都是孩儿不孝啊……孩儿不孝啊……”
“哭什么哭!半个时辰很快就到了,你就想这样哭着给你们爷俩送死吗?”贺子岳嫌弃的看了齐公子一眼。
齐公子又嚎了嚎几嗓子,毕竟是倾家荡产啊,哪里是说不伤心就不伤心的!
啪,贺子岳抓起鞋底就抽了齐公子一个大嘴巴,嘴里还愤愤的骂道,“再哭!抽死你!”
齐公子这才捂着肿起来的唇,擦了擦眼泪,“我去找我叔叔要钱。”
说着,齐公子就要带着齐大肚子一起走,却被贺子岳一脚又给踹倒了。
贺子岳道,“把老王八留下,你自己去。”
齐公子想想也是,总不能两个人都逃了。
“行,我马上就回来。爹,你等我!”说罢,齐公子就踉踉跄跄跑了。
贺子岳这才在齐大肚子的衣服上蹭了蹭自己脏了的鞋底,转头看向帝国学院的司空院长。
贺子岳摸了摸胡子,颇为不屑的说道:“老头,这回看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么?你现在站的是我们墓神谷慕青大人的地盘上,你要带走的人,是曾经胆敢对慕青大人不敬的人。你说,你能那么便宜就全身而退吗?你能什么也不留下,就带着这个什么破长老走吗?”
司空院长听了贺子岳的话,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说这里是谁的地盘?”
贺子岳拍了拍穆凌霄,“徒儿啊,这个老王八的耳朵不好使,你快告诉他,这里是谁的地盘。”
穆凌霄嘿嘿一笑,“这里是慕青大人的地盘啊!”
虽然她并不知道,“大师兄”慕青怎么就变成了慕青大人,但是既然师父这么称呼慕青,那她就跟着叫呗。
“慕……青……?”司空院长真是要崩溃了。
那个名不见经传的慕青,曾经躲过了帝国学院的众人追杀,竟然加入了墓神谷,还成了墓神谷的什么大人?
平白无故给帝国学院多树了一个敌人,关键“他”还跑到了敌对方墓神谷!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那样对慕青啊!
想到这里,司空院长狠狠剜了钟长老一眼,“要不是你当日瞎了眼,我们也不至于今天落得如此地步!”
钟长老垂下头,心道这能愿我吗?谁看的出来这个穷小子不是省油的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