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织记下了庞夕颜抓药的药店,待庞夕颜回来后,便叫细青去打听个究竟。
“小姐,我已经查出来了,庞氏去药店抓了几副秋石,不知道要那做什么。”
云织顿时明白了。
上一世,朱存意为了能享受那种床第之欢,便爱在外面买些助兴到东西,其中秋石就是一种。
云织将这件事撞进肚子里,并没有告诉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的细青。
夜晚,陆鹤年回来后得知吟春因触怒老夫人而被罚跪,心中有些烦闷。本来晚上他是准备去吟春房里陪她聊会天的,以便能解开她的心结,没想到白天却犯了事情。
庞夕颜走进陆鹤年的书房,端着一杯茶,娇滴滴到叫了一声侯爷。
陆鹤年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一声。
“今个春姨娘犯了错,老夫人给她关进了祠堂,难不成侯爷今晚要孤零零的呆在书房吗?”庞夕颜将热茶递给陆鹤年,就势依偎在他的怀中。
陆鹤年有些烦躁的推开她,可庞夕颜却像牛皮糖一样紧紧粘着他。
“侯爷想赶走可以,可这杯茶可是夕颜敬你的,你不能不喝。”庞夕颜不知什么时候,外套滑落在地,露出迷人的香肩。
陆鹤年无奈的接过庞夕颜手里的茶:“行了,我喝还不成吗?你快去休息吧。”
陆鹤年吹了吹漂浮在上面的绿叶,呷了一口。
庞夕颜不甘心,撅着嘴巴娇滴滴的道:“侯爷,你怎么那么秀气,就不能一口喝掉吗?”说完,伸手一推,陆鹤年便讲整杯茶水饮进了肚子里。
不一会儿,体内像火烧一样,难捱至极。
庞夕颜趁这次机会迅速贴上了陆鹤年……
庞夕颜缠着陆鹤年在书房里缠绵了一整夜,到了第二天和第三天,又转战到了庞夕颜的厢房。
有时候动静大了,那些守夜到丫头和婆子都听的脸红。
“看来,这个旁氏时想和春姨娘争宠了,真是不要脸,居然后来者居上!春姨娘除了出身不好,哪点比她差了,还知府小姐,每夜就跟青楼的女子一样!”戴嬷嬷抱着半岁大的云裳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你别替春姨娘担心,这个家可是云织小姐当,旁氏在怎么嚣张也不敢和云织小姐作对!”秋画端了一碗刚刚熬的鸡汤准备给吟春送去,吟春在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早已经身心疲累,要不是云织小姐每天吩咐那些下人照应着,真不知道吟春能不能抗得住。
戴嬷嬷笑了笑,有些欣慰:“那是自然,这府上那些人不是看咱们小姐的脸色?对了,这几天我怎么发现卫文侯三天两头的来拜访侯爷呢?不会他又想来上门提亲吧?”
秋画也有些费解:“其实卫文侯来提亲也不是什么坏事,证明他对云织小姐是真的有心,不像那些男子,得知云织小姐是克星,都巴不得躲小姐躲的远远的。可是就是不知道云织小姐是怎么想的。”
“谁说的,不还有魏世子爷吗?”相比朱存意,戴嬷嬷倒是偏向那个英俊可爱的魏仲。
这句话被经过这里的锦颦听见了。心中对云织又多了一份嫉恨,捏着粉拳,那双眼睛狠狠的朝云织房间的那个方向瞪望着。
陆云织,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的变城我的!
云织从吟春房里出来,问霍庆丰:“侯爷今天上朝回来了吗?”
霍庆丰有些难为情的道:“侯爷压根就没有进宫,一直都在庞氏的房间。”
云织柔和的眼光逐渐转冷。
等陆鹤年从庞夕颜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云织便叫陆鹤年去看了躺在病榻上的吟春。
吟春听了云织的话,总算和陆鹤年温言说了一些体己话。想到这几日和庞夕颜的荒唐,陆鹤年在吟春面前有些愧疚。
陆鹤年将吟春揽在怀中,有些心疼的开口道:“吟春,以后别在把我往外撵了,我想叫你多陪陪我。”
吟春有些害羞的嗯了一声。
陆鹤年见她气若游丝的模样,心口一揪,眼神复杂。
他不知道把她当做了姜善初还是把她当做吟春,只觉得内心有种深深的自责。他负了姜善初,难道还要伤害吟春吗?
蓦然间,拥抱吟春的力道又加紧几分,生怕她像姜善初那样突然离开。
这时,外面传来庞夕颜的尖叫之声。
陆鹤年眉头一皱,将吟春轻轻按躺在床,兀自走了出去。
只见庑廊中,云织正和管家霍庆丰以及一个陌生的老者站在那里,庞夕颜正步步后退着,一个劲的摇着头,满眼的泪水。
看云织那架势像是兴师问罪一样。
庞夕颜看见陆鹤年朝这边走了过来,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慌,很快她又将那丝恐慌隐藏了下去,满脸委屈的冲陆鹤年哀叫着:“侯爷,云织小姐居然这样污蔑我,这还让不让人在府里头待下去了?!”
云织就知道她是打死都不认账的。冲着庞夕颜冷冷一笑:“爹爹可有没有觉得这几日身体有些不正常?”
陆鹤年有些疑惑不解,转而想想,自己这几日好像真有些不正常,总是乐此不疲的在榻上缠欢……
他想到这,脸色腾的红了,
这种少儿不宜的事情云织怎么会知道?而且长女还毫不害臊的质问他这个父亲!
云织知道说中了陆鹤年的心思,便朝身旁那个老者一使眼色,那个老者便将庞夕颜如何去他的店里抓药,又将那秋石药的功效和途一一对陆鹤年讲解了一遍。
陆鹤年越听,脸色越红,在由红到黑,脸上的颜色不断的变化着。
庞夕颜浑身颤抖,心中害怕不已,可仍然为自己辩解:“侯爷,这都是云织小姐故意找个人来编排我的!您千万不要相信她!”
陆鹤年的脸色几乎降到冰点,那目光似乎要把庞夕颜杀死。
原来这个老者正是庞夕颜抓药的那个药店掌柜!
庞夕颜被陆鹤年这样一瞪,双腿一软。
这时,两个婆子又从庞夕颜房中搜了一些不知名的壮阳药。
陆鹤年气的不知如何是好。
正这时,云织提议:“爹爹,按理,庞氏是您娶的平妻我本不应该插手此事,可是她做出这等龌蹉之事败坏了门风,我必须要严惩。”
庞夕颜见陆鹤年犹豫不决的样子,吓的抱着陆鹤年的大腿:“侯爷,妾身也只是想为您添个儿子!求你不要撵我出去!如果你还记得一丁点的情分,就不要把我赶出去!”
庞夕颜一个劲的哭求着。
可是看情形陆云织那个心肠毒辣的丫头是想把她撵出府了!
庞夕颜又大叫着:“侯爷,你别忘了,我可是你光明正大纳娶的平妻!你说什么也不能把我赶出去!”
陆鹤年有些犹豫不定的看着云织。
云织听罢,冷嗤一声:“霍管家,把这个犯了七出罪的女人拖出侯府!”
“陆云织!我到底犯了什么七出!你要这样争对我!”庞夕颜知道已经指望不上了陆鹤年,只有自己孤军奋战。
“哼!你犯的是银贱之罪,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脸呆在武安侯侯府吗?”陆云织咄咄逼人的。
在一旁的霍庆丰以及侯府下人俱是一颤。尽管他们都觉得云织这种做法有些残忍,可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替庞夕颜求情。
“把她拉出去!”
云织话一出口,堵住了陆鹤年原本要替庞夕颜说情的话。
这时来两个王府的侍从,准备将庞夕颜拖出去。
“侯爷,云织小姐!你们不能把我撵出去!只要你们不把我撵出去,我可以告诉你们那些盐铁的下落!”
云织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命令侍从将她放开。
*
“你是说那些走私的盐铁和你父亲有关?”陆鹤年有些不乐意的皱起了眉头。
以前他奉命去镇江专门查走私盐铁一案,他并没有发现庞靖有什么异样,现在庞夕颜亲口说了出来,陆鹤年觉得有些面上无光。
庞夕颜索性无视陆鹤年那阴冷的目光,只定定的看着云织。
这庞夕颜为了明哲保身居然连自家老爹都出卖,可见说的定是真话。
云织摩挲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看着陆鹤年:“爹爹,上次你没有查出贩盐铁的下落,惹的皇帝很不快,正好现在有了一丝眉目,不如趁这个机会将功不过。”
陆鹤年暗罕云织聪慧过人,有些尴尬的点点头。
庞夕颜一听,忙祈求着云织和陆鹤年:“侯爷,云织小姐,我父亲其实也只是负责帮他们掩护,并没有参与走私盐铁,还请你们手下留情。”
“你放心,要是把你父亲拖下水,我们陆家不也拖不了干系吗?”云织冷冷的扶起一身狼狈的庞夕颜。
第二日,陆鹤年上朝再一次主动请缨,要求去镇江调查私自贩运盐铁一案。
皇上没想到一口答应了下来。
群臣顿时炸开了锅。
这要是查出了眉目和楚王挂上勾,岂不是又要引起一阵轩然大波了?
梁宝山和周辽一致反对,而皇上却依然赞成。
皇上已经派人暗中查了,并没有发现楚王那边贩运盐铁的事情,如果不是楚王,那么就是关匪勾结了,所以,他才赞同陆鹤年去再一次去走访镇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