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光他们!”孟达听着玉儿的叙述,经过他已经完全明白。看到在舱室内地板上坐着的女孩心里充满了歉意,不顾别人正在厮杀而蹲下面就要松开玉儿背后的铁锁。
“别碰我!”玉儿扬起失神的眼,脸色苍白看着孟达:“你不该来,我一生最丑陋的一面被你看到,让我下地狱都会抬不起头。”
“玉儿,你应该好好活着。”孟达不知道说啥好,他在四下瞧着想找件衣服给玉儿遮住身体,去发现舱内根本没有。万般无奈他脱掉身上的鬼子上衣,闭着眼给玉儿遮住了下面。
“我已经活不下去了。对不起自己的父母、叔叔,对不起夏家十多年对我的精心栽培,对不起我心中暗恋的男子,更对不起我半年多来的丈夫!司令,这条船上有一千八百多女孩子,他们是青帮替日军抓来要送到南昌做军妓的良家妇女。把她们救走别让小鬼子和汉奸糟蹋了!”
“玉儿!”孟达感觉到不妙,正想出手时却发现玉儿已经咬舌自尽。他悲愤的喊了一声,发现女孩在临死的一刻露出一丝苦笑。
“杀!”只见肖猴子闯了进来,看到地上死去的玉儿挥掌朝孟达击来。
“是我!”孟达伸出手捏住肖猴子的拳头,对后边跟着的战士说道:“杀,把这条船上的汉奸、小鬼子统统杀光!”
“是!”战士们答应着离去,整条船上开始了虐杀。
“司令!”肖猴子一看是孟达,委屈的嚎啕大哭起来。
“兄弟!”孟达伸开胳膊抱住肖猴子,他知道两个人的结合留下的只是伤痛,这一切还都是他造成的。
“她太傻了!如果当初把话明说,你就算施舍也会留下她。”
孟达苦笑不已摇摇头:“不。我不知道爱的含义,但我知道我心中没有她,也容不下她。她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我,兄弟,是我让你受了这么长时间委屈!”
“她走了,这么年轻就走了。我知道她不爱我,但我从小就深深地爱着她。她还是我的妻子,我要把她埋葬在小昆山,我要给她守墓、给他报仇!”肖猴子边说边解下玉儿被困的锁链,用自己的衣服裹住尸体,站起来一声不吭朝仓门外走去。
这时候,猎枪大队和小昆山部队正在清理整个船上的汉奸和日军,王勇已经吩咐船老大把船开离码头,船只顺着长江河道朝铜陵出发。两个多小时后,凤蝶过来报告:“船上所有男人都已经被击毙,只留下船老大一个人。经过仔细清查,这艘船上有青年女子两千三百多人,其中还有从倭国送过来的八百多倭国女子。”
“哦?他们的姐妹也不放过?妈的,这群该死的战争贩子!”孟达狠狠的骂着,对凤蝶说道:“让她们自己选择,愿意走的现在就放行,不愿意走的跟着咱们去开化县。”
“司令,我已经询问过,他们害怕日军报复,更不愿在日军的压迫下屈辱的活下去。那群倭国女子也知道是自己的狗屁天皇欺骗了她们,情愿跟着咱再也不回家了。”
“这么多女人可该咋安排?”孟达用拳头轻轻地击着自己的头颅,他发愁了。
“朱长官已经替你想好了办法。”
“哦?”孟达抬头看着凤蝶:“恩师已经来电报了?”
大船顺着长江经过经过铜陵后日军才发觉船只被劫,而这时他们已经从池州和铜陵中间的大通镇河道向南行驶,狭隘的河水走得很慢,最后不得不在清河镇弃船上岸。小昆山的部队已经离去,猎枪大队一百多人带着两千多女子行走,很快就让日军知道了。
“进山!”这里已经是黄山地面,孟达要等待接应部队到来。可是,有很多女子都已经无力行走,还有一部分人得了急病而倒下。
好不容易行走到九华山,孟达知道再走下去就完了。他忽然想起放出去的游击队在这一带活动,对凤蝶喊道:“给他们发电报,让这些人快速赶过来。”
“是!”
在九华山有一支游击队,队长叫田富贵。他接到孟达的电报急忙带着全部兵力赶到,孟达一看差一点气坏。这些人分明是老百姓,七百多人竟然有一半人没有武器!田富贵委屈的低下头:“司令,敌占区的工作很不好开展,我们的老弟兄损失了很多,这些人也是后来发展的。”
“你是经过训练的,难道不能带领他们从小鬼子手里夺取武器?走吧,别在我眼前丢人了!”孟达非常生气,当初自己放他们出来时都有很好的装备,可将近一年的时间他们却像讨要的花子一样藏在山区活动。
“司令,我们是被日军清剿后转移到这里来的。小鬼子不好对付,出卖咱们的汉奸队伍更不好对付。江南青帮势力很大,我们吃亏就吃在他们身上。”田富贵站着未动,不停的解说着他们最近一年来的遭遇。
“你是他们的人吧?”孟达没有明说,但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白。
“是!”田富贵没有隐瞒,直接承认了他们的身份。
“遇到挫折能坚持到现在你也算是一条汉子!”孟达点点头,对田富贵说道:“这些人需要转移到开化县,但小鬼子紧追不舍,她们又是体弱多病难以长途跋涉行走。我给你一些银子,想办法弄些粮食来。”
“这——”田富贵迟疑着不敢答应。
“咋了?难道这一带的汉奸鬼子很猖狂?”孟达非常惊讶,青阳县南部高山峭拔,中部为丘陵,北部多平原。小鬼子就算占领富饶之地,山区总不会也占领了吧?
“这一带各种势力都有,尤其是九华山莲花峰那股土匪,在这一带无恶不作,附近村子所有粮食和女人都被他抢到山寨里。我曾经想带人打下他们的山寨,可莲花峰遍布深沟峡谷,垂涧渊潭,山势嶙峋嵯峨,白白损失了十多个弟兄,也没有消灭对方一个人。”
“哦?”孟达明白了,田富贵这是在使用苦肉计,故意这样说,内心是希望自己把这股土匪吃掉。
“为了被抢的一百多女人,为了他们上百年来杀害的百姓,请司令发发善心吧。”田富贵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被孟达洞悉,干脆直接要求。
“他们有多少人?”
“三百多,具体人数不详,但武器不错,听说小鬼子正准备招安他们。”
“哦?”孟达一听土匪要和日军搞在一起,心中的怒火不由得升了起来。他冷笑一声道:“从你的人中给我挑选二十个带路,其他人留下来保护这群女子。”
“司令,莲花峰离这里只有三里地,我建议咱们都上山,只要拿下土匪,小鬼子想攻打下来莲花峰也不容易!”
“好!”孟达接受了田富贵的建议,对王勇吩咐道:“你带领第三中队和游击队保护她们,我先把莲花峰拿下来。”
“是!”
莲花峰不是处在九华山最高处,而是在九华山脚下。别看这座小山头不高,但四周陡峭只有一条道路可以到达山腰腹部一处美丽的山洼。山洼里有一座古庙,还有几十个自然形成的山洞,土匪在这里横行上百年,正是这里的地势奇特、物产丰富而延续到如今。
“只有强攻一个办法!”经过仔细的侦查,王芸儿也没有找到一处可以攀爬的地方。
“你我打头阵,等我们得手,后边的部队快速跟上!”孟达在布置着任务,却不料五胞胎已经快速朝前飞奔。夏盈一看不好追了过去,王芸儿迈开自己的绝技超越后走上了那条崎岖的山道。
“混蛋!”孟达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带着张顺、凤蝶追了过去。
“哇,这难道是七仙女下凡了不成?”
土匪们发觉了这群人,可前边的人都没有携带武器,尤其是美貌的相貌和苗条的身材已经让他们痴迷,送过来的美女当然不会开枪打死,留着夜晚米西米西的干活不知道有多痛快!可是,当他们发现不对头的时候已经迟了,女神刹那间变成了杀人的罗刹,把守关口的土匪没有呼出一声就全部完蛋!
“好!”王勇在后边看得清楚,这也是出其不备收到的效果,如果真的开火干起来,恐怕这群女孩子一个都难以活下来。他急忙让十八蝴蝶跟过去,其他人也分做几个小队不停地朝前增援。
最危险的山道被突破,山洼里的土匪悲催了。一百多杀神展开了各种手段,杀的剩下的土匪再也不敢顽抗,举起枪支跪地投降只求饶一条性命。田富贵带着人过来后对孟达说道:“司令,这些人都是罪大恶极的惯匪,不知毁掉了多少女子的清白,也不知杀掉了多少父老百姓。尤其是他——”
田富贵一脚踢在一个五十岁的老头子身上:“他就是土匪头子李老虎,每天都要糟蹋一个黄花大闺女。几十年来他已经把附近所有村子都祸害了一遍!”
“不要杀我,我把我李家几辈子积累的家产都给你们,只求饶一条性命。”李老虎害怕了,这群人的身手他已经见识到,自己也知道作恶太多,只希望能拿出万贯家财保住狗命。
“我不杀你,夏盈、王芸儿,带他去收缴财产!”孟达冷笑着,对身边的两个丫头下令。
“是!”
剩下的土匪知道这次完了,他们无恶不作,落到附近的山民手里下场更惨。看到年轻的司令没有饶恕他们的意思,一个个纵身朝山崖下跳去。孟达没有让猎枪大队士兵去阻拦,这样的结局也好,还能省得他们几粒子弹。
一座很大的山洞里,只见一群女人赤身露体一丝不挂站着或者躺着,王芸儿知道这是山寨土匪们的销魂窝。她紧紧地盯着李老虎:“快说,财产藏在哪里?”
“在,在,在后洞。”李老虎对王芸儿还不是十分害怕,他最怕的是身边一言不发的夏盈。他已经见识过这丫头的厉害,一掌下去脑浆都流出来的场面,差一点让他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