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似乎是比较平静的,但是在接连发生了两起骇人听闻的血腥凶杀案后,即便平静也不过是表面上的,美国政府高度重视这个案子,FBI也已经介入调查了,纽约市警局的所有人更是忙的焦头烂额。
丹尼斯自然也不可能有太多闲情逸致养花种草,早上很早她就起床了,叫白杨一起去警局,临走才突然想起还有个田甜,而田甜似乎还在睡觉,于是她没好气的去叫田甜起床,敲了半天门,里面才传来田甜睡意朦胧的声音说:“几点啊?什么事?”
丹尼斯听着更生气,觉的田甜实在太不敬业了,于是说:“你准备睡到几点?田小姐,我很着急。”
刷一声,田甜打开了卧室门,一脸倦意的说:“几点了?”丹尼斯说:“七点四十二分。”田甜一惊,急忙说:“稍等一下,我穿好衣服就走。”丹尼斯看她眼窝发青,满眼血丝,心中疑惑,说:“你到底在干什么?”
田甜其实昨晚是和衣而睡的,此时匆忙梳了一下头发,抹把脸就出来了,闻言说:“我昨晚在网上查了一夜的中国历史,只睡了两个小时。”
丹尼斯心里气消了,觉的自己误解了田甜,有些抱歉,不过脸上并没有露出来,只是不动声色的说:“那你有什么收获么?”田甜已经拎着自己的电脑,背着包出门了,说:“车上说吧。”
她出门去,就看到白杨已经在车库边等着她们了,看到田甜,她微微撅着嘴,转过目光不理会田甜,看样子还在生气,田甜心中好笑,上了丹尼斯的车子,丹尼斯开着车,田甜再一次打开了电脑,说:“我昨晚看中国历史,还看了各个地区的民间传说,还有神话,根本没有找到有关于白杨家族的任何信息,蛛丝马迹都没有。”为了能让丹尼斯更能深层次的理解自己的意思,田甜换了英文交谈,白杨坐在一边,一句话也听不懂,脸上不快之意越重。
田甜一时没有察觉,继续说:“除了她家里的家谱意外,历史没有任何相关记载,也是都没有,传说也没有,我觉得以她家普上所记载的能人异士那么多,应该会留下一些东西才对。”丹尼斯疑惑的说:“你查这些干什么?”
田甜说:“当然是寻找那些人的作案动机了,他们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难道仅仅是为了.......”丹尼斯觉的她开始说到关键点了,急忙说:“等等,我开录音。”田甜停顿了一下,看丹尼斯打开录音笔放在了车头上,于是继续说:“难道这些案子仅仅是恐怖袭击?按照以往的惯例,恐怖分子在制造出动乱以后,就会出来发言,提出要求,可是这次没有,而是抢走了维尔斯博士放满了历史资料以及各种神话传说的电脑,所以电脑里的内容和白杨肯定是有联系的。”
“废话!”丹尼斯发现她说了一圈又绕回来,不禁用这两个汉字打断了田甜,田甜说:“你听我说完,昨晚我查历史资料一直查到妇好,妇好是中国古代的一名女性将领,并且是侯爵,起初她的陵墓被发现的时候所有的学者都以为她只是女性中的一个特列,但是在研究深入之后发现在那个时期,妇好的这种现象其实在当时很普遍,当时许多诸侯国的国主都是女性,并且那个时期的中国人还处于群婚状态,她除了商王武丁以外在自己的领地那边还有丈夫,她的时期因该是处于母系社会向父权过渡的一个时期,她曾经打过一场大仗,动员起来的兵卒有三万人,在当时来说三万人已经是一支规模庞大的军队了,但是同时也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能动员起三万的兵力,那她必须有近十万的国民才有这个动员力,如果在当时妇好仅仅一个诸侯国就有这样的动员力的话,再往前推两三千年,一个有着近十万人口的‘国’是成立的,但是我现在非常纠结的一个问题就是,这个‘国’的国主是靠什么统治这个国家的?”
丹尼斯闻言说:“这是个好问题,可是这个跟案子究竟有什么关系?”田甜说:“你告诉我统治一个国家,最基本的条件是什么?”丹尼斯思考了片刻,说:“武力。”田甜说:“不对,是交通!”
丹尼斯闻言,一脚踩下了刹车,转头看着田甜,两眼放光,说:“继续说。”田甜说:“你想在那个时候如果有这样一个‘国’存在,统治者要怎样传递意志管理国内的部落?没有交通工具,没有道路,‘国’这个概念之所以出现,是因为它首先形成了这样的系统体系,如果没有交通,在那样原始的状态下,不能下达命令,不能实施管理,那这个体系是无法形成的,充其量只能是一些各据一方,各自为政的部落,更本不能称之为‘国’还有这些人是怎么出现在非洲的?”
丹尼斯沉思着,说:“你是怎么想的?”
田甜说:“禅缘。”
丹尼斯迟疑的说:“空间转移?”
田甜点了点头,说:“如果尽管放开想象力去思考这件事的话,我觉得只能这么解释,我们的祖先早在万年前就已经掌握了一些神秘力量,我昨晚又仔细梳理了一遍白杨家的历史,她提到的先祖,从贞观之治活到了安史之乱,可是后来她的家族出现的几名异能者没有一个寿命超过一百五十岁,不过长寿都是挺长寿的,明初那位祖先活了一百二十七岁死于风寒,她的太祖奶奶一百零八岁时死于旧创并发,所以我觉得她的先祖也不大可能能活几百岁,更可能是........”
“穿越时间线.......”丹尼斯听到这里,似乎有所启发,说:“我想起了一部电视剧的名字,那他们抢走维尔斯教授的电脑,很可能就是为了找出这个方法,可是他们杀那么多人又是为什么呢?”
田甜说:“有没有可能是一种宗教仪式?这个世界上太多奇奇怪怪的宗教仪式,他们是为了完成某一个目的而经行的仪式,但是你会不会觉的我太异想天开了?”
丹尼斯却说:“不,很有参考性。”
只是当她们抵达警局后,丹尼斯发现警局里早有几个等着她们的黑西服,局长也不隐没在他的办公室了,而是也跟那几个黑西服一起等着她们,看到她们一来,就说:“丹尼斯,这件案子已经完全移交给了FBI了,你现在得带着证人和他们一起去华盛顿。”
丹尼斯一时诧异,说:“去华盛顿?”
一个黑西服说:“是的,去华盛顿做更进一步的研究和调查。”
这下丹尼斯和田甜都无奈了。
仅仅两个小时后,白杨跟着田甜和丹尼斯就出现在了华盛顿的飞机场,丹尼斯拖着她的行李箱,田甜牵着白杨,白杨看着周围又一个陌生的新环境,眼神里有些胆怯,田甜安慰她:“不用怕,有我在呢,我会照顾你的。”
白杨却还是怯怯的,拘手拘脚的说:“这又是什么地方?”
田甜说:“这里是华盛顿,你怕什么,你自己一个跑来美国的时候你不怕,这会怯场了”白杨鼓着嘴,不说话了,机场外,一辆车子早就等着她们了,这辆车径直把他们送到了地球异常事件分析部的总部,威尔斯和那位异能研究专家自然也一起回来了。
威尔斯说:“我先带你们去见一个人,接下来几天的工作基本是都是由她来做的。”
田甜以为可能又是一个白发老头或者老太,但是很意外的是,这次见到的是一个看上去仅仅二十出头的女孩,而且是个黑人女孩,身材娇小,五官精致,黑发梳着马尾,穿着运动衣和球鞋,似乎才是个在校的大学生,田甜疑惑的说:“她要干什么?”
威尔斯说:“她是预言家。”
“呃..........”田甜意外的看着这个女孩,说:“预言?玄学嘛?”
“不,是科学。”女孩马上接过了话题,说:“我叫乌玛,你知道我的智商有多高嘛?”
“有多高?”
“168。”
田甜闻言,突然就一句话也不想说了,乌玛却继续噼里啪啦的说着:“这是我做预言的基础,预言其实没那么玄妙,你只需要通过一些运算就能推出将会发生的事情,但是........”
威尔斯打断了她,说:“你可以慢慢跟他们解释,以后还有时间,先带她们去看看住的地方吧。”
乌玛笑着说:“好的,我很容易激动,你长得很甜美。”她说的是田甜,但是这句话之后马上又说:“168的智商意味着如果要模拟我的大脑思考过程需要几百台电脑一起用作,我今年24岁。”
她的每句话之间好像都没有相应的衔接,思维跳跃性太快,田甜的脑子都跟不上了,一边跟着她走,一边默然想着天才和疯子只有一步之差这句话似乎挺有道理的。
但是让她们三个没想到的是,她们居然被安排住在了同一间房间里,就在总部内部的一间房间,这意味着这段时间她们可能都离不开这个异常事件分析部了,更糟糕的是居然要三个人睡一起?
田甜有些不快,看着一排三张床顺手把自己的包扔在了旁边的床上,懊恼的说:“这里地方这么小?只给我们三个人一间房?”白杨也很不自在,只是什么也没有说。
但是既然已经这么安排了,只好勉强住下了,下午集中开了个会以后,就没有什么事了,然后是晚餐,也是在这里吃的,这里似乎是一个完全封闭式的工作环境。
但是为了招待这三个人,晚餐安排的还是很丰盛的,新鲜的牛排,鲜美的龙虾,还有精致的餐后甜点,以及红酒。丹尼斯捧着一杯酒和其余人相谈甚欢,田甜默不作声的吃着晚饭,怕白杨没吃过牛排,不会吃,帮她把牛排一块块切好才给她递回去,递回去时,却发现她目光一直看着丹尼斯,田甜有些恼,把盘子重重放在了白杨面前,白杨一惊,回过神来,脸顿时通红,丹尼斯也看到了,对白杨说:“喂,你要试试红酒嘛?”
白杨急忙摇头,田甜说:“她不能喝酒。”丹尼斯笑了笑,说:“你是因为看我而脸红吗?”白杨的脸一下更红了,紧张失措起来,也不知道说什么,下意识的拿了餐叉要吃饭,不想动作过大,把盘子打翻在地上了,白杨更加窘迫了,田甜轻轻拍拍她的手背,给了她一点安慰,说:“换一份吧。”
丹尼斯却在这时说:“你喜欢我。”
白杨闻言,说:“不,没有......我.......”因为之前田甜的启发,她意识到自己内心的恐惧了,她拼命的摇着头,想否定这个问题,然而谁也没有想到,丹尼斯却在这时突然探过头来,要吻白杨,白杨惊的躲了一下,她就坐在白杨身边,田甜坐在白杨的另一边,看到丹尼斯的举动有些错愕,心想老外也太奔放了,但是看白杨躲过了,她便有些幸灾乐祸起来,可是丹尼斯一吻落空,似乎并没有什么做些反省,而是一伸手捉住了白杨的下颌,强硬的吻了过去,这下白杨没能躲开,被丹尼斯牢牢吻住,一瞬间,她只剩下错愕了,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丹尼斯,丹尼斯吻了足有一分钟,才放开了她,然后看着她笑了起来,白杨却似乎被吓呆了,坐在那里直直看着丹尼斯没有反应。
而在白杨被吻住的一瞬,田甜发觉自己的心脏跳动也加快了,她完全没想到丹尼斯会在被白杨躲开一次之后,毫无罪恶感的强吻了白杨,而且是在很多人在场的情况下,而白杨明显看起来是被吓呆了,田甜忍不住在桌子上拍了一下,看着白杨痴痴呆呆的反应,田甜愤然,说:“你不要乱开玩笑好不好?你吓着她了!”
丹尼斯却依旧笑着,脸上的笑容似乎证明她只是在做一个好玩的恶作剧,白杨此时却突然站起来,转身似乎是想要离开,脚下却一个踉跄,几乎摔倒,田甜急忙扶住了她,伸手触到她温暖的手臂,隐隐感觉到她脉搏跳的极快,再看看她人,发现她呼吸急促,满脸通红,带着惊慌失措的表情,嘴唇翕动似乎是想为自己辩解点什么,但是又没说,她似乎是被惊吓到了,可是又掩饰不了她的娇羞,眼神是怯怯的,却又带着妖媚,水波流转中带着俏生生的媚态,只是她无地自容般低垂着头,急急的想甩开田甜的手,逃离这里,田甜却在这时发现她眉心间的那道霹雳形状的印子隐约又出现了,她带着诧异,顾不上太多,伸手拉开白杨的衣领,看到白杨胸口的那只凤凰又一次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