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剑中秘籍(1 / 1)

白元秋虽然诛杀了圆真,可对明教当前的危机却几乎毫无帮助。

她所料不错,明教中的首脑人物,光明左使杨逍,青翼蝠王韦一笑,还有五散人等不约而同都受了重伤,无力掌控大局。明教其余高手,失踪的失踪,身故的身故,白眉鹰王殷天正早年因为抢不到教主之位,自立门户出去,此时明教有难也前来护法。

但也不过这么些人了。

六大门派好手极多,虽然各有打算,但面上都是齐心协力诛杀魔教妖人,不至于像明教那样,连自家内部都吵的不可开交,更遑论抵御外敌。

光明顶上,六大门派的领袖人物带着门中弟子,还有些前来助拳的中小门派,将明教剩余高手齐齐围住,白元秋混迹其中,没人知她来历,也就无人将这个纯来看热闹的家伙轰赶出去,少林派倒是见过她一面,只是和尚们自重身份,不肯盯着人家年轻貌美的女侠仔细打量,也没发觉她就是数天前将圆真勾到外面击杀的罪魁祸首。

白眉鹰王见杨逍等人负伤极重,敌人那边又是好手如云,便用言语挤兑住六大门派中人,使他们不能一拥而上凭借人多势众绞杀魔教教徒。少林空智大师心思良善,便答应了逐一对战,约定除非明教众人全部认输,否则六大派不得加害明教门人。

白元秋深感自己对少林派做的还算厚道,按她的想法,少林等派既然合在一起围攻明教,便是抱着人多欺负人少的打算了,事到临头却又来讲究江湖道义。

不知是空智对此事有着绝对的信心,不将明教放在眼里,还是有别的考量。

明教和天鹰教中人一个个上场,又一个个负伤下来,白元秋瞧的颇为无聊,双方的对战在她眼里委实不算精彩,还不如自己找个地方练练内力,正待走人,内息一动,扭头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武道先天!

白元秋瞳孔一缩,定在原地,目光如电扫过那人,对方稍有所觉,回头看了白元秋一眼,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

他是个面容俊朗少年,脸上还带着颇为天真的神气,身边则伴着一位美貌俏丽的小佳人。

白元秋猛然反应过来,这是她雪夜路上遇到的那位胡须脸的男子。

短短时间,不知对方有何奇遇,竟能突破至此,且瞧曾阿牛神完气足,并非根基不稳,想必基础打的极好。

白元秋朝曾阿牛微微一笑,对方抱拳还礼,随后心思全然被场上激斗吸引过去了。

双方对战二人,一个是天鹰教白眉鹰王,一个是武当七侠之张松溪。

曾阿牛脸上满是焦灼之色,哪一方占了下方,他都担心不已,白元秋在心中暗暗猜测他的立场。

此时前方战况又变,殷天正与张松溪打至最后,进入到比拼内力借断,双方功力相若,难分轩辕,大喝一声齐齐倒退了六七步。

白眉鹰王满面寂寥之色,既然是和武当对战,言语中便不免提到他亡女和女婿。

听他言谈,他女儿所嫁之人竟然是武当七侠之一的张翠山。

听到这里,曾阿牛满面悲伤,他望着张松溪和殷天正二人的目光正皆有不舍与孺慕之意,白元秋心下暗思,张和殷的切音为曾,这少年莫非竟是张翠山的后人?

若是如此,一切就说的通了。

殷天正虽有罢手之意,然而六大派却绝不愿意放过明教,只得又连战武当七侠中的莫声谷,宋远桥二人,终究渐渐筋疲力尽起来。

武当剩余之人不愿朝力竭之人出手,崆峒派之人便想趁机摘取胜利果实。白元秋微微一笑,心道殷天正外孙既然已入先天,在场之人,包括白元秋自己修为都及他不上,崆峒五老此时上前,岂非自找不痛快?

接下来的发展并不出人意料。

曾阿牛闻言果然忍耐不住,上场替殷天正出手,白元秋细看白眉鹰王的神情,他似乎不知道面前这少年是他外孙,神情又是困惑又是感激。

曾阿牛昂然挡在明教众人身前,语若洪钟,言道要请少林派圆真大师出来,他有一个天大的阴谋,要和圆真对质。

白元秋失笑。

曾阿牛虽然年轻,但武功到先天境界,气质与常人不同,话语中自然而然便生出一种令人极是信服的意味来。

少林派那边则是一片难堪的寂静。

周围有人不明原因,只道圆真力战明教身死,纷纷斥责起曾阿牛来,说他居然喊死人来对质,必然心存不轨,但少林派始终一言不发,众人鼓噪声息渐渐减弱。

空智大师合十为礼,稽首道:“少林派圆真已然圆寂,不知少侠与他有何恩怨,若非大事,不如到此为止可好?”

空智这样讲,不过是略尽人事而已,数天前白元秋只是提到有个秘密要说,随后圆真竟立刻打算将白元秋和师弟一起灭口,空智就算有心将圆真往好处想,也找不到足够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老和尚垂眸,合十轻叹——阿弥陀佛,只愿圆真所为不至于牵连到少林寺千百年来的声誉。

曾阿牛激动道:“他……他当真死了?”

白元秋发出一声轻笑,怀中抱剑,悠然道:“我敢保证,他当真死了。”

场上众人眼光顿时都集中到白元秋身上。

曾阿牛吃惊道:“白姑娘?”圆真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白元秋抿嘴一笑道:“曾公子,又见面了。”接着朝空智行礼道:“白元秋见过大师。”

空智长叹一声,双手合十道:“敝派圆真便是死在这位白施主剑下。”

众人哗然。

双方正值交战时刻,少林派死了个和尚算不得什么大事,可奇怪的是空智竟然未有敌对之意,反而隐然有愧疚之色。

想必圆音回来之后,并未隐瞒当时真相。

曾阿牛怔忪片刻,似乎不敢相信竟然有这等好事,他的目光缓缓从少林派看到白元秋,后者向他微微颔首。

——那恶人当真是死了。

骤闻喜讯,曾阿牛蓦地发出一阵大笑,将心中郁气全数宣泄出来,他的笑声在空谷中回响。

先天高手情绪渲染开来,人人心头都是一动。

曾阿牛笑着笑着,眼里不由流下泪来,上前对白元秋躬身行礼道:“多谢白姑娘杀了圆真这恶贼,帮我报此大仇!”

白元秋笑道:“我做此事非是为了少侠,你也不必多礼。”双手虚抬,两人内息相撞,身子俱是一震。

空性越听越怒,圆真虽然有错,但人死为大,且圆真师侄行事素来周到,便是偶尔行差踏错,也已经以命相偿,又何必这般作践他死后名声。

这便是自家的孩子自己看着好了。

空性须发几乎竖起,指着曾阿牛喝道:“小子,少林弟子纵然有错,自有师门长辈教导,岂容你这般折辱!”

言语中倒是不想和白元秋这样的小姑娘计较。

白元秋也不介意,慢慢后退至场外,将空性留给曾阿牛,笑吟吟的观赏双方交手。

曾阿牛虽然经验不多,但他天赋绝佳,武功又高出空性一个境界,此战结果不言自明。

接下来的时间几乎算是曾阿牛的个人秀,白元秋看着他先败空性,再败崆峒五老,最后又当众揭露华山掌门鲜于通的真面目——原来此人枉为正道掌门,年少时以金蚕蛊毒暗算知晓自己隐私的师兄,后来又将此事嫁祸到明教头上。

鲜于通固然想要杀人灭口,可他非但武功差劲,连下毒手法也说不上高明,赖以保命的金蚕蛊毒转眼便被曾阿牛轻松破去。

白元秋越看越觉得自己之前猜测的不错,曾阿牛何止是对医术略有涉猎,简直就是华佗再世。

鲜于通施毒不成遭到反噬,疼痛难忍,一面哀嚎,一面满地打滚,形容狼狈难言。

华山派一片肃穆,曾阿牛此举虽然揭破了鲜于通昔日的阴谋,但在绝大部分华山弟子心中,恐怕还是依旧遮掩着更好,如今自家掌门在大庭广众下被喝破隐私,实在叫人面上无光。

华山派中随行的一胖一瘦两位太上长老互相暗示一眼,同时跳出来,出言向曾阿牛挑战,其中矮长老还出言请昆仑派掌门夫妇一道下场,后两者不知抱着何种想法,竟然也同意了。

——然后四个年纪总和超过曾阿牛十倍有余的武功高手,通通被后生晚辈削了眉角。

白元秋看的简直笑倒。

六大派满怀信心之时,遭此变故,士气为之一挫,每个人心情都沉闷了一些。

这就更显出白元秋的笑声极不合群。

见众人纷纷道路以目,白元秋也将笑容收敛,温文低调道:“方才失礼,诸位海涵。”

昆仑掌门何太冲刚刚败于曾阿牛之手,心中怒气汹涌,又被白元秋当众嘲笑,立即喝问道:“你是哪家的弟子,怎么敢这般放肆?”

白元秋慢悠悠道:“我做了什么,也自有我师门戒律管束,关昆仑派什么事?”

她将少林派的话改了改还给昆仑掌门,何太冲一张脸皮涨的通红,恼羞成怒道:“老夫今天便替你长辈管教你一番!”

何太冲想着曾阿牛对白元秋既然深为感激,若是拿下这小丫头,多少能起到掣肘之意,且被白元秋一气一激,当下不顾身份,朝白元秋悍然出手。

若是不提到白元秋师门,她倒不会令对方过于难堪,只是何太冲言辞犯了白元秋忌讳,素衫女子当下笑容一冷,朝对手一指点出。

何太冲见她身负长剑却以指法应敌,便以为白元秋轻视于他,更为愤怒。他却不知,在源世界里,白元秋所创绝学中有两者最为闻名,一者为太微剑法,取日月星三光之精粹。

另一个便是此时所用的碎玉指了。

白元秋指风纷飞如绽落的莲瓣,接连不断的弹在何太冲长剑之上,寒凉真气顺着剑身蜿蜒袭向敌人手掌,何太冲以内力相抗,不料甫一接触,白元秋的真气陡然由整化零,如针般无孔不入的在何太冲经脉上刺开了缺口。

何太冲手腕剧痛,寒毒入骨,几乎握不住剑。

昆仑掌门气势汹汹,他既然不是戚红菊般的直爽女子,且心怀恶念,对她无礼,是以白元秋心中无半分怜惜之情,当下内息转换阴阳,一股烈阳真气从指间射出,无形无质却又锐利如刀。

何太冲此时已知白元秋并非可以任人欺辱的孤弱女子,一柄长剑固守门户,想凭经验反制住对手。

但白元秋武道上的经验只有更多,指风寻隙穿透剑网,在何太冲身上留下浅浅血痕,灼烈真气随之冲撞入何太冲体内。

白元秋是这指法的创造者,对其中真气的变换控制已然精细入微,既能让后来之气与前者相融,相互消弭,也能让它们剧烈碰撞,便如此时对何太冲做的一样。

何太冲在第一道真气传入体内时,内息已经有些不受控制,此时再受冲击,手腕处气血激荡,爆出血雾,何太冲捂着右手,长剑落地,惨嚎一声跪在地上。

众人悚然而惊,武功稍差一点的人连白元秋出手都看不分明,只见两人交手之时,昆仑掌门便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惨叫,以何太冲的声名地位,就算是手腕断了也该保持气节才是,能不顾形象,想必是其中痛苦难以言说。

一边华山鲜于通还在哀嚎,地上又滚了个昆仑派的,倒也相映成趣。

班淑娴心系丈夫,见爱侣失利,当下提剑朝白元秋一剑刺来,昆仑派弟子也同时一拥而上。

白元秋纵身跃起,足尖踩在班淑娴长剑之上,借一刺之力,浮于半空中,轻轻巧巧的翻了个身,长剑已在手中。

漫天剑光连绵成华色一片,铺天落下。

杀伐之地恍然浸了溶溶月色,剑法中盛起了诗意,浮一白思乡的轻愁,剑光勾起微醺的怅然,云袖交错凭剑击风,缠绵中又显出畅快淋漓。

众人只听得兵刃相交之声连成一片,光影散开,白元秋稳稳落在地下,四周昆仑弟子,包括班淑娴在内,兵刃都脱手而出,腕上留下一丝血痕。

还是手下留情了。

白元秋剑尖斜指何太冲,冷然道:“若还有谁言语中敢轻慢我师门,昆仑派何先生便是榜样。”

其余五派人士先是被白元秋气势所慑,怔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不由得大是不满。白元秋也不理会,收剑归鞘,依然微笑走到边上,周围人不愿与她站在一起,白元秋身边形成了一个大约半径一丈左右的空白地带。

班淑娴所受不过一点皮肉之伤,她一手刀切在丈夫颈后,何太冲霎时晕迷过去,被带到后面休养。

对白元秋的作为,许多武林前辈不免暗暗摇头,就算何太冲出口不逊,好歹也是一派宗师,难道还不够资格与她师长平辈论交?此女下手也太过狠辣。但此时明教才是众人心腹大患,这姑娘来历不明又武功高强,既然没有明着站在对手那边,也不必非要得罪于她,便只当做看不见刚刚的事。

峨眉派灭绝师太冷眼瞧着场上之事,她倒是不把这突然冒出来的少年男女放在眼里。灭绝师太之前擒住过曾阿牛,没发现他武功有多惊人。在灭绝师太眼里,何太冲更是个四打一也打不过曾阿牛的废物,至于白元秋,剑法华丽有余稳重不足,收拾个废物莫非很了不起么?当下拔出倚天剑,森然道:“曾家小子,你打定主意要护着魔教妖人了么?”

曾阿牛恭恭敬敬道:“晚辈剑法平庸之极,决非师太敌手,实不敢和前辈放对。前辈曾对明教锐金旗下众位住手不杀,何不再高抬贵手?”

灭绝师太不应,两人眼看便要动手。

白元秋旁观,越看越觉得灭绝师太手中之剑便是图谱中记录的倚天剑,她随身空间中便有此剑的剑胚,以淬寒池中水温养。若果然是倚天剑,白元秋担心曾阿牛难以寻到可以抵御的兵刃,出声唤道:“曾公子且慢。”

众人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到白元秋身上。

曾阿牛走过来,他本就谦逊,因为白元秋帮他杀了平生大仇,愈加谦恭三分,道:“白姑娘有何吩咐?”

白元秋笑道:“吩咐不敢当,我见曾公子没有趁手兵器,然而峨眉掌门德高望重,空手相对未免不敬,公子若不嫌弃,便用此剑可好?”

说着以袖遮掩,从随身空间中取出倚天剑胚,她的袖子当然放不下这般大的玄铁块,但横竖无人会与她较真,露出破绽也无妨碍。

剑胚没有打造完全,外形上极为简陋,且又粗重,白元秋称其为剑,脸皮也实在厚的很了,旁观之人即使忌惮曾白二人的武功,也毫不客气的嘲笑出声。

曾阿牛一愣,随后双手伸出,恭敬的接过剑胚,他并非武林俗人,看事流于表象。曾阿牛直觉此“剑”锋利绝不亚于倚天剑,乃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宝物。

随后与灭绝师太的交手证明了曾阿牛的猜测。

两剑数次相交,曾阿牛手中长剑丝毫未损,灭绝师太的武功本在他之下,此时又失去了兵刃之利,不多时便显出败相。

灭绝师太的脸色越来越白,全身内力灌注于倚天剑内,朝曾阿牛一剑刺出,后者横剑相拦,只听“锵”的一声,倚天剑竟尔当场断裂!

众人看到有两册书帛似的物件从倚天剑中落出。

于此同时,系统忽然发声:“支线任务:取得倚天剑内的《九阴真经》与《降龙十八掌掌法精义》。”

白元秋反应极快,抬手间金光一闪,天玄金针轻轻刺在灭绝师太手腕之上,如花点水,她仗着步法精妙,错身上前抄住书帛。唯一有资格插手的曾阿牛也并不与她争抢。

白元秋收回金针,翻了翻拿到的东西,从袖子里扔到系统空间,笑道:“多谢曾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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