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电话一看,是许卫打来的。晚上8点多,这时间他应该是正陪着他的孙若桐呢,怎么有空又电话我。我估计还是要帮我介绍女朋友。于是我没接。
他看我不接,又打一遍。
我接起电话直接说:“我不去啦,兄弟,真的不去了。”
“哎!我要和你说的不是相亲的事情。你打开电视机,赶快,江苏卫视。”
“到底什么事?”
“别问那么多,相信我,江苏卫视,快快快!”
我找到遥控器打开电视开关,直接翻到了江苏卫视。
江苏卫视正播着《非诚勿来》
我说:“我打开了,还有什么事?”
“看9号,看九号。”
我一看,一个惊天霹雳直接打在了我心里。天哪!9号……9号……是……陈忆柔!
不会吧!她怎么参加《非诚勿来》的相亲节目了?
电视机里的孟爷爷举着话筒说着:“来,请新上来的9号嘉宾做一下自我介绍。”
陈忆柔身体前倾说道:“大家好,我是9号,陈忆柔,职业:特警,来到这里希望找到曾经失去的爱,谢谢!”
我擦!陈忆柔什么时候做警察了?而且还是特警!什么情况?
“哇!女特警?”孟爷爷大惊一下。
“是的。”
“唉!我说,特警我见得多了,女特警还比较少见,尤其是来参加我们《非诚勿来》节目的女特警,更何况是个女警花,大伙说,是不是从没见过这么漂亮,身材这么火辣的女特警啊?”
台下哗然一下!
“我曾经是下海市长江大学城第一人气美女。”
台下又掀起一阵**,孟爷爷手舞足蹈,没有了方向。
手机里又传来许卫的声音:“看到没?赶紧报名参加啊!兄弟我们挺你。”
“我……我……我考虑一下吧!”我一时惊呆,心情此起彼伏,蒙住了,不知道说什么。
“你他妈还犹豫什么?”
有时候要做出一个决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总觉得我去参加,陈忆柔不会答应我,我牵不走她,如果她能原谅我的话,当时就原谅我了,而且也不会换电话号码,更不会参加《非诚勿来》。
接下来的几期节目,我每期都观看,这几期的节目,陈忆柔大部分都被选为心动女生,而且每次都被请到舞台上,好几个男嘉宾在最后关头都坚持自己的选择,依然选她。
虽然心目中犹犹豫豫,唯唯诺诺,我也希望她找到幸福,但每每看到有人选她的时候我总是担心……担心她会被其他人牵走。
可我又不敢参加,担心……担心又被她拒绝。
我鼓了好几次勇气想要报名,但最终都退缩了。
许卫跑到我出租屋来,把我一顿臭骂:“你要么去相亲,要么去报名参加,不管结果如何,总要去试一下吧!”
“我……”
“以前那个牛逼的你去哪里了,你看看现在的你,畏畏缩缩,像个男人吗?比屌丝都不如,你不是说过吗?屌丝之所以叫屌丝,因为他很屌;屌丝之所以叫屌丝,因为他有屌,你的屌呢?哪里去了?你配不上屌丝这个称号!你简直就是侮辱了屌丝这个词!”
他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我看不起你。”
这一夜,我又叼着一根烟,走在阳台上,仰望天空,看着繁星对我眨眼,像是在告诉我:“加油,看你的!”
难道我就一直这样下去吗?难道我整日就和香烟为伴吗?难道我的小说真的要以悲剧收尾吗?
不……我不要……屌丝为什么叫屌丝,因为屌丝只要有一丝丝的希望,他都要屌一回。我就不能为了这一丝丝的希望屌一回吗?做一回真正能屌得起来的屌丝。
就算失败了又能怎么样,至少我无怨无悔这段感情……
对!勇敢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犯过错不可怕,可怕的是犯了错还要继续犯错。
我扔掉烟头,直奔火车站,买好票,上了火车,连夜赶往南京。
来到了《非诚勿来》节目组,但凌晨大门已关,怎么办?明天就要上节目了,我不能再等了。
于是我找了微狼,让微狼帮我用技术手段查到了节目组导演的电话。
我电话导演,他没接,妈的!现在凌晨睡觉的时候。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一直打,一直打,直到打了第四次,导演终于接电话了。
起初,被臭骂后直接拒绝我,但在我软磨硬泡,苦苦哀求,表明我的来意后,说出我和陈忆柔的故事后。
导演被我的诚心和故事打动了,他决定帮我一把。
导演说要帮我安排拍录像,我说我什么也不用拍,我等不及了,我深怕陈忆柔被牵走,我一刻也不想等了,我直接上吧。
凌晨三点,导演召集了他的摄像团队到了节目组门口和我见面,就在这凌晨3点,我们在这里拍了录像。
直到第二天晚上节目开始才拍完。
不过为了公平起见还是要抽签决定我的出场顺序,妈的,偏偏这个时候运气极其不佳,我抽到了最后一个上场。我擦!这不是要急死我吗?
我在后台的休息室里呆着,心情犹如长江黄河之水,急流涌进,川流不息。
偏偏前几个进去的男嘉宾都选了陈忆柔为心动女生。
每一次她被选为心动女生,我都心急如焚。
每一次她走到舞台上站在心动女生的位置的时候,我都心乱如麻,时刻提醒自己,她不会被牵走,她不会被牵走。
还有两个男嘉宾……妈的,怎么还有两个啊!
终于第三个男嘉宾没有选陈忆柔为心动女生,我松了一口气。
终于还有最后一位,操-他-妈的,他又选了陈忆柔。
我在后台踱来踱去,站立不安,心里恨死在我前面的那位了。真想上去一脚踹死他。
当陈忆柔又站上了心动女生的位置时,我的心纠得紧紧的,我的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大屏幕,我告诉自己,如果她被牵走了,我立马冲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跪在她面前,做最后一次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