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空虚观寒暮四起。
窦识霞和虚空衣衫不整的厮混在暖炕上,虚空抚摸着窦识霞渐渐隆起的小腹,心中越发的得意,估计陆鹤年那个怂货还不知道他的夫人此刻正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狎.弄吧?不光是她,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种呢!
虚空引以为傲的笑了。
温存过后,窦识霞穿戴好衣服:“我该走了,要不然那个小贱人会看出破绽的。记住你承诺的话,这孩子只能是男孩。”
虚空有些依依不舍的将她抱了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保证,绝对是男孩。”
窦识霞嗔怪的推开他:“万一是女孩怎么办?你是几斤几两的道士我还不清楚?无非就是招摇撞骗罢了?万一你没算准呢?”
虚空眼神里流露着一丝狡黠:卿卿,你只管安心养胎,其余的事情由我来办好了。”
窦识霞有些不放心:“你叫我怎么安心,到时候若是个女孩,陆云织那个小贱人可就越发没人压制了!你倒是好,居然还有心情在我面前说风凉话!你都不知道我在陆家有多难过!”说完,挤出了两滴泪。直惹的虚空怜悯心泛滥,忙替她拭着眼泪:“我当然知道,放心,一切有我,等孩子出生的时候,是男孩在好不过,可要是女孩的话……我自有办法将她变成男孩。”
窦识霞顿时不哭了,依偎在虚空的怀中:“可是我若生产的时候露出了破绽怎么办?”
“你找个理由去窦家养胎,到时候我在想办法。”
窦识霞会心一笑,在他脑袋上戳了一下:“死相……”
云织回到府中,霍庆丰走进来禀报说:“小姐,夫人担心维世和维天少爷的魂灵搅扰她,在你还没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娘家养胎了,还带上了二小姐。”
云织笑了笑点点头:“由她去吧,她觉得怎样好就怎样做。”
她早已经叫卢循恩去查了,窦识霞的确是在窦家。并且还是虚空送了她一程。
云织不管她这次要玩什么花招,但是这一次,她要让窦识霞永远都进不了陆府。
到了中午的时候,陆鹤年回来了,看起来神清气爽的。定是碰见了顺心的事情。庞夕颜心中已经知道,陆鹤年已经成功了。
不由也跟着心花怒放。
云织并没有想到那么多,只是一心想着自己的计划。
陆鹤年回去后,去房间看了吟春,见她依然对自己冷冰冰的,心中不免有些不是滋味,便找个由头去了庞夕颜那儿。
庞夕颜听说皇上已经答应了,心中又是激动又是开心,便缠着陆鹤年和她抵死温存了一个下午。
细青回来告诉云织,卢循恩万事都准备了,只等抓住虚空和窦识霞能在一起的证据。
“细青,明日不是虚空观上香敬神的大日子吗?叫卢叔叔他们看见了窦识霞注意留心。”
晚饭的时候,云织对待软禁的祖母很是用心,一日三餐总是做的别出心裁,很是丰盛,这令本来有些不快的陆鹤年倒是没话说了。母亲写信勾结朱家对付自己的孙女,这件事就是传到外面母亲也占不住一个理字。陆鹤年想到这,对待云织似乎有回到先前那般疼爱了。
“爹爹,明天虚空观有好多人去拜神,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云织难得在陆鹤年跟前撒娇。
陆鹤年愣了愣笑道:“好啊,爹爹还从来没有和织织一起去求神拜佛保佑平安呢。”说完,眼神变的忧伤起来。
庞夕颜站在一旁,纤手搭放在陆鹤年的肩上,挑衅般的看着吟春,笑着说:“不如妾身和侯爷一同陪小姐去吧?”
陆鹤年不屑瞥了吟春一眼,乐意的点了点头。
云织漫不经心的说:“我本来是要为云裳妹妹举办满月宴的,可春姨娘不让我铺张浪费,所以明天我想让爹爹带着我和云裳妹妹还有春姨娘一起去祭拜,保佑云裳妹妹健康成长。”
庞夕颜一听,面色青白交替,银牙紧咬的看着云织,心中腹诽着,看你还能嘚瑟几天!
云织的话陆鹤年都没有理由反驳,更何况还是不受待见的庞夕颜?
到了第二天,云织和吟春早早的起床了,打点了一切便和陆鹤年一道赶往虚空观。
快到虚空观的时候,却发现路上行人匆匆,一边窃窃私语着,一边朝虚空观跑去。
“发生什么事了?”陆鹤年和吟春异口同声。
“难不成是……着火了?”车夫有些不确定的说。
云织探头看着前方,见空虚观上方冒着滚滚浓烟,心中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爹爹,估计没什么,应该是虚空观的香客们在祭坛上点了香火的缘故吧。”看来卢叔叔他们动作还是快了。
到了虚空观,只见观里的小道士们都提着水桶忙着灭着后院的火势,有的人七嘴八舌的大叫着。
“里面好像还有人!快点把火灭了!”
“好像是虚空道士在里面的!”
“里面怎么还有女人的哭声!”
来上香的香客们也顾不得上香了,纷纷来到了后院帮忙扑火。陆鹤年和云织去的时候,后院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终于,火势被熄灭,人们开始进去救人。
里面的虚空道人和窦识霞衣衫不整的偎在墙角,被烟火熏的眼泪直流。
虚空道人见没了火势,忙提起裤子要往窗户上钻。
可他拉了几次,窗户都拉不动!
急的他是满头大汗!
窦识霞也在一旁吓的不行,拾起炕上的衣服慌乱的遮住身子:“好好的怎么会着火呢?你肯定是在外面得罪了人!”
虚空听她这样说,气的和她争辩:“好不知道是谁得罪了人!怎么就那么巧,你没来的时候不着火,却赶上你来的时候着火!”
窦识霞正要和他争辩的时候,突然外面穿来一声撞门的巨响声!
虚空和窦识霞在也顾不上争执了,一齐拼命的扒拉着那个窗户!可那窗户却仍然没有任何要打开的迹象。二人感到害怕了起来,他们已经可以断定,窗户下面一定藏着一个人不让他们任何一个离开!
砰的一声,在他们无计可施而又没有任何防备下,房门被虚空观的小道士给撞开了。
二人狼狈不堪的抱头四处逃窜。
其中有一个人早已经认出了虚空道人,指着虚空一个劲的大嚷:“都快来看啊!虚空道人的房间里居然藏着一个女人!”
这一喊,所有的香客全都涌进了房间。
虚空一边提着裤子,一边轰赶着那些瞧热闹的人!
女人们看一眼便将自己的眼睛立即蒙上了,个个尖叫连连。
“什么虚空道人!分明就是个大骗子!”
“这是可恶!我们敬奉给神灵的香火钱居然都被他捞去养女人!”
“像这种大骗子我们不能放过他!应该拉这对狗男女去游街!让一些受害看看,这对狗男女的丑陋嘴脸!”
“对!拉他们去游街!”
窦识霞吓的不行,双腿一哆嗦,瘫软在了地上!
虚空心中冷笑,反正他的名声都已经被这个贱人给毁于一旦了,他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这样想着,便一把提起窦识霞:“各位,我可是无辜的!全都是这个女人勾引的我!”
窦识霞没想到虚空这样卑鄙!前一秒还卿卿宝贝的叫着,现在说翻脸就翻脸,心中有臊又恼,指着虚空:“你这个王八蛋!你简直胡说八道!”
人群中有的人冷哼:“都在一起鬼混了,还纠结这个做什么!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的!”
“依我看都是些没脸没皮的人!”
“对!我们赶紧把这对狗男女拉出去游街吧!”其中,有两个男人一手扯着窦识霞和虚空,直把狼狈的两人往外拖!
窦识霞连死的心都有了,真想一下子撞死在墙上!可恨的是,那些人根本就不给她机会!
人群中一声娇喝,围观的人不觉疏散开来,让开了一条道。
窦识霞看见了陆鹤年和陆云织走了过来!陆云织眸光犀利的看着她,带着胜利!
窦识霞浑身一震!
是她!是陆云织!这一切都是她精心布置的!
陆鹤年看见了目光又恐惧变的呆滞的窦识霞,容色大变!负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捏着!咬牙切齿的看着窦识霞!
这个不知检点的贱人!
陆鹤年看着窦识霞那衣衫不整的样子,憎恶到了极点!都怪母亲当初非要把她接回去!现在这陆家的颜面都被这个女人给丢尽了。
陆鹤年真想一掌拍死窦识霞!
云织似乎看出了陆鹤年的担忧,便牵着陆鹤年的衣袖,小声的说:“爹爹也别担心,继母这番模样并没有几个人认得出她,先疏散人群,然后再另做处置。”
陆鹤年不由点点头,吩咐薛有谅和潘曲水将人全部疏散了开来。
起先人们还有些忿忿不平,最后陆鹤年向他们保证一定会给他们一个公道,他们方才离开。
待人都走了以后,陆鹤年看都不看窦识霞,直接吩咐人将虚空这个骗香火钱的假道士生生押去了刑部。虚空观的那些小道士全都吓的纷纷给陆鹤年提供虚空骗钱劫色的罪证,以此来保住自己。
陆鹤年叫他们各自写下了虚空的罪证,便将他们通通都赶出了虚空观,由其自生自灭。
处置了虚空,陆鹤年便当场写下一纸休书,扔给了窦识霞。
窦识霞万念俱灰般的失声痛哭着,跪在陆鹤年的脚下,一个劲的求陆鹤年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