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咬着唇,满脸委屈的看向北析吟。
“和王不必拘束,陌他不在意这些。”再让他们跪一遍也是冷场,到时候她还要负责圆场。北析陌一点也不在意这些人,他们跪不跪又是怎么看他,他根本不在乎。
北析吟看了一眼长子面无表情的脸,也妥协了,对一众妻妾吩咐了几句,只留下了北析乐和其他两个成年的儿子,还有丁氏四人。这阵仗,看来还有事要谈。
“你们先坐下,本王有事跟你们商量。”
丁氏和北析乐几人虽不明所以,仍依言坐了下来,不过气氛还是很尴尬,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仿佛开了口就会引发某人的怒火一般,北析吟那三个儿子几乎是缩着脖子垂着脑袋,眼神半点不敢王北析陌这边飘。
北析陌成了术皇的事看来对他们的打击不是一般的重。
“再过半个月,月悠宝境就会开放,这一次我们和王府得了三个名额。”北析吟扫了一眼四个儿子,慢悠悠的开口。
“王爷这件事不是前阵子已经讨论过了吗”丁氏一听是这事心中有点急了,她总有不好的预感。
她的预感也没错,只听北析吟又说道:“本来是已经决定了,让乐儿、齐儿和飞儿三人去,不过陌儿既然回来了,那其中的一个名额自然是他的,还有长荣公主如今也算是半个和王府的人,所以本王打算把两个名额给他们俩。至于剩下的一个再在乐儿三人中选。”这一来是为了让北析陌知道他的心意,二来自然是为了讨好苏云凰,反正月悠宝境每年都会开放,不差这一次。
北析吟是这般觉得,奈何他那三个儿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当事情侵犯到他们自身的利益时,没有一个人想到顾忌北析陌的身份,獠牙一露,个个狰狞。
“父王,兄长他已经是术皇了,怎么还会稀罕进月悠宝境这样的地方”
“是啊,父王,长荣公主她自己就是炼丹大宗师,月悠宝境里出的那些丹药还没她自己炼制的等级高不是吗”
“况且长荣公主怎么说还是个外人。”
“王爷,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碰一声,北析吟怒了,一掌重重的拍在身旁的矮桌上,顿时那无辜的松香木桌四分五裂,碎在了地上,“本王的决定何时能由得你们说三道四了,这件事本王不是在跟你们商量,你们不愿意也好,愿意也罢,总之这事就这么定了。谁敢再胡言乱语,就给本王滚出王府。”
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目光短浅,只顾眼前利益,完全不知道北析陌和苏云凰能给他们和王府带来什么样的繁荣。
真是气死他了。
“父王”三个儿子齐齐哀嚎。
丁氏还要插嘴求上几句,却被北析吟一个阴冷的眼神逼得把话又吞回了肚子。
云凰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一家老小上演家庭伦理剧,看到兴致处还会不自觉的捏捏北析陌的手心,扰得他无心留意其他。
见他们闹得差不多了,云凰微弯了唇,目光清薄的看着他们,半睁半阖的眼眸里,漾着隐约的冷意,“王爷的好意本宫和陌心领了。”
她这话一出口,厅中老幼的眼神都看了过来,有人兴奋莫名,有人失望忐忑,北析吟不确定的问:“公主可是对本王的安排不满意。”月悠宝境虽然并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秘境,但对并非东临国的苏云凰来说应该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啊,怎么她会没有兴趣呢
但他们却是完全误会了云凰话中的意思,她的意思可不是跟他们客气的回绝,而是好意她领了。
很简单的字面意思,他的好意她接受了的意思。
所以她笑了笑继续道:“不,本宫很满意王爷的安排,月悠宝境的传闻本宫早有耳闻,自是兴味盎然,有机会能一探宝境自然心悦。”看了看那三子再次转黑的脸色,轻眨睫毛,目光淡淡,“不过,本宫也不会平白占了和王府的两个名额,不如这样吧,本宫这里有两瓶极品十灵玉逍丹,这丹药是本宫独门研发,可在一定时间内加速十灵能量的吸收,对驭术师的成长足有裨益。本宫就拿这两瓶丹药换王爷手里的两个名额,王爷意下如何”
说着右手上便出现了两个淡青色瓷瓶。
“十灵玉逍丹”北析吟双眼一亮,神色莫名。
“长荣公主,我愿意跟你换。”北析齐突然开口道,满眼饥渴的盯着云凰手里的那两瓶瓷瓶,看来对他来说,十灵玉逍丹的吸引力比月悠宝境要大上许多。
不过也难怪,月悠宝境中能获得的丹药确实多,但等级都不会很高,那么多年来,整个东临国上下也就得到过三颗圣品丹药和十数颗极品丹药,连优品丹药都不是很多,相比云凰一出手就是一瓶十颗极品丹药来说,一个月悠宝境的名额简直不值一提。
而且听苏云凰的介绍,这十灵玉逍丹对驭术师的作用很大,竟然是加速修炼的丹药,这种丹药可以说是所有辅助丹药中最为珍贵的一种,所以也难怪这北析齐想都不想就做出了反应。
北析齐这么一开口,其他两人也忍不住了,“公主,我也换。”
“还有我,我也不要这次的名额了”
一个名额算什么啊,这一瓶极品丹药都能买下十个名额了。
苏云凰对他们的热情并不回应,而是执着的看着北析吟,由他来做决定,她可不信这老狐狸会把这两瓶丹药给他那三个儿子,他眼中露出的贪婪可不比他们少。
“王爷你怎么说”
北析吟回过神,忙敛起眸中的深意,一脸和蔼可亲的说道:“公主太客气了,都是自家人,说什么交换不交换,那两个名额就是你和陌儿的,谁也抢不走。”
“父王”三子听他这话慌了,父王这是傻了不成,那可是二大瓶极品丹药,可不是菜市场里的大白菜。
然而他们显然也小看了他们的父王,只听北析吟又说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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