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看她轻轻嘟着嘴,似娇似嗔,眼眸低垂着也不看自己,一脸的怨艾,田甜伸手牵了她的手,柔声说:“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她招手叫来一辆出租车,带白杨上了车,一起去吃饭,她这次特意选了一个安静高档一点的地方,想和白杨安安静静的呆一些时间,哪知道饭菜吃到一半,电话就响起来了,田甜一看是医院打过来,大约是燕飞要找自己,她和白杨此时正你侬我侬之时,于是想也不想把电话挂了,医院那边一连打了好几个,田甜都没接,只想多陪陪白杨,片刻后,电话却又响起,田甜一看却是彭田霏打来的,田甜没好气的接了电话,说:“我吃饭呢,有什么事不能等我吃完饭再说?”彭田霏虽然是她现在的顶头上司,可是田甜一点也不买他的帐,彭田霏闻言,说:“燕飞找你,她现在情况不稳定,你需要多花点时间陪陪她。”
田甜闻言说:“燕飞现在是国家财富,责任不是我一个人的好嘛,你做领导也该尽尽领导的职责了。”她说着把电话挂了,继续和白杨吃饭,吃不多时,又一个电话打来,田甜一看,是军委会那边打来的,白杨已经是一脸怨愤了,一双美目看着田甜不言不语,嘴撅得老高。田甜又不能不接电话,只好接了,果然是卫副主席亲自打来叫她去医院配燕飞的电话,田甜说:“我已经陪了好几天了,凭什么就让我陪啊,我也要私生活的好吗?”
电话里卫副主席说:“她现在情况不稳定,何况还是全世界唯一一个到过万年前,然后尤从万年前回来的人,国家非常重视她的一切,不希望她的情绪波动影响到她的身体健康,她太有研究价值了,现在她看不到你,情绪波动非常大,也不吃晚饭,,组织上需要你小小的牺牲一下个人利益,再回医院多陪她一些时间,你现在是预备党员,组织上正考虑让你正式入党,你要多为大局着想。”田甜闻言,心想自己没申请入党啊,怎么就成预备党员了,想当年她在大学的时候倒是申请过入党,但是因为她妈妈在香港,还是香港富豪的二奶,背景不干净,所以没通过,现在她压根不想入党了,突然就成了预备党员了。
田甜撇着嘴,心里不以为然,但是眼下也实在推不过,燕飞在冰里睡了一万年,看样子还是那么能折腾,连军委会都可精打电话崔田甜回去,田甜也只好先回去了,白杨却十分的不高兴,她一不高兴,就一句话不说,默默无言的坐在那里,反倒让田甜觉得愧疚不已,于是她轻轻握了白杨的手是,说:“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事处理好,这些天,多腾出点时间陪你。”
白杨轻咬着嘴唇,半响说:“那燕飞是不是也喜欢你。”田甜闻言,心想骗是骗不了了,好在自己绝对清白别人喜欢自己那也不是自己的错吗,于是说:“情况是这样的,不过我只喜欢你而已,我的眼里可容不下别人,我只要跟你在一起。”
白杨闻言,说:“真的?”田甜急忙点头,白杨便没再说什么,田甜说:“不过我这会得去医院了,完了一定把这件事处理好,绝对不会让你堵心。”
这里两个人匆忙吃饭完了后半顿饭,田甜去了医院,燕飞自己便回自己家里了,她现在住的地方是研究部分配的房子,一百七平米,上下两层的复式,为了留住她,现在给她的一切待遇都是最优厚的,可是这么大的房子里,只有白杨一个住,大部分时间她就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发呆。
田甜这边和燕飞在一起又跟着燕飞折腾了几天,燕飞现在思维记忆混乱,不知为何,认定田甜和她是曾经的情侣,田甜觉得她似乎是假装失忆,然后对田甜情感胁迫,迫使田甜跟她在一起,于是说:“你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么?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我不喜欢,我喜欢的另有其人,我拜托你,不要装了好吗?”
燕飞闻言,似乎及受打击,听田甜说完,才说:“那我以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田甜细细看着她的神情,看她目光茫然,表情也是伤心不解,又似乎不是装的,于是说:“你以前是又残忍又冷血的连环杀手,连十来岁的小孩子也不放过的连环杀手,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燕飞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说:“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是杀手,我难道不是一名科学家吗?我上下万年苦苦求索科学奥秘,怎么就变成了杀手。”
田甜看她吃惊而又难过的神情,想了想,说:“你杀人就是为了赚钱继续你的科研,你难道真的不记得了?”
燕飞却说:“我不相信我以前会是你说的那样,而且你为什么不承认我们是情侣?我明明记得我们在一起过,还是说你无法面的你喜欢女人的事实。”
田甜不仅焦躁起来,说:“事实是我真的没爱过你,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对吗,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能帮你回忆起很多事情的。”
田甜带燕飞去的就是燕飞以前的秘密科研基地,门上设置着只有燕飞自己知道怎么打开的密码。当燕飞带着恍惚的神情解开那道密码题,打开门的时候,她似乎终于想起来一点什么了,但是她还是不信自己是一个冷血杀手。
田甜从这里找出很多燕飞以前自己收集的那些照片,新闻报道等等,然后顺手从她的电脑里用自己的权限调出了当年燕飞犯案后,警察拍下的凶杀现场,把燕飞拉过来看,燕飞一看之下,大惊失色,惊叫一声,挣脱开田甜的手躲到了一边,说:“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田甜说:“这是你杀人之后的现场图片。”
燕飞的手哆嗦起来,双手紧紧纠结在一起,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田甜又拿出许多她自己收集的东西给她看,说:“可不可能,自己看了就知道。”
燕飞一边看,一边她自己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难以置信,她还是不能相信自己以前的模样。
现在眼中看的这个人反社会人格障碍,残酷冷血,私生活混乱不堪,整天沉溺在纯粹的感官刺激只能中,追求极致的身体刺激,却从不知道真真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一个人,田甜怎么可能喜欢她?
燕飞放下手里的东西,更加的无助和茫然起来,说:“这样看起来,这个人简直太糟糕了。”田甜点了点头,燕飞又说:“她真的是以前的我?”田甜又点了点头,燕飞带着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沉默着走到台阶边,坐了下去,然后用双手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中,再也一言不发。
田甜给燕飞下的这剂药太猛了,以至于燕飞一连几天都郁郁寡欢,也不肯配合医生治疗,她沉睡万年之后的身体极度的虚弱,肌力萎缩,治疗正处在关键期,所以田甜这一举动让军委会震怒,叫田甜去谈话了。
田甜这次去,见到的还是卫副主席,他阴沉着脸,看着田甜,说:“你知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田甜说:“我让她知道自己是谁。”
“我不止一次强调过你该怎么做,你非但一句话不听,还反其道而行之,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也有我自己的私生活的,她天天粘着我,我自己一点空间都没有,何况事实本来什么样,她早晚要知道的。”
“现在是国家需你牺牲一点个人利益的时候,她对的感情很特殊,这种时候你给她的打击可能会打来非常糟糕的结果,或者她无法再继续研究,更糟糕的是她自己无法再继续研究不说,也无法再让别人对她进行研究,无论如何这样的结果都是国家最大的损失,你要学会为祖国利益考虑!”
“她被孟加拉政府抓住的时候,你们可没这么说。”田甜的犟劲又开始上来了:“何况这种感情问题,我骗的了她一时,骗不了一世。”
“最起码现在你要好好安慰她,让她配合治疗,她跟你表白我们所有人都听见了,这对你来说也是一个机遇,你懂”
田甜闻言,说:”我不懂,什么意思?我记得以前好像听你说过同性恋就该受到法律惩罚的,中国的法律对同性恋太宽容了,现在她喜欢说,你居然鼓励我去搞同性恋?为了利益,性取向也不重要了?”
“国家利益至上,为了国家利益,什么都可能放在一边,国家现在需要你牺牲自己一些小小的利益.......”
卫副主席话没说完,田甜已经张口打断了他,说:“那不是小小的利益好吗?我要牺牲的话,牺牲的就是一辈子的幸福好吗?”
卫副主席略一思考,说:“你完全不喜欢女人?”
田甜眼珠一转,心里有谱了,她也发现自己突然就握了好多王牌在手里,听着卫副主席的话,心里不觉得竟然有些得意起来,故作姿态的让自己坐的更挺拔一点,抬腿翘在一起,然后无比装逼的,用目光斜视着自己的手指甲,一副检视自己手指甲修干净了没有的样子,说:“我没说我不喜欢女人。”
她无数次设想过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出柜,但是根本没想到自己出柜也可以变成自己手里的一张王牌,还可以出柜出的这么拉风:“我当然喜欢女人了,但我喜欢的不是燕飞,喜欢的这个人呢,可比燕飞还重要,更糟的是,燕飞要跟她打起来,死的肯定是燕飞,所以我就算为了燕飞考虑,我也必须跟她保持距离,不然她一吃醋,对燕飞不利,最后还是国家的损失。”
卫副主席诧异起来,说:“你说的是谁?”
田甜傲慢的说:“白杨啊,她爱我爱的都要发狂了,她占有欲很强的,可现在这两个人国家都要留,而我可只有一个人,你说我到底该保谁呢?”
卫副主席沉寂了一阵,说:“她怎么会.......小彭可是一直在追求她.......”田甜妖娆的翘着手指,说:“她不是一直没答应么,就是因为我。”
卫副主席沉默一阵,似乎在想什么,而且是越想越想不通的样子,沉寂许久,再抬头一看,看到田甜一副嘚嘚瑟瑟的样子坐在那里,还在继续装逼,眼神洋溢着得意之情,他这才猛的反应过来,突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说:“你给我做好了说话。”
田甜被他拍的山响的声音吓了一跳,急忙坐端正了,反应过来后又觉得自己被一把掌吓的心惊胆战,实在是没面子极了,不禁气鼓鼓的起来,往那一坐,偏着头一副不准备理人的样子,卫副主席这时却早已经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看着田甜说:“你别跟我耍心眼,你就是只孙猴子也逃不过如来佛的手掌心,暂时你还是要多去看看燕飞,说服燕飞配合治疗,她要是出事了那你是问,白杨哪里我会做调查的!”
所以田甜离开办公室后,还是先去了医院看燕飞,想着自己就这么高调的出了柜,简直比喜剧还喜剧,去医院看过燕飞之后就想去找白杨,先把这件事告诉白杨,总之现在什么事豆摊到太阳光下了,怕也好不怕也好,路总归是要走完的。
她走近街角花店里,准备去给白杨买一束花,进门便看到了迎门摆放的蓝色妖姬,花开正艳,颜色纯净的叫人炫目,田甜先不考虑这束花大约要花掉自己三分之一的月薪,看到的时候本能的就想抚摸一下,手放到花上的时候,耳中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来:“珈蓝为何总是这般美丽,比这些花都要美。”
她的手轻轻停顿在花的上面,然后又收了回来,看看眼前绚丽夺目的蓝色妖姬,她把目光转向了其他地方,看身边花架上都摆满了花,田甜一时不知道选哪个,花店外面却突然刮起风来,大风挂到了店门口的招牌,店主忙着去扶,天空也一时乌云笼罩似乎要下雨变天了,田甜却若有所思,走到了店门口,就看到店门口的马路上,凭空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田甜,因为她的出现,马路上混乱起来,正在行驶中的车辆突然就在她身边大约五米远的地方生生顿住了,行人也被这一片狂风眯了眼睛,脚下踉跄,而她就这在这混乱的中心点,静静的看着田甜。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