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玄和张子韫纷纷扬起拂子,假装掐指,口中不停地的念念有词。
张秋玄那颗心早就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因为他完全不知道锦颦的珠花遗放在哪。只能根据自己的推断来确定是否遗落在关雎院。
张子韫面色从容淡定,温雅一笑,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陆老夫人见张秋玄神色有异,神经不由紧绷。加快了捻动佛珠的速度。
锦绣的花园一时之间变的寂静无声。唯有女子头上的璎钗珞环随风发出轻呤呤的脆响。宾客们的目光齐刷刷的在张秋玄和张子韫之间来回注视。
“两位道人可是算着了?”
不一会儿,陆鹤年开口询问。
张子韫一甩拂子,暗暗颔首。
张秋玄心一横,也学着他处变不惊的姿态。
云织心中冷笑。
“贫道算出尊小姐的珠花为南珠翠花,而且不是在房中遗落的,她是私相授受于一个男子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甚至有的人啼笑皆非的摇着头。三岁大的女娃,晓得什么?
确实,锦颦摸着脑袋,懵懂不知。
谢西屏摇头道:“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岂懂的私相授受?这道人也着实荒唐!”
朱存意颔首,手指摩挲着掌中的珠花,思绪似乎有些飘离。
“道人休要胡言!小女尚且年幼,岂能容你这般造次!”陆鹤年纵身站起,怒容满面!
陆老夫人一拍花梨木桌案,更是气极:“来人!把这个胡言乱语的贼道人轰出侯府!”
张秋玄见状,眼睛里闪过一抹得意。
正待薛有谅和潘曲水作势近身之时,张子韫却道:“慢,武安侯何不查探一番是否应验贫道的话呢?”
陆鹤年冷哼,负在身后修长的手指渐握成拳,脑额青筋凸暴:“哼!此男子姓甚名谁?!何方人士?!你大概通通都不知道吧!贼道人!若还敢在这儿出言不逊!本侯爷就要对你定罪论处!”
“此人正是卫文侯朱存意!”张子韫说罢,又是一片哗然!
旋即,所有人瞥向朱存意,虽没有指指点点,神色却像看怪兽一样。直把朱存意弄的尴尬至极!
谢西屏和曹咏柳庭康斜睨着朱存意,半信半疑。
朱存意恼怒至极,那双黑瞳火光跳耀,出口立刻震住了在场所有人:“胡言乱语!我从没看见尊小姐头上的珠花是什么样!即便是尊小姐,我也是方才在此见过!难不成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一个三岁的奶娃私相授受?真是可笑至极!”说时,将手中的珠花攥的更紧。
张子韫额头直流冷汗,求救般的看着云织。
云织给他使了个鼓励的眼神。
张子韫装的云淡风轻:“若是这样,那侯爷身后紧紧攥的东西可否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如若不是,贫道从此褪下这一身道袍,永远不上紫林山!”
这番话对于这些簪缨世族来说可谓是一个响厉厉的毒誓!而对于张子韫本人却并没什么,因为他本身也不是紫林山道人。
所以,包括陆鹤年在内所有宾客都有些相信了。
张秋玄更是面临被戳穿的危机感,那双打颤的腿开始往后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