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裴,你要是不乐意给我送你就直说啊,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大不了换个人送呗,也不至于误了我的事儿啊!”
内分泌科的医生办公室里,胡医生很生气地说着。
裴熹微自知理亏,也知道对胡医生这样的人解释无用,便自动开启屏蔽模式,等她说完了,把她要的病历放桌上便走,只听得她在后边破口而出:“一个打杂的还真把自己当院长夫人了?!”
裴熹微猛地站定,再回过身来已没有了刚才维持的好脸,她眼神凛冽,口气也强硬起来:“我敬您是个搞研究有建树的医生,但是您的人品真心不敢恭维。那些无聊八卦说说也就过了,既然您把它拿到台面上来说那我今天也就放下话了。我,裴熹微,和温院长没有见不得人的关系我也没有想要傍上他。只说一次,下次再听到,我们就找温院长来问个清楚吧。我人微言轻,但是温院长的话,应该足够有份量吧!”
胡医生脸色有红到青,再到裴熹微昂首阔步走出办公室,她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裴熹微越想越觉得憋屈,因此出电梯的时候忍不住狠狠踹了一脚垃圾桶。
却听到一个声音幽幽飘来:“还敢破坏公物?裴熹微,你胆儿够肥啊。”
不好,被抓了个现行。裴熹微喏喏解释道:“院长,纯属意外。”
“你的人生里怎么难么多意外呢。”
裴熹微无心和他扯皮,应付地笑了两声就准备回她自己的办公室去。温以珩却一只手轻轻松松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心情不好。”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裴熹微看着温以珩的眼睛,鬼使神差地就点了点头。
“说来听听。”
“你不会是想听来乐呵乐呵吧。”裴熹微回他。
谁知温以珩居然就像温卓揉麻麻脑袋那样揉了揉她的脑袋,“还有心情还嘴,看起来没有那么糟。我就不听了,赶紧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都忘了。下班后和我去个饭局。”
“饭局?”裴熹微被温以珩的说风就是雨搞得措手不及:“可是我已经和那位车主约好了。”
温以珩挑眉:“我约的也是那位车主,正好。”
“你为什么约他?”裴熹微问。
“感谢他送回了我们医院的病历,免去了医院不必要的麻烦。”温以珩严正说道。
裴熹微愣愣地点了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
作为被剥削的长工,裴熹微再一次见识了资本家的财力雄厚。
想她当初请小姑裴玥去市中心高档的泰餐厅吃一顿饭都得精打细算的过下半个月。温以珩倒好,一挥手就是戴维斯。戴维斯是什么地方?那是她只听说过没路过过得顶级豪华餐厅。
那车主也是明显惊到了:“就是一顿家常便饭,不用来这里吧……”
温以珩温文尔雅地笑着,展现出东家应有的礼节和气场来:“不算什么,这边请。”
三人落座不免尴尬,裴熹微努力找着话题:“本来说是由我来请的,没想到我们院长就出面了……”
车主呵呵一笑:“我也是没想到。本来我给裴小姐打了电话说要不然我来请好了,结果是院长接了电话,硬是要做东。”
什么?电话?裴熹微看了通话记录才发现,车主打电话来的时候她正在胡医生的办公室,没有带手机。但是——温以珩为什么会接到?
裴熹微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温以珩,温以珩却云淡风轻地切着牛排,动作慢条斯理,又带着那么一分优雅。
突然间,温以珩的手机震动开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起身去接电话,再回来时脸上已带了几分凝重。
“温卓发烧了。”
“什么?”裴熹微立马跟着站了起来。
车主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状况:“发生什么事儿了吗?谁发烧了?”
裴熹微当然不能说是院长的儿子发烧了,她随便找了个人,说得严重了些,搪塞了过去。车主通情达理,并没有不开心,裴熹微这才放心地跟着温以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