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沈川猛然转过脸看向了顾春楠。
“没啥啊沈总，刚才我只是抱怨了一句！”
顾春楠被沈川吓了一哆嗦，赶紧的解释说。
沈川微眯着眼睛。
刚才，他似乎听到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
“你刚才是不是说了，齐程想要追你女儿？”
顾春楠赶紧点头，说：“嗯，追了很多年了，一直到出国留学才停下来。不过，出国后也陆陆续续的在往我家寄东西！”
“那你为什么不同意？”
沈川看了看顾敬宁，顾敬宁似乎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顾春楠耸了耸肩膀，说：“小宁不愿意啊，就是不喜欢他！”
这时，当事人转过脸看向沈川，笑着说：“沈总，齐程这个人太过于阴险，而且目的性太强了。这些年，不知道他有没有改变，不过，当年他给我的感觉就挺恐怖的！”
挺恐怖的？
看来，这孙子的阴诡是从小就开始了。
沈川摩挲着下巴思考了片刻，随后对顾敬宁说道：“一会你约他出来谈谈，怎么样？”
“啊？谈什么啊？”
“把话说清楚啊，我看得出来，你并不喜欢他，但是他每天在你旁边守着，这样久了你也会心累的啊！”
听到这话，顾敬宁似乎感觉也有一些道理。
但是，很快也明白过来。
沈川起身是想要让她做了这些之后，完成别的事。
于是当即便说道：“沈总，这样不好吧？”
沈川耸了耸肩膀。
“没事，选择权在你的身上！”
说完，沈川把脸转到了另外一边，继续开始赏月。
直到此时，顾敬宁才明白过来。
沈川与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在于他不帮你做选择。
沈川会把选择权交给那些他利用的人。
但是这所谓的选择权，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余地。
以顾敬宁的角度来说，知道沈川要利用她，但是她也是真的不喜欢齐程。
所以，她早晚有一天会把这些事情说清楚。
如果现在拒绝沈川的话，那不就是在跟沈川表明她对齐程有意思么
想到这里，顾敬宁才发现，原来，一开始沈川就没有给她选择权。
沈川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就决定了，顾敬宁肯定要去找齐程把这些话说清楚。
齐程坐下的时候，其实全程就盯着顾敬宁。
此时，见到顾敬宁脸上显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他内心属于男人的力量爆发了，还是觉得顾敬宁是被沈川给欺负了。
突然一脸怨毒的看向了沈川。
旁边的齐询见状，连忙询问：“怎么了？干嘛这个眼神看着沈川？”
齐程回过了神，长呼了一口气。
“没事，我去转转！”
周龙注意到了齐程起身，立马小声告诉沈川：“齐程离席了，要我派人跟着吗？”
沈川摇头。
“没必要，这里是在黄家，给黄家人一点面子！”
黄家对于沈川还算是不错，沈川可不想在人家的地盘上搞出一些事情来。
面子什么的，该给的还是应该给一点。
反正今天晚上，只要齐家不主动搞事情，沈川就不会为难他们。读书楼
时间缓缓过去，赏月会也临近了尾声。
黄秉项似乎有意要加大沈川的话语权，于是对沈川说道：“沈总，还有半小时这赏月的最佳时间也就过去了，今年的赏月会也就过了，您想说两句吗？”
沈川摇了摇头。
“没必要，在场有些人的位置和你我差不多，我要是说话了，立马就有人不高兴了！”
说着话的时候，沈川特意加大了音量。
让他们的齐询几人听得清清楚楚。
这明显讽刺的话，传到了几人的耳朵里，当即也是引发了众人的不满。
毕竟，今天沈川可坐的是第一排的主位。
这个位置，就已经摆明了，黄秉项把他的地位看的比在场其他人要高。
现在沈川还来这么一句话，那不就纯属恶心人吗？
不过，齐程不在场，其他几个歪瓜裂枣心里也有逼数。
听到这些不爽的话，也只能是给憋会到心里了。
因为这一句话，气氛瞬间就变得有些奇怪了。
其他人似乎也没有了赏月的打算，一个个看向了自己的手机。
沈川见状，给了黄秉项一个眼神。
“可以了！”
黄秉项当即心领神会了他的意思，起身说道：“各位，能来此赏月会已是我黄家的荣幸，若是各位还是事程安排的话，各位可以先去忙自己的事情！”
此话一出，第二排的人没怎么动。
坐在后面一些势力较小的老板，却是纷纷站了起来。
这些人来这里，就是为了一点面子。
其实露一脸，他们就想走的。
他们可没有沈川几人的闲心。
对他们来说，每浪费一分钟的时间，那都得是几百万的亏损。
陆陆续续有人离开。
不一会后，几乎就只剩下了黄家林家，以及其他几个家族的人还坐在了赏月台上。
于是，气氛就开始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冯家的人和齐家的人聊在了一起，吴徳轩也带着人走到了齐家那一桌坐下。
吴季峰和甄冠霖，则是跑到了沈川这一桌旁边坐下。
至于杨家，则是一个家族独自坐在角落，也不说话，也不离开，就静静的看着发生的一切。
其实杨家这种情况才是最吓人的。
咬人的狗它不会叫。
杨家不管是发生了什么情况，都是一种观望的态度站在一边。
而且极其的冷静，从没有过什么动作。
看样子是谁也不得罪，但实际上在想什么，却是没人心里清楚。
沈川怕的就是杨家这种人。
要是他们突然站在了沈川的对立面，沈川还真的就没有去思考过要怎么样对付他们。
不过根据沈川的猜测，这个杨家或许不会站在沈川的对立面。
或者说，这个杨家真正要做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就是黄雀。
盛京越乱，对于中立的他们来说就越好。
所有人都打的两败俱伤了，那他们不就是最大的势力了吗？
“沈总，我感觉有点不舒服，我先走了！外公，我先走了！”
顾敬宁说着站了起来。
看样子，她也明白在场谁地位最高。
先跟沈川说明情况后，再跟黄秉项说明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