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迷本能觉得危险,滚起来想爬走,结果刚翻起来就被人拖住了脚踝,拖了回去。
男人庞大的身躯直接覆了上来,利落地扣住她的手腕,用领带绑住了。
薛迷满脸的惊恐怎么挡都挡不住,看他一脸戾气,更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季北,你……”
男人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琥珀色的眸子隐隐流金,声音很低,很嘶哑。
“你真惹着我了,薛迷。”
薛迷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男人一手按住她,嘴角甚至噙着一丝有些讥讽的笑,眼神却冷得彻骨。
“怎么闹都行,可你怎么敢要走,嗯?”
薛迷本能地感觉到恐惧,流露出来的惊恐让她原本冷漠的面容变得生动了不少。
他眸中黯了黯。
薛迷艰难地想咬开手上的束缚,却被男人捏住了下颚,他低头,用力吻住了她。
他吻过她很多次,可没有一次像这次这样,让她难受。
大概是因为双手被束缚,连带着胸口也沉甸甸的,薛迷有点出不了气……
等到她真的快要窒息的时候,季北抬起头,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你说我怎么惩罚你比较合适?”
薛迷喘着气看着他,喃喃道:“季北,别让我恨你。”
季北的动作一顿,还是脱下了上衣,冷冷地道:“那你爱我吗?”
薛迷不做声。
似乎不意外,季北讥讽地一笑。
从他进了门,他笑了好几次。
每次都是这样,略带讥讽,眸中却充满了攻击性。
但是这一次,他的笑容里,却又带了一种无奈和自嘲。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恨,往往比爱更刻骨铭心。薛迷,你想恨,就只管恨吧。”
他低下头,再次吻住了她。
每次吻她的时候,季北都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明明很急切,却要小心观察她的反应。一点一点,打开她的心防,让她习惯。
那种感觉虽然克制却无比美妙,可以让他激动得浑身发发颤。
每一次亲吻对于他来说都是甜蜜的折磨,内心一边嘶吼着想要更多更多,却不得不在彻底失控前停住。
理智击溃感官的那一刻,带来的冲击性几乎不能想象。
可是,这一次,他的吻显然变了味道。
女人在狼狈地挣扎,甚至嘶吼。
她在骂他混蛋,说他不是个好人!
说后悔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后悔三年前跟他在一起……
可是季北听不到,他也不想听。
当他抬起头,女人已经满脸都是泪痕,连哭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很怕。
他知道。
但,那又怎么样?
他的血肉都在叫嚣,这次一定要让她得到教训,让她再也不敢违背他,让她再也不敢走!
然而,落下的吻,却又轻浅。
“薛迷,现在认错,还来得及。”
薛迷咬牙不吭声。
她最怕自己张嘴就会吐出嘶哑难听的哭喊,或者卑微地求他……
也许她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这哭得一脸鼻涕眼泪的模样,她就不会这么倔了。
都已经成了这副狼狈的模样,还有什么好倔?
稍微有了一点力气,她又哭着去咬自己手上的领带,像条鱼一样挣扎打滚。
最终被男人重新按住,轻而易举。他有些嘲讽地看着她,好像在嘲笑她无能无力的挣扎。
力量上的差距实在是很悬殊,薛迷几乎是有些绝望地看着他。
“你总是那么不听话,四年前是,现在也是。我在想,是不是一直以来我对待你的方式就有问题?或许你这个人,吃硬不吃软?”他明明在笑,吐出来的却是这样可怕的话。
薛迷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要你求我。”他冷淡地丢下这句话。
“不可能!”薛迷愤愤地道。
季北的大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嘴,让她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我承认,我很喜欢你。但是也要警告你,再说让我生气的话,我可不能保证这个夜晚你要怎样度过了。”
那一瞬间薛迷就绝望了,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事实上季北此刻也有些骑虎难下。
从理智上来说季北并不打算伤害她。虽然他也信奉要得到她的心必定要先得到她的人那一套。
然而薛迷现在情况不允许……
他自己知道自己曾经做错了很多事情,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他确实伤害了她。
可是薛迷这次的作为实在是……太让人生气!
一边这么想着,他低下头,泄愤似的狠狠咬住了她的肩胛骨。
薛迷已经有些晕眩了,被他咬得微微颤了颤,哭声已经小得像只猫:“我恨你……”
就是听到这句话,季北心头微微一缩。事实上有些生气自己为什么还是对她下不了手!
生气的同时,他终于狠了狠心把她从床上提了下来,直接扔到了地毯上。
厚厚的地毯保护着她没有受伤,可是猛地这么一下,薛迷还是有点懵。
薛迷挣扎着想跪起来,男人沉重的身躯顺势压下。
“恨我没关系,只要听话就好了”,他低声道,顺势拉起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说起来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人家夫妻俩都是怎么互相称呼的?不如你叫声老公来听听,嗯?”
薛迷不肯叫。
季北笑了笑:“你知道么,你浑身上下,连脚趾头,我都是极喜欢的。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这张嘴,从来没说过一句让我顺心的话!”
薛迷瞪着他,用自以为最凶狠的眼神。
可实际上,在季北看来,含着两泡眼泪的女人真可怜,让人更恨不得再用力用力欺负她!
“如果不会说好听的,可就不能怪我了。”他低声威胁道。
薛迷:“!!!”
季北磨磨蹭蹭了半天,其实是在犹豫该不该下口。又或者气势汹汹都到了这一步了,就这么收手是不是太没面子?
可是看在薛迷眼里,却觉得自己已经是砧板上的绑好的螃蟹,屠夫正在端详着她,正在琢磨是清蒸还是红烧……
最终她还是没有逃过一劫。
季北决定驯妻绝对不能半途而废,否则她以后任性起来就会肆无忌惮,就像孩子要么不打,只要动手就要打到她怕……
不能真的对她怎么样,也没关系,季北有的是办法。
于是那天薛小姐骂他骂到半夜,第二天起来嗓子都是哑的……