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变丹？这是什么东东？”大家疑惑地望了席小毛一眼，想问但是都没有问出口。
“集训期间，每名学徒都有一次领取越级任务的机会，任务完成后可得蝶变丹6颗，任务失败，九死一生……徒行者可申请留在基地任教，任教时间最长十年，任教期间，每三年可得1颗蝶变丹，若名下学徒达到真能S级，可得蝶变丹3颗……结业后，徒行者、应使者自由选择明玄、隐玄身份，均需服从组织安排，按要求执行任务，任务完成后有特别奖励……”
大家认真看着协议的内容，都有些心潮起伏。毕竟，签了这份协议，自己的一生就和玄门牵扯到一起了，或者说，把自己的一生都交给了玄门。反过来看，也算一生都有了玄门这个大靠山。
“席老师，请问蝶变丹是什么？”金城把大家的疑问问了出来。
这个问题，自然在席小毛的意料之中。当年，他们那批学徒和后面带的几批学徒，问的第一个问题都是这个，因为人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切身利益，也因为这样，人常常会被利益蒙住双眼，甚至在利益面前迷失自我。
“蝶变丹，是传自古代的一种丹药，据说是玄门的创始人炼制出来的，然后代代相传。蝶变丹效用非凡，是玄门门人成长突破的关键。你们都知道，玄门门人会得到官方提供的许多资源，但是和蝶变丹比起来，这些资源都不算什么……”
席小毛正说着，会议室门口突然有人说道：“毛子，还是我来说吧，你这样跟他们说，怕要说到明天才行。”
李枫六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走了进来。
“大渊，那你来说吧……各位学徒，这是你们的原力老师杨大渊。”席小毛一脸平静地介绍道。
“杨老师好！”李枫六人齐刷刷站起来。
“坐、坐、坐，哪有那么多臭规矩。”杨大渊一屁股坐下来，大声说道。“蝶变丹，说穿了，就是提升功力的药，有了它，可以大幅缩短突破的时间，我再说直白点，比如一名真能C级玄武者，只要吃3颗蝶变丹，立马提升到真能B级，真能B级吃6颗，立马提升到真能A级，真能A级要提升到S级，就得吃9颗，后面吃多少，我就不清楚了，我也不关心，老子才A级嘛。”
“蝶变丹是谁炼制的？”司徒玉庆问道。
“问得好，既然蝶变丹这么重要，谁能炼制就更重要了。我跟大家说，能够炼制蝶变丹的人，据我了解，全世界不会超过3个，为什么说不超过3个，这就要清楚玄门的历史，你们都是小白，什么都不清楚，我顺便给你们普及一下。”杨大渊心直口快，一贯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席小毛深知他这个脾性，只要开了头，往往都是连珠炮般说上一大通，对于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学徒，倒是很有帮助。所以，尽管杨大渊跑偏题了，他依旧面带微笑，任由杨大渊“噼里啪啦”说下去。
“玄门始建于古国唐朝时期，第一代门主，就是大名鼎鼎的虬髯客张仲坚，张仲坚大家知道吧，‘风尘三侠’的老大，帮助唐太宗李世民一统天下，在海外攻占72岛自立为王，是古往今来的第一大侠客大高手，武功盖世，侠名远播，自他之后，听说郭子仪、岳飞、徐达、戚继光等人也当过门主，那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啊……”
李枫六人都学过古国历史,也知道杨大渊说的这些英雄侠客，没想到居然是玄门门主。
“玄门内部历来就有等级之分，最高等级，称为尊者，门主一般都是尊者等级，后面依次是大能者、小能者、引者、应使者、徒行者。要炼制蝶变丹，只有尊者这个等级才有能力，而且蝶变丹的药方也只传尊者。我这样一说，你们就清楚了，玄门目前有多少尊者，这是绝密，我不知道，但我也听过一些小道消息，估计不会超过3个，哪怕这3个人都知道药方，全世界也就3个人会炼制。大家就明白了吧，蝶变丹很重要，非常重要。我和毛子、妮子、奇子，之所以愿意留下来任教，也就是希望多得一些蝶变丹……”
“杨老师……”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林香墨刚开口就被杨大渊打断了。“你是想问，蝶变丹可以通过完成任务获得，为什么我们不去做任务，对吧？”
“是，也不全是……除了这个问题，我还想问，在内训基地突破到S级的人有多少？”林香墨显得有些羞涩。
“嗯，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你们千万别把做任务看成很简单的事，协议上的越级任务，完成后给6颗，对吧，很诱人，但我要告诉大家，这种任务，近十年都没人完成过，凡是不信邪的、硬接的都见阎王爷去了。至于离开基地后，接到的零星任务，完成了组织也不一定给蝶变丹，更有可能是其他东西。所以，在基地这两年，对大家来说特别重要，这是你们获取资源的最佳时期……”
“第二个问题，我本来不想回答，怕打击你们的自信心，但是既然是你们自己问的，打不打击也就与我无关。老实告诉你们，我在这里八年了，算上我们之前那批，一共5批学员，总共30个人，仅有两人突破到S级，另外，有9人突破到A级，6人达到A级顶尖，剩下的4人，按规定被清退……”
“还有9人呢？”林香墨发现数字对不上，忍不住插口道。
“应该是死了。”李枫冒了一句。
“对，死了，除了我刚才说到的，还有9个人，全部死在了执行任务的过程中。”
杨大渊说到这里，扫视了大家一眼，见每个人都低头不语，情绪明显比才来时低落了许多。这个效果当然在他的意料之中，开玩笑，接近30%的死亡淘汰率，谁听了心里都会犯嘀咕。
他心里暗自好笑，继续说道：“还有没有疑问，没有的话就签字吧，签完后送到妮子那里。晚上7点，开始第一堂训练课……毛子，我先上可以吧？”
席小毛盯着面前的会议桌，没有吭声，心想：“你小子都安排好了，还问我干嘛。”
“不吭声就代表同意了哈……你们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自己看《训练安排》，吃穿住行，上面交待得很清楚……毛子，走了，让他们好好消化一下。”说完，杨大渊拉上席小毛就走。
林香墨还想说什么，但是杨大渊和席小毛走得飞快，她刚张嘴，俩人已经消失在了会议室门口。
接下来，会议室安静了好一会儿。
最后，金城第一个说话：“大家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不愿意签的？”
“不签大老远跑来干什么，没那么傻吧。”司徒玉庆白了金城一眼，“唰唰唰”在协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金城不理会司徒玉庆，说道：“大家应该听出来了，这次集训，凶多吉少，要想突破更是难上加难。我倒觉得，还可以再考虑一下，原道返回，虽然有些丢人，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
“金大哥说的肯定有道理，只是大家好不容易才被选上，轻易放弃实在可惜，我建议还是让大家自己选择吧，我愿意签。”颜童说完，当即拿起笔把名字签上。跟着，李枫、林香墨和郑天，也都毫不犹豫签了字。
“看来，是我想多了，惭愧惭愧，我也签！”金城被几个小年轻弄得下不了台，只得拿起笔签了。
大家把签好的协议交给风种万种的罗燕妮罗老师，就两两一组回到了自己房间。按照《训练安排》，金城和郑天一组，住105房间。颜童和司徒玉庆一组，住106房间。比较尴尬的是，李枫和林香墨一组，住107房间。席小毛并没有因为林香墨是女人，就对她区别对待，这让林香墨很不舒服。
李枫简单收拾好行李，偷瞄了一眼坐在床边发愣的林香墨，想到以后要和她同室一年半，不禁悄悄咽了一口唾沫。他心里已经有了马晴晴，对林香墨倒没啥非分之想，只是这个小丫头确实非同一般，身上似乎有一种令男人难以抗拒的魔力，如今近距离相处，闻到她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少女气息，多少还是有些心猿意马。
这时，林香墨正因为分组的事一肚子气，俏挺的胸脯一张一翕的，她感受到了李枫的目光，脸上微微一红，站起身把床中间的布帘拉了个严丝合缝。
“哎……”李枫重重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应该叹气的好像是我。”林香墨气咻咻说道。
李枫心里暗自好笑，他在一本武侠小说里看过，一男一女独处，气氛很尴尬，那个男人就想了一个办法，故意大声叹气，成功激发了女方的好奇心，也因此打破了僵局，没想到，林香墨也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