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还真被顺雨说对了,喝了酒的男人不可理喻?
不然的话,他好手好脚的的,让她拿换洗的衣裳做什么?
关键的,还是以前,他一直都是自己去拿的,这次怎么就开始使唤人了呢。
何采芹嘴角抽动了一下,回答道:“好。”
为了避免他借酒发疯,何采芹还是决定在这样的小事上,顺从一下。反正身上的肉也不会掉的,有什么呢。
蒋顺风见她答应了,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提着水出去了。
何采芹心平气和的上楼,然后从柜子里取出来他要穿的,下楼。
这个家的条件就摆在眼前,洗浴环境肯定不好,都是在茅屋解决的。
所谓的茅屋,也就是厕所……其实严格意义上,厕所二字也不能慨括的,因为农家还会在茅屋里养猪养牛的……家里有一点好处呢,就是没有猪牛,没有那么臭哄哄的感觉,不过茅屋仍旧有些破败……
何采芹拿着衣裳下楼就出门,看着院坝角落站着的一人,愣了一下。
没有工业污染,又是初夏的夜晚,满天繁星闪闪烁烁中一轮明月高挂,月光静谧的泻下,落在他的身上。她看清楚,他已经脱得全身只剩一条裤衩。古铜色肌肤上,笼了一层乳白的月光。
他拿起桶里的瓢,舀了满满的一瓢水,从头上淋下。
顷刻间,浑身都湿透了。
他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四溅。
在月光中,那些在空中一闪而过的水珠,似乎成了斑驳的珍珠。
她似乎能够清晰看见从他身上滑落的水……
“还不把衣裳拿过来?”蒋顺风侧过头看过来。
她看见他眼中揉碎了的月色和星光,闪烁迷离,和那弯起的嘴角,若有若无的笑……
何采芹陡然间回过神来,她刚才都是在做什么啊!
“怎么没去茅屋?”她站在那里不动,问道。
“天也不冷了,就在院子里洗洗。”
呃!
还真是男的啊!
“我看你这真是喝多了!顺雨是个大姑娘了,你这样,顺雨撞见了怎么办?”何采芹问道。她当然不会说,他这样,让她也难为情!
“嗯?以前除了冬天,其余的时间,我都是在外面洗的。”蒋顺风觉得没什么,他这还穿着裤衩呢。
“这能跟以前一样?”何采芹感觉双脸颊有些滚烫,“我给你把衣裳放在这凳子上了,等会儿自己过来拿。”
她把衣裳放在门口的凳子上,转身就进屋,然后咚咚咚上楼去了。
蒋顺风看着她那逃似的速度,想了想,她这是难为情?
蒋顺风没多想,继续冲澡。
冲完过后,他提着桶回屋,顺手拿起门口凳子上的衣裳,进了堂屋放下木桶后,就尽自回了房,在楼下换了裤衩后,看了看手里的衣裳,也不知道是喝酒,还是天热的缘故,这会儿光着膀子觉得挺舒服的,就不想穿衣裳,直接上楼。
他还以为她睡下了,哪里知道上楼,她还坐在床上。
“这是在等我?”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