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眼瞧着这朱承德脸色发青越来越差,心下一急,又怕早早暴露。
朱承德被自己这不妖不怪的身份吓。脑中一个计较,手下摸了摸自己身下变化出了点儿东西。
再打手中变出一个酒坛来,掐里了个诀。
然后用那小手颤颤悠悠的举起酒瓶,朝着朱承德伤口倒去。
只听着肉发出被烧灼掉滋滋声,肉香弥漫,不一会儿功夫血算是止住了。
再加上那酒的余威,愣是将朱承德疼得醒了过来。
"嗤~~~"脸色惨白的朱承德瞧着身旁的小家伙怀抱着个酒壶,正将那酒壶里的酒慢慢的滴在自己的伤口上。
朱承德本是有些气急的,可瞧着那小儿双眼带着泪花,眨巴眨巴的看着自己很是可怜,想必是担心死自己了。再瞧着那小儿乌七八黑的嫩爪子上的酒壶,暗自奇怪;也不知道这小儿哪儿找来的烈酒,或者说有其他人将自己折磨醒?可这四周却没见着人影。
十方瞧着朱承德醒来,暗暗纠结了起来,虽说这动了手脚的酒能暂时救他一命,可若是两人在这山里被困个七八天,朱承德恐怕是不病死也得饿死了。
“孩儿可是你将我弄醒的?”朱承德将十方手中的酒壶,拉扯着拽到了自己手上,用鼻子嗅了嗅道。
酒味儿浓烈想必是好酒,再晃了晃,里面依然是空了一大半了。
十方拍了拍自己坐着的土堆,口中嘤嘤嘤的叫了几次,然后再用那小嫩爪刨开了地面一层薄土,只见着那土下有几个和朱承德手中一般的小酒壶。
朱承德看着那酒壶,先是沉思了一下,随后苦笑着说到:“孩儿若是这次你义父我能带着你逃出升天,定好好待你。”
话一说完,朱承德拿起自己手中的酒瓶就朝着自己的口中灌了下去。
酒入喉咙一阵辛辣,却微微带甜。
十方吃不准朱承德到底如何去想这酒壶的事儿,。但瞧着朱承德的模样,估摸着也就自己能救下他的命了。再想那巨蛇也该办完事儿回来了。
十方慢悠悠的爬到了朱承德的怀中,轻轻趴下。
朱承德将奶娃娃抱在怀中,顿时觉着自己的身子慢慢的暖和了起来。胃中的烈酒也让自己舒服不少。拍了拍十方的屁股墩子道:“待我休息一下,我们就绕着那些人下山。”
十方眯着小眼打了个哈欠,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爬在朱承德的怀中皱眉心中自语道,那没脚的东西怎么还没回来,出什么事儿了么。
正想着,隐了身形的巨蛇快速的爬到了十方身旁。
十方瞧着那巨大的蛇头眯眼,抬头对着朱承德吹了口气。朱承德便困得立马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十方慢悠悠的打朱承德身上抬起了自己的胳膊对着那眉心多出块红疙瘩的大蛇道:“金丹的味道可还好?”
那大蛇吐出了自己的信子,一个打滚变成小黄鼠狼的模样,谄媚的朝着十方手下蹭了过去。
十方叹了口气,一挥手又将那黄鼠狼变回了巨蛇的形态道:“以后不许再这么做了。还有你身上怎么还有股黄鼠狼的臊味儿?”
大蛇有些心虚的探了探头,口中吐出了童声:“我以为你会喜欢我这身黄鼠狼的皮的,毕竟刚刚你也挺喜欢那只母兽。”
十方不由翻了翻自己的眼睛道:“我不过是喜欢她身上的妖气和奶味儿,你找只奶臭未干的小东西皮子穿也不怕憋的慌。”
巨蛇偷偷摇了摇自己的尾巴,有些委屈道:“我只是想和你亲近而已。”
十方冷下了脸道:“那几只现下如何?”
巨蛇语气中带着厌恶道:“为了颗金丹兄弟反目,夫妻也做不成了,自相残杀。我不过做了次黄雀而已。”
十方点了点头,指着自己身下的男人道“去瞧瞧有没有来接他。若是没,就给我弄些人来救他。去吧……”
大蛇听完这话,有些不舍得用自己的信子碰了碰十方的嫩手,快速消失在原地。
十方安静的打量了下四周,手指一动,朱承德又再次醒来。
这次朱承德的脸色显然好了许多,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将十方用衣服捆扎在背上。打地上又取了瓶酒,找了只树枝拐着,慢悠悠朝着山下的方向走去。
朱承德一走,那地上便是一阵清烟,哪还见得一地的鲜血和被抛出地面的酒瓶。不过是一片被踩踏过的杂草地罢了。
朱承德虽然觉着自己昏昏沉沉,但还是一路向下,朝着山下走去。
巨蛇下了山,多方查找总算是遇着了一路找父亲的朱承德的大儿子。
这大儿子戎装加身带着一队骑兵,正打屯兵的乡下朝着鹅城进发。
巨蛇化了个樵夫,对着那大儿子指出了朱承德大概的位置。再带着那队人就朝着十方方向走来。
这一寻一走便是三天的功夫,朱承德好不容易下了山,眼瞧着就要不成了。
却哪儿想到躺在路边便遇见了冲忙赶来的大儿子队伍,还未说上两句便昏死了过去。
那大儿子见着朱承德的模样,心急无比,又得知自己母亲在鹅城被那些恶人所困的情况,当即带着还在昏迷的父亲和不知哪儿来的小儿赶回了鹅城。
一进鹅城便是瞧着兵荒马乱的模样,大儿子见样立刻带着昏过去的朱承德先回了大帅府。
于是乎一群妻妾迎了上去,又将那心怀鬼胎的六姨太捆了关在了别处。
大夫人冷着脸站在朱承德的床边,对着那些个医生大夫道:“我家大帅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不用再留着脑袋吃饭了。”
那些大夫额间不由的出了些虚汗。点了点头,一个个的轮着摸脉起来。
二姨太瞧着那么大的架势,不由的撸了撸嘴,带着些焦急的语调道:“王大夫您可得好好看,我家老爷这一路定然受了不少委屈。”
大夫人听着这话冷冷的指了下身旁的一个奴仆:“大少爷带回的那个孩子,让李大夫去看看。”
那奴仆当即点了点头,带着其中一个年轻的大夫走出了大帅的屋子。
这么折腾了半日,朱承德算是慢慢醒了过来,用手拉了拉身旁侯着的三姨太道:“我儿可去办事了?”
三姨太一听大帅醒了过来,当即含泪道柔声细语道:“大帅放心,大少爷已经去处理了。”
朱承德点了点头咬牙切齿道:“六姨太和他的弟弟留着我来处理。”
“怎么都这种情况了,你还想着你那小甜心?”大夫人语中带着嘲讽道。
朱承德气的的咳嗽了起来:“夫人莫要笑话为夫。”
大夫人冷哼了一声,转身带着自己的人就走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