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到了大夫人的院子门前。十方却犯难了。若是现在自己出手杀了那妖怪。
按着大太太的性子,恐怕会生疑。
可,不去灭了那东西。自己也太掉面了。
十方思索来思索去。瞧着那紧闭的木门,一咬牙。下了个禁制在院门上。
不过这禁制也只能挡住些小鬼小妖,要有大本事的一过,便会被破了。
心下还是想着让大帅的人,请个和尚或者道士来,自己暗中帮忙就好。
十方回了自己的院子,待到天还没亮。
大太太那边便有人来寻大少爷。
大少爷匆忙赶去了大太太那里,听闻回来拿衣服的丫鬟说,大太太又发病了,大少爷发了怒。大夫也没了法子。如今院子的小子们都出门寻道士去了。
这这么折腾了几天。十方本想去动一下手脚。可每次到达,那东西都恰巧躲开了。
这么弄来,倒是赶走了不少骗吃骗喝的。
只是那大太太越发病的厉害了,如今连着床也不能下,每日里都睁着眼睛,丝毫不敢闭眼。
大少爷自打那天被喊了去,就再没讨空来过十方这里。
大帅去过几次看望大夫人,都被赶了出来。
这又过了两日,大夫人突然要给大少爷娶亲,吩咐了七八个媒婆全城找合适的姑娘。让大少爷挑选。
大少爷可谓是忙的脚不落地,大帅则觉着自己亏欠了大夫人什么都由着大夫人去做。只劝大少爷选个合适的就成。
就在给媒婆回话那天,大少爷也突然病了。躺在床上高烧不止。
这下可就出了问题,据说那请进去的大夫,脚还没进暂住大夫人屋的大少爷房里。一眨眼就回到了帅府门口。
这下可吓坏了几个常来往的大夫,就算是有胆的来回走了这七八次,都是如此也就不敢去了。
其余的人,来往都是没问题的。
大帅本是不信的,跟着那几个医生一同走过几次后,也是气的直接将那药箱带进了大少爷的屋。
这还未进屋,大帅自己也回到了帅府门口。
后来也想了办法,让大夫不带药箱进去,也会被传送出来。
大帅急得上火的时候。
邱老爷带着柳熵进了帅府。
“出去,出去,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心思添置衣物!”朱承德怒气正旺,抄起一旁的水杯就向地上砸。
柳熵上前,露出自己一水白的长袍:“大帅可是府中妖异做怪,惹得大帅如此肝火?”
朱承德龇牙:“你这娃儿那来的!莫不又是和骗吃骗喝的棒槌!”
柳熵急忙摇了摇头:“大帅想必吃了那些假道士的亏了。贫生可是……”
朱承德冷哼一声:“够了,瓜娃子,一个两个的说的都差不多。当老子哈儿是不是哦?顺便那个都可以框?”
柳熵一愣,这进屋还是一腔官话的大帅,怎么说变就变。自己有一半听不懂啊!
“给老子抓下去枪毙!”朱承德对着一旁的副官吼道。
副官立马喊人就要抓柳熵。
邱老爷即时站了出来,举手对大帅说道:“大帅息怒,吾知大帅近日颇为……”
“够了”朱承德看了眼邱老爷然后对着外面喊道:“给我拉回来。”
柳熵又被架着拉回了朱承德面前。
朱承德看了眼柳熵道:“给你一天的时间,要是不能解决,就等着吃枪子儿吧。”
柳熵本想撂挑子不干,可瞧着这大帅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只得点了点头,语气恭敬了许多:“大帅请放心。”
朱承德挥手让人带柳熵去大夫人院子。
邱老爷站出身道:“听闻大少爷也病了。”
朱承德似乎不愿提及这个话题。
邱老爷又说道:“我年轻的时候也曾行过医,后来因家族期望这才经商的。不知大帅可否让我去看看?”
朱承德盯着邱老爷看了许久,这才开口道:“无论看见什么,经历什么。不要让我在外面知道丝毫。要不然,你就和先前的那些道士一般去填护城河吧。”
“是,”邱老爷拱手。
大帅还有公事要处理,让副官带着邱老爷去给大少爷瞧病。
一路上邱老爷就四处看着,惹得副官很不高兴。
柳熵倒是一早就进了那大夫人的院子,又是烧符又是念咒的折腾了半天,什么也没出来。
整个屋子若不是有股若有若无奇怪的阴气,恐怕是干净的不得了的。
柳熵有些犯难了,皱眉坐在屋子中间,听着里面大夫人的**和伺候的人的动作。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邱老板恰巧就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看着柳熵的模样,低声提醒道:“既然屋里看不出什么,何不四处走走?”
柳熵一听,对啊!既然这里找不到那东西,说不定那东西不是常留在这儿,而是需要的时候才回出现。
既然如此,自己就去找。定然能找到些什么线索来。
邱老爷由人带着寻到了,暂时居住在大夫人院子里大少爷的屋子,给大少爷把了脉,也仔细写了药单。
下人按着邱老爷的吩咐,拿了药单藏在胸口的位子,那些些杂物出了院门。
一路打小门出了府,然后再去抓了药。
这次倒顺利,没出什么乱子。
药抓好后,换了个女人,拿了些养颜的药,一同送到了五姨太那里。
由五姨太的人煎好,在装在了煲汤的小罐子里,放进了食盒,食盒里再放上了几道味重的吃食。
这才由人送到了邱老爷的手里,给大少爷喂下。
邱老爷见着大少爷稍微好了点儿后,就与一旁侍候的下人谈了起来,三句不离这家里那个年幼的小少爷。
至于问的也无非是住哪儿?一同住的还有谁?喜欢谁?喜欢玩什么一类的问题。
这些下人哪儿敢乱嚼舌头,只是赔笑着不发一言。
柳熵出了屋门,便院门走。
正走出院门,柳熵突然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眼四周。让跟着的士兵站在门外等着。
柳熵就这么出门进门,来来回回七八次,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快步走到了门斜对着的假山处。低头留在地上寻了起来。
寻了半天,什么都没看见。柳熵猛的抬起头,就见着那正屋门前站着个赤目散发的女人,恶狠狠的盯着屋内。快要踏步进屋,却又突然消失。
柳熵正要去追却发现女人再次出现在了院门前,快步跑了进来。
柳熵当即跳上前想去抓那女人,却被那身形穿身而过。
如此两次。
柳熵郁闷的退了两步,瞧着那女人来回跑了十多次。n猛地,柳熵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在哪假山上的洞里,一个个摸去。
不多会儿的功夫,果然摸到了个东西。柳熵没敢乱动,而是伸回了手,心中有了点儿底。
柳熵再次站回了院门,沿着那女人跑的道,慢慢走了一遍。突然柳熵眼睛一亮,转身就跑出了院子。
身后的大兵捂着手枪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