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柏森只得点了点头:“知道了队长。”
队长摆了摆手:“今天你就去吧,我很看好你,以后要是发达了记得我就成。”
“谢谢队长。今晚老地方我请警局所有人的客。”丘柏森道。
大队长点了点头:“快走吧,晚些时候再聚。”
丘柏森只得转身收拾了东西,再和那些同僚说了今晚请客的话才走了。
这丘柏森一走,警局里便是人声鼎沸:“局长,这小邱怎么就走了?”
“怎么,把人家当冤大头吃上瘾了?去兵部升官发财了。”局长半似认真半似开玩笑的说道。
那人立马叫冤道:“我们不就吃过他一次,入职酒么?要说吃还是小崔吃得多。”
小警察才送丘柏森出去便听见了这话,默默的拿起警棍一言不发的出去巡逻了。
丘柏森不明白,大帅都已经去临县了,二姨太远在南京。帅府中还有谁能想的起自己?
一路去了兵部,便被人带进了少帅办公室,少帅未抬头只是对丘柏森道:“以后,你就贴身保护十全少爷。知道么?”
丘柏森眼下一动,巴不得的美事儿啊!可,这打警察局的文秘调到一个来历不明的奶娃子身边办差,算是贬职吧?自己该表现的不愿又被强权压的无可奈何。
“怎么?不愿意。”少帅抬起头看着未发一言的丘柏森道。
“不,我去。”丘柏森一握拳,轻咬牙很是肯定的抬了抬眼镜。
少帅站起身拍了拍丘柏森的肩膀道:“算你识相。”冷笑一声:“现在就去吧。别让我小弟久等。”
丘柏森拿起调令朝着帅府走。
施秉一抬眼,便见着一鹅粉衣服的女鬼打暗河深处走出,又消失不见。施秉眼下动了动,想起了凤九提起的鹅城的暗河通向龙王湖的话,有些心动的动了动身子。
十方这才刚刚调理好骨架子,便感觉到了施秉的动向,张开了眼睛:“怎么了么?”
施秉没说话,对着十方吐了吐蛇头,用自己的头顶轻蹭十方的肚子。
十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我饿了。”
施秉听完这话,立马松开了自己的身子朝着暗河里游去。随着鹅粉衣女鬼身形消失的方向。
十方抖了抖自己的身子,用力的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化回了小儿的模样,这才化成黑雾打井底飘了上去。
院子里还是大白天,奶妈正抱着狐奴化的十方喂奶。那狐奴并不是很喜欢这阴气缠身的女人的母乳。有些不情愿的吸了吸就不肯再动了。
奶妈偷偷抹了抹自己的眼角,总觉着这十全自打认了二姨太为娘亲,就再不如以前对自己亲近了,如今更是连母乳也不肯吃了。
哑丫头低头干着自己手里的活,什么也不管不顾。只是不断朝着门外看,据大少爷昨日说,今日会送个当兵的来给十全少爷干活,减轻自己的负担。
哑丫头自然是期待的,这院子里的活,大多都是自己在做,虽说活并不重,但有个人来帮自然欣喜。
丘柏森先回了趟自己家放下当文书的东西,拿了这桃花糕和白米糕,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就去了帅府。
十方瞧着那狐奴莫名瘦了不少,自己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只得也变瘦了些,然后吐出黑气迷了院中人,再走到狐奴身旁。
狐奴一见正主回来,大喜。变回狐狸低声嘀咕道:“我的娘啊!总算解脱了。”一阵清烟便没了踪迹。
十方不解的看着如同逃命般的狐奴,慢悠悠的爬上了奶妈的怀抱,抱住奶娘就开始吃起来:“没问题啊,阴气四周。”
奶妈回了神,就来见十方又吃了起来,有些担忧,但还是低头由着十方吃奶。
丘柏森一进门,有看见了这一幕。轻咳了一声。
奶妈这才抱着十方先进了门。过了一会儿收拾一下,才让丘柏森进了屋子。
丘柏森看着奶妈道:“少帅让我来这里照顾十全少爷。”
奶妈点了点头:“平时院子也没什么事,倒是院子后面的空地里该种些东西了。大少爷不喜欢原种的蔬果,你让人弄些花来种下。”
丘柏森答应了下来:“我有朋友在做这些。”
一旁站着的哑丫头拉了拉丘柏森,干瞪着奶妈说不出一句话来。
奶妈微笑着说道:“你看啊,让你朋友也别弄些贵的,能看就成。”
哑丫头心中嘀咕了一下,对丘柏森比划了几下。
丘柏森点了点头:“你说啥?钱的问题不用担心。我等会儿就去找大夫人拨款。”
奶妈一听这话立马干笑了一下:“瞧我这记性,大少爷前几日就将前给了的,等你和你那朋友把花种活了,我便给你钱。”
丘柏森面露为难:“可这没工钱,没定钱的,我怕人家不肯帮忙。”
奶妈瘪了瘪嘴,有些不高兴道:“你可是二姨太上海来的亲戚,想必也比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在贵人里有脸面的。又不是不给钱,只是迟些给而已。”
丘柏森苦笑着摇了摇头:“您就别提这些了,我若是在上海混的好,至于来鹅城谋差么?”
奶妈立马跨下了脸:“那这事儿先不办。你去帮忙把十全儿的夜壶倒了。”
丘柏森抬头看了眼日头正挂的天空,再看了眼显然不是小孩儿用的夜壶桶:“知道了。”站着不动。
奶妈想要接着由头说几句丘柏森,突然觉着眼前一花直接晕了过去。
哑丫头看着奶妈晕了,急忙上前将人扶住,着急的想要呼喊。
十方躺在摇篮里,静静的看着被丘柏森下手,直接昏死过去的奶妈不发一言。
丘柏森看了眼十方,面色不善的对哑丫头道:“我去请大夫。”
哑丫头赶忙点了点头。
丘柏森出门寻大夫去了。
十方看着这个女人,想了想往日重重,想不明白,为何这奶妈性情大变。就如同大夫人一般?
可大夫人的性情大变是因为魂魄离体时间太长被人动了手脚缺陷了。妈妈的魂魄并未有什么脱离的模样。
奶妈这次做的有些过分了,丘柏森再怎么说也是挂着二姨太那边亲戚,又是兵部来的人。奶妈不过是一介下人怎可轻易得罪。
哑丫头扶着奶妈放在床上,急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