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的,采购的宫女太监和来来往往的大臣都看到了浑身**昏迷地躺在地板上的凤清绾,正要上朝的右丞相先是嘲笑了此人一番,义正言辞地叫人把这不知羞耻的女人拖走,然后发现是自个儿女儿,一张老脸红橙黄绿青蓝紫不断交错,连朝都不上了,浑身发抖地叫人把小姐拖走告病请假回家吐血去了。
皇宫里,一片不同于往日的诡异气息,既压抑,又躁动。
皇后娘娘一大早听到了消息,本来满心欢喜地等消息,谁知道得知了这样的结果,气得晕过去一次连忙往夜星殿里走。
刚踏入夜星殿,皇后娘娘便怒声骂道:“夜溟!你怎么能这么做呢!”
夜星殿里却满是鸷人的寒气,夜溟满身冰冷,听到碧皇后的责骂,并未有丝毫动容,冷冷一笑,“碧皇后这么问是否欠妥,夜溟倒想先问问你怎么能这么做呢,夜溟不想娶妻,你一再逼迫,昨天晚上还把人脱光了送到夜溟的床上,请问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你是夜溟的母亲吗?为何丝毫不顾夜溟的感受?”
碧皇后愣了,看着面前冷若冰霜的儿子,呆愣着说不出半句话来。
夜溟的心有点痛,昨晚他一夜未眠,“母后,儿臣对你真的很失望,你怎么能不顾儿臣的感受呢?你以为这样儿臣就会开心了吗,你置儿臣于何地,置那右丞相千金于何地?”
碧皇后一身怒气都消散了,只有为人母的心疼和悲哀,伤心地开口道:“溟儿,母后只是不想你再想着那个人啊,她不会回来了……”
夜溟脸若冰霜,不为所动地说道:“那母后觉得那右丞相千金就好了吗?一个大家闺秀,未出阁便躺倒男人的床上去,她敢答应母后这样的事情也说明她是个怎么样的人,母后怎么能把这般不堪的女子送到儿臣的床上呢。”
这么一说碧皇后愣了,她当时心急如焚根本没有想到这个,想起来还真是的,一个看起来大方秀雅的大家闺秀,却能答应她这样的要求,那也能答应别人?
看碧皇后睁大眼,到底是娘亲,她也只是为他好,夜溟也不再逼人,语气软下来:“母后,儿臣才十六岁,纳妃的事情还不急,母后不用担心了,还是先等等吧。”
碧皇后的眼色有些红,想到那千挑万选送上儿子大床的不是什么好女人,她就有种好心办坏事的感觉,想到今天早上凤清绾的下场,她又有点无奈。
“可溟儿也不用这样对人家,好歹要顾及朝堂上右丞相的脸面啊,身为太子,做事不能如此随心所欲,你这是置右丞相于何地?”
夜溟沉默不开口,他还不想告诉母后阿沧回来的事,更不能说他这么生气是因为凤清绾那个女人竟敢骂阿沧,还敢使心计以他的女人自居。
碧皇后看着他,叹了口气,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夜溟的反应会如此激烈,难道真的是她太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