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材差距颇大,季北轻易地把她抱了过来,大手还调节了座椅放倒,然后把她放到地下。
薛迷有点蒙,然而狭小的空间里,这样被他压制着,腿还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完全伸过来。她也不敢乱动,怕踢到档让车子滑行出去。
季北的眼神看不太清楚,但他极其压抑的时候,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就会变得很深邃。
“我告诉过你……别惹我。”他贴着她的脸轻声道,声音低沉,略微嘶哑,隐藏着残酷的威胁和压制。
薛迷轻喘了一声:“惹你又……”
她想说,惹你又怎么样。
季北看着她肉肉的小嘴唇近在咫尺,让他的身体兴奋得微微紧绷。
“御蓝湾的房子本来是给你买的,知道吗?”
薛迷想说她才不稀罕他的破房子,突然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不禁噎了噎。
御蓝湾的大名她早有耳闻。那是国内第一个全数码控制的小区。
虽然是公寓式,但是保密性在世界上都名列全茅。全套数码配置,从进入车库开始到各个公寓,需要验证不下十次。就算是房主,智商稍微低一点的都会很难进去。
季北说什么在那里给她买了房子……
那不就是给她弄了个牢?
“八十多平开放式的公寓,取景也是整个小区最好的。前面就是罗江。很清净,很封闭,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隔壁住着保姆,需要什么跟她们说一声就是了。你说,是不是很方便?”季北笑道。
薛迷僵住了,过了半天,才捋直自己的舌头。当然,她也没跟他说什么“非法禁锢”之类的废话。
“你想干什么?”
“就是想要你听话。”他低头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你还爱我吗?”她问。
季北沉默了很久,缓缓吐出两个字:“不爱。”
他以为她会问,不爱为什么还要缠着她?
然而薛迷却是如释重负那般长出了一口气,道:“我想……也是。”
她挣扎着想起来,被季北按住肩膀又按了回去。
他却并不做什么,只是这样覆在她身上,压制着她,好像在和她较劲,等她不安茫然到极致,最终软化屈服。
“我只想画画,这是我的底线。”最终,薛迷妥协了。
季北要是真要横,她是横不过的,这一点几年前她就明白了。
所以呢,最后她能走得这么利落,也是因为算准了这位财阀新主人刚刚继承了庞大的家业,忙得跟狗似的分不开身来收拾她。
现在他闲下来了,突然又动了心思,薛迷很爽快地选择了妥协。
总比今天就耗在这车上好吧!
等过了今晚,花点心思哄哄他,他大人兴头淡了,家里桌上各式各样的大餐,你来还能想的起来她薛迷是谁?
季北显然愣了愣。
“不就是要玩儿么,我陪你玩儿就是了”,薛迷无所谓地一笑,手抚上他的胸膛,“只要让我安安生生地画画。”
她说谎。
她根本不愿意,浑身上下,就连一根头发丝儿都不愿意让他碰。
可是她能怎么办?现在薛家逼着,季北又把山月给买了。
这个时候如果薛迷的工作再出现问题,连金钱上都保证不了,她只会过得比三年前更艰难。
季北会毁了她的,她确信。
他就是为了毁灭她而存在。三年前是,现在也是。
下一秒,她抬起头,忍着情绪在眼前的唇上用力亲了一下。
季北眸中那一缕藏得很深的火光瞬间炸裂,在她要退开的时候他迅速跟了上去,咬住她的双唇。
薛迷是有些惊慌的,这个吻熟悉得让她微微发颤,她整个人被笼罩在他的气息中。
一开始的急切也只维持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他开始逗她。
半是诱哄,半是强迫。
她被吻得脚趾微微蜷曲,浑身酥麻,终于深沉投入,连自己要干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季北其实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吻她。
有些恨,有些失控。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把事情搞砸了。
刚才她的情绪那么激烈,却只是昙花一现……
就像以前她一心一意爱着他的时候,总是激烈地质问他纠缠他。
那时候季北是不耐烦的。他爱她,可不代表他会允许她干涉自己的生活方式。
可是到后来,她开始变得沉默。连笑容都变得很假,不再和他主动亲近。不得不说他过了一段消停的日子。
他该警觉的……
可是他没有。因为那时候他太忙了。
换不回来了,不管拿什么去换。
这个念头让他隐隐有些暴戾。
他在她舌尖上用力咬了一口,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感觉她僵了僵,但是手下瓷滑的皮肤还是很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粗粝的大手抚摸着她纤细的腰身,然后慢慢往上。
“别……”她终于想抗拒了。
“不是说陪我玩儿,嗯?”他似乎有些戏虐,咬了咬她的脖子肉,“和江沐言在车里干过吗?
相比起其他事情,开房记录简直是最好查的。
资料交到季北手上,这十年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跟江沐言有过十几次开房记录!
虽然理智告诉他,大家都不是孩子了……
但此时他想起来还是怒火中烧!
听到那话,薛迷微微僵了僵,然后淡淡笑了笑,眸中的伤感一闪即逝。
“北少想睡女人,随便上哪儿都能找得着。但既然用了两个星期给我送送花,想必想玩儿的也不是这种皮肉的把戏吧。”
季北的动作终于停住了。
“总得有个过程啊”,她轻声道,“不然还有什么乐子。”
季北抬起头,捏住了她的下颚,意味莫名地看着她:“跟谁学的,嗯?”
薛迷正想说什么,突然有人敲了敲玻璃。
竟然忘了这是在马路边!
薛迷连忙用力挣出来,爬回驾驶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才摇下窗户。
警察……
薛迷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同,同志,您这是非法停靠。”那小警察猛地见着这么一唇光潋滟的美人,也有些尴尬,一边说就一边微微打量着薛迷。
季北坐在副驾座上目睹了这一切,就微微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