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宋晚风说什么,最开始说话的那位大哥开口阻拦小弟道:“诶呀,我都没生气,你生什么气。”
随即转头看向宋晚风道:“不知道小姐是哪户人家的,看小姐这般模样,应该还未许配人家吧?我对小姐一见钟情,想要娶你。”
宋晚风很想起身离开,不与这些地痞废一句话,但一想到百草与露珠一会儿就会找来,若是不见她的身影得多担心,最终还是没有离开,而是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道:“你说想娶我就娶我,也得看你有没有这条命能娶。”
“笑话,这街上,还有谁是我大哥不能娶的?”那名小弟笑道。
“我也很好奇,你是什么身份我还不能娶了?不管你是千金大小姐,还是官家小姐,我要想娶你,有得是手段。”
男子一副胸有成竹,宋晚风却丝毫不动摇,酒楼上的楚子聿却有些坐不住了,正欲动作时,一道光闪过他的双眼,待楚子聿看清楚那道光时,不由得愣住了,随即很是好奇宋晚风会如何做。
“那又如何?你有手段能娶我,我也有手段能让你娶不了我?”宋晚风冷淡道。
“你……”一而再的被宋晚风拒绝,男子生气了,一把抓住宋晚风的手臂,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现在就去拜堂成亲,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阻止我。”
男子对着众人大喊一声:“各位,霸爷今天要娶第十八夫人,还请各位做个见证。”
这霸爷喊的是爷,却一点也不爷们,甚至连地头蛇都称不上,只不过就是个地痞流氓,因手段极其不光明,而让众人不愿也不敢招惹。
那十八位,不十七位夫人中,一大半是他用不光明的手段娶到的。
这霸爷也很聪明,知道什么人可以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这才一直相安无事。但因为宋晚风自来到此处休养后便一直未曾出过庄子,霸爷从不曾见过,再加上宋晚风又独自一人坐在这茶肆中,便很自然的认为宋晚风是个无权无势之人,这才如此光明正大的抓人。
霸爷拉着宋晚风的手,想要直接将他带入府中,看着宋晚风起身,众人还以为宋晚风真的要跟霸爷回府成亲之际,一晃眼便看见霸爷脖子上架着一匕首。
“你……你想干什么?”霸爷蹙眉问道,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有被人威胁的一天。
“还想娶我吗?”宋晚风冷冷问道。
自从她醒过来后,担心再次发生许涛那次的事,宋晚风便让百草买来这匕首,一直贴身携带着。
她本以为这匕首至少也得回京后才能用上,结果竟然这般快的便使用上了。
“你以为一把匕首就能吓唬我?”
“可以试试,看是我的手快,还是你快。”宋晚风说着,握着匕首的手往他脖子上又近了一份。
锋利的刀刃瞬间将霸爷的脖子划出一道血痕。
“住……住手。”霸爷吃痛道,一边给站在宋晚风身后的小弟使眼色,一边稳定宋晚风道:“不过是个玩笑而已,小姐何必这般认真。”
“我可不与你开玩笑。”
“好好好,不娶就不娶。现在,你是不是该放开我了?”
宋晚风并没有松手,重活一世的她更懂人心险恶,更何况眼前这人就非善茬,她这一放,很可能便将自己推入火海。
然而让宋晚风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手,将她的手一把拉开,并将她控制住。
她本就瘦弱的身体,又如何敌得过成年男子的体力,不过挣扎了一翻,便累得气喘吁吁。
酒楼上的楚子聿见状,心底暗道一声:不好!
直接从二楼跳下来,在霸爷举手要给宋晚风娇小的脸上一巴掌时赶到,一脚将其踢飞。
“是谁?”
话音刚落,眼前一晃,身子便飞了出去,不过眨眼间,跟着霸爷而来的人,全都躺倒在地上。
望着眼前白衣公子,宋晚风那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你谁呀!竟然敢坏我的好事。”霸爷在小弟的搀扶下,起身怒指楚子聿道。
“不过是一名无名无分的侠客,见不惯你的所作所为,出手相助罢了。”楚子聿一开扇子,不急不缓道。
在场的姑娘们看着楚子聿那风流倜傥,翩翩公子模样,忍不住动心,很是懊悔,为何刚刚被挟持的不是自己,要不然就能被公子解救,说不定还能来个以身相许。
“多管闲事,给我把这小子打趴了。”
一声怒吼,所有人一齐上,霸爷则悄悄走至宋晚风身后,想要抓住宋晚风,然而连手都还未触碰到宋晚风便被楚子聿再次踢倒。
“还要来吗?”楚子聿一脸轻松的问道。
霸爷不甘心,偏生又打不过,只能不甘心的冷哼道:“有本事你别走。”
“不走,不管你叫多少人来,我都给你们打趴下。”楚子聿讥讽道。
霸爷气的说不出口,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小弟的搀扶下,灰溜溜的走了。
等那一群地痞流氓走后,宋晚风道:“今日多谢公子相救。”
“无碍,我也是看不惯那小子的所作所为才出手的。”楚子聿转身对宋晚风道:“不过还是希望小姐听一句劝,出门在外,带几名小厮护卫比较安全。”
当看清楚楚子聿的面容时,宋晚风觉得众人有些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
“公子说得是,小女子记住了。”宋晚风拿起桌面上买来的点心送给楚子聿道:“公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是小女子买的点心,还望公子笑纳。”
望着那三盒点心,楚子聿顿时哭笑不得。他救了她的命,她就用这三盒点心将他打发了?她就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是他这么好打发?
再望宋晚风双眼淡漠,毫无波澜起伏,让楚子聿都有些怀疑,自己刚刚救的人是不是她?
这也让楚子聿更加的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际遇,让宋晚风养成这样的性格,好似世界所有一切都与她无关,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在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