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雾弥漫,细雨飘淋,秋风阵阵袭来,丝丝寒凉入骨,对于已经身受重伤的夏马群来说,这无疑
是雪上加霜!
眼看快要到达目的地,她忍着伤痛加快速度,却不想前方树林闪出一个身影拦住她的去路,对方嘿嘿一笑,道:“小徒弟你太慢了,我已经等你很久啦!”
“又是你这个老家伙,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缠着我?”夏马群一脸不爽却也无可奈何,大雾弥漫,虽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但凭声音她就知道是那个一直助她逃命的老头,只不过对方每次都是在关键时刻出现,把追杀她的人赶走,嘻嘻哈哈问她愿不愿意做他的小徒弟,谁知那老头打的什么主意?她当然不愿意,老头也不纠缠,一转眼消失,就好像没有出现过一样,不过要不是这个老头,她只怕已遭敌人毒手,搞不好还会死得很凄惨。
“姑奶奶大小姐,算我求你了,做我的小徒弟吧!”老头说着一闪来到她的面前,苦口婆心的道:“你万万不能加入武林宫啊,那个宁湘花很厉害的,你要真进去了,那这辈子就别打算再出来咯,还谈什么报仇呢?”
夏马群怒瞪老头,刚想说话,却听一声娇喝:“是谁敢直呼女皇圣名,速速死来!”声落,几名女子弹跳而来,稍稍看了夏马群一眼,几名女子同时拔剑攻向老头,看样子是想将老头分尸抹杀,就因为他刚才说了一个人的名字:武林女皇宁湘花!这就是死罪,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
“好男不斗女,老夫去也!”老头声音刚落,已失踪影,武林宫里的几名女子根本就没有看清他是怎么离去的,自然知道对方是高手,也没有追击,这才把目光投向夏马群,其中一名身着红衣的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要加入武林宫?”
“这老头这么厉害也会不战而逃呢?”夏马群大感意外,听到红衣女子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连忙说道:“是,我叫夏马群,女皇是我的表姐,还请几位姐姐带路。”
“表姐?呵呵……”几女相互看了看,妖声妖气的呵呵笑个不停:
“又来一个攀关系的,真是不知死活!”
“听说十年前有一对母子说是女皇的姑姑和表弟,结果那个自称女皇姑姑的被十个汉子折磨三日而死,而那个所谓的表弟则因为只有六岁才受到女皇的宽待,现在还跟在女皇身边做个念书郎呢。”
“那也是生不如死喔!剩饭为食,药渣当菜,真不知道他怎么吃得下去?”
“苟且偷生,为了活命呗!呵呵……”
“难道……”听着五名女子的议论,夏马群一下子瘫倒在地,眼泪哗啦啦的流,嘴里喃喃地道:“十年前不正好是娘和二哥失踪的日子吗?娘亲…娘亲……”她曾经幻想着有朝一日见到那个在她四岁就抛弃她的母亲,她想质问母亲为什么那么狠心,竟然抛家弃子,却不想她十年前就已经死去,而且还是死得多么痛苦,她抬起头看向笑得前仰后合的几名女子,也不管敌不敌得过对方,一咬牙一踢脚,腾身而起、挥剑刺向离她最近的一名红衣女子。
“不自量力!”只见红衣女子随手挥剑挡住夏马群的攻击,然后轻易封住她的穴道,提着她快速奔回武林宫,其他几名女子紧随其后。
武林宫内,一身皇袍长褂的宁湘花斜躺在一张移动形的大靠椅上,那妖媚的双眼时合时闭,那白皙中略带红润的美颜一副陶醉的样子,而她的怀里却是搂着两名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一样的白面红唇,俊俏不凡,一样的衣着颜色装扮,桃红色长袍配白色腰带,紫色布条把那头发扎得高高的,看上去格外妖异,不过二人的眼神都有点涣散,似乎几日未眠一般,很是疲惫。
靠椅旁边站着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只见他一表人才眉清目秀,可那衣着却有点不入流,单薄的米白色短袍配着一条黑色滴长喇叭裤,那是格格不上调!头发也没有精心的梳理,只是随便扎起来披在身后,手上拿着一本名叫《元天鬼影掌》的书在朗读,只听他吐字清晰,声音悦耳,他读得是那么地认真,就连房间里多了两名女子他也没有抬头看一看。
“拜见女皇!”那名红衣女子单膝下跪抱拳躬身给宁湘花请安,夏马群被她随手扔在一旁。
“起来说话!”宁湘花淡淡的道。
“谢女皇!”红衣女子说着站起身来,“禀女皇,婢子五人刚才在宫外听见一个老者直呼女皇圣名,本想将他分尸处死,却不想合婢子五人之力都没有碰到他的衣角,他的速度可以说是恍若鬼影,若非女皇之威震慑天下,只怕婢子五人必将丧命于他手!”
“哦!”宁湘花毫不在意地应了一声,看向夏马群,道:“她的资质不错,带她去疗伤,刻个贵字!”
武林宫里每个人的印堂处都有一个大拇指般的刻字,分为贫、富、贵、贱。贫的干一切粗活,富的管理钱财人力,贵的只管练功和享受,贱的卖身赚钱,至死方休!
红衣女子一听宁湘花说夏马群的资质不错,还要刻贵字,就赶紧说道:“她叫夏马群,刚……”
“停!她叫什么?”宁湘花一下子正身坐起,双眼逼视着红衣女问道。
听见这个名字,一旁念书地少年的声音也噶然而止。
红衣女躲避着宁湘花的目光,赶紧跪在地上,道:“她说她叫夏马群,还说您是她的表姐。”
听完红衣女的话,少年手上的书一下子掉在地上,接着便是“啪”的一声,宁湘花娇喝道:“欠抽了是吧?连一本书都拿不稳?”
少年并没有因为挨那一鞭子而发出声音,他咬紧牙关,快速把书捡起来,接着刚才读到的地方开始念,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宁湘花没有再用皮鞭抽他,反而朝一旁的红衣女吼道:“就在这里给她刻个贱字,然后培训十天送到七色楼!”
“是!”红衣女子应声而起,然后快速离去,看样子是拿工具去了。
夏马群的穴道被制,不单身体动不了,就连话也不能说,她只能用眼神去杀高高在上的宁湘花,一遍又一遍,恨不得吃其肉饮其血,眼看即将面临自己的额头被人刻字,那是无限痛苦,这一刻她深深地后悔了:“为什么不听那个老头的话呢?现在把自己也搭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